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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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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點都不明白。"他搖搖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一臉不屑地服著他,"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把你做的那些肮髒事說出來。"話罷,她決絕地就要關上窗戶。 培德羅倏地阻止了她,並縱身躍上窗臺進入她房裡。 "你!救……"她陡地一震,氣急得想大喊救命。 他沒讓她喊出來,一手便將她的驚減遮掩住;她又氣又急地跳著腳,兩隻眼睛也瞪得跟銅鈴似的。 "聽我說——"他沉下電線,捺住性子。"我愛你,非常愛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迎上他澄淨誠摯的褐色眸子,她不覺心頭一震。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他的聲音又是那麼的溫柔,如果不是她會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對她的背叛,她打死都不會相信他是那種腳踏兩條船,將女性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惡男。 "你這個騙子!"她抓開他的手。 "我到底騙了你什麼?"她的固執及不聽解釋,讓他的火氣不由得提了上來。 她挺起胸膛,逼近了他,"你騙了我的感情,也差點騙了我的清白!""我沒騙過你。"他眉丘隆起,神情十分懊惱慍怒。 他對她一直都是真心真意,就算是那些親密的舉動也都是情之所至,沒有褻瀆、沒有虛偽,更沒有欺瞞。 她不該、也不能曲解他的真情! "我不會再受你的誘惑了!"她恨恨地瞪視著他,嗓音暗瘂地硬咽著,"也許我不該怪你什麼,都是我不好,我不夠堅定,是我。是我自己禁不起誘惑。"說著,她的眼尾泛著淚光,模樣實在教人不舍。 "映彤——抱歉,我不該對你大聲……"看見她眼角瑩瑩的淚水,他的心不覺又柔軟了起來。 "不,說話大聲傷不了我,你的謊話才是真正傷人的利器。"她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他一時激動,趨前便將她撈進了懷中。 "映彤,別哭……"他低頭摩挲著她的發,"請你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她一直說他對她不專,又說他說了謊,可是他卻記不起自己究竟做過些什麼。 映彤在他臂彎裡猛地搖頭,終於也聲淚俱下。 "不,請不要再讓我更恨你……"她不想恨任何人,尤其是她曾經愛過,而現在也還愛著的男人。 "映彤……"他低下頭凝瞄著她,"我沒騙過你什麼,從沒有。"說完,他輕柔地擺住了她的唇。 她先是微微掙扎,但旋即便消極地癱軟在他懷中。 她知道自己愛他,她知道即使是現在,她還是願意將自己交托給,然而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害怕。 愛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會喪失自我、會看不清、聽不明,更會放任對方做盡所有傷害你的事…… 培德羅的吻溫柔且深情,根本教人無法分辨出他是真實還是虛偽。 他溫熱的唇片擠壓著她柔軟的唇,深深地、沉沉地覆蓋著它;刹那間,她有一種就這麼讓他繼續下去的念頭——反正她已經讓他"侵略"到那種程度,就算再深人一點也算不上什麼;倏地,一條驚戒的神經繩索扯回她恍惚的神智——不,她不能這樣墮落下去,只要能及時回頭,她就還有得到救贖的機會;她不能如此消極,更不能縱容他繼續傷害她! "不要!"她慢慢地推開了他,哽咽難言地吼道,"我、我不會再受撒旦的誘惑了!""撒旦的誘惑?"他一怔。 "也許你是來考驗我的,我——現在的我只能這麼想了……"她噙著淚,抽抽噎噎地說道。 "我不是來考驗你的!"他忽地大喊一聲,"我也沒有誘惑你的意思,你是我真心想要的女孩……"他悵然地。 他真的好想告訴她,他就是她所謂的"撒旦",但他又好怕在這時說出這個稍嫌可怕的實情,反而會將她自他身邊逼走。 她信奉的是上帝,絕不會甘冒離棄上帝之罪名而接近他,甚至跟他回到地底去;他必須先讓她瞭解到他的好,更要等她作好該有的心理準備。 "不!"她捂住耳朵,"我不想再聽了!"她不能再給他狡辯的機會,因為到最後,她一定又會心防盡失地重投他的懷抱。 她相當清楚她的理智並不足以對抗她對他的愛戀,只要他再加把勁,她絕對敵不過他的深情攻勢。 "映彤。""我求求你……"她苦苦哀求著他,而那請求的聲音,足以摧毀他心中堅固的城牆。 培德羅沉默地凝望著她,暗自忖度了一下。"好吧!"他無意識地一歎,幽然說道,"也許我們都需要時間來沉澱……"她不搭腔,只是逕自落著淚。 "映彤,"他端起她淚濕的臉龐,真誠地吐出誓言:"我以上帝之名發誓,我對你的愛是真的。'"話落,他旋身往前門走去。 打開門,他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回頭依依不捨地看著她。 須臾,他淡淡地歎一記,毅然地離開了她的視線。 待他離開,她才抬起眼凝視著他帶上的那扇門;驀地,一種混雜著懊惱、不舍、悔恨、悵憾的複雜心情,襲上了她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房- 就在培德羅離開之後,簡文康前來敲了映彤的門。 "柳老師……"因為剛才培德羅離開時並沒關門,簡文康可以一眼就看見房裡的映彤,"我可以進來嗎?"他試探地問。 她任了一下,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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