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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媽媽桑在想什麼呢?她的用意為何?她在考驗她嗎?她想測試她是否夠格當一名稱職的公關小姐嗎?

  如果她面對自己的敵人,卻還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待他,是不是就具備了成為公關小姐的條件?

  為什麼她當時會那樣逃掉?如果她能鎮定的坐在他身邊,繼續為他倒茶斟酒,媽媽桑應該會錄用她,而她也有機會多賺點錢來還債吧?

  看來,她果然還是太嫩了。而如此稚嫩的她,該如何抵抗角川集團那樣龐大的企業怪獸?

  正想得出神,香取牧男的琴聲突然停了。

  她猛一回神,往店門口望去,看見的是椎名亮介及他的手下。

  他們一行六人猶如兇神惡煞般,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然後大呼小叫地朝著她走來。

  店裡的客人噤若寒蟬,而香取牧男也從鋼琴後站了起來,憂心的看著即將獨自面對挑戰的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從櫃檯後站起,神情平靜而無畏地直視著朝她而來的椎名亮介等人。

  「塚本小姐,錢準備好了吧?」椎名亮介問道。

  她抓起裝了將近四十萬的信封袋,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然後將信封袋交給了他。

  椎名亮介接過信封袋,用手指掂了掂,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裡面有一百五十萬嗎?」他不悅地問。

  「再給我幾天時間。」她說,「我會去籌錢。」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椎名亮介哼地冷笑。

  雖然他曾是上班族,不來黑社會逞兇鬥狠那一套,但進入角川集團並接觸一些幫派分子後,多少也感染了一些黑道的習性及氣息。

  更何況這次事關他在角川集團裡地位的鞏固,他可不想讓這小妞壞了他的事。為了儘快將她趕出這裡,他可以不擇手段,就算得對她來硬的,他也絕不猶豫手軟。

  他臉一沉,忽地將手上裝著錢的信封袋用力的往她臉上丟。

  「我可沒時間跟你玩家家酒!」他沉聲一喝。

  這一個舉動,讓客人們及香取牧另都嚇了一跳。當然,緋紗也是。

  她細嫩的臉龐被信封袋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有一點點的刺痛。但她沒有驚叫,沒有掉眼淚,而是狠狠地、堅強地、豪不畏縮地直視著椎名亮介。

  她彎腰撿起信封袋,再一次遞到他面前。「你要不要?」

  「你……」他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居然沒把他的教訓當一回事。

  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女人大多哭哭啼啼、歇斯底里,要不就足嚇傻了而呆若木雞,而她卻神情平靜,聲線堅定。

  「椎名先生,」一旁的手下實在看不下去,趨前一步,「這個小妞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學乖的。」

  椎名亮介可不想在手下面前丟臉,他是有腦袋的人,一向看不起底下那些只會動手動腳的粗人,但他發現,有些人確實是得受點教訓,才會乖乖低頭。

  心一橫,他陰陰說道:「給我砸店。」

  他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五名手下開始動手破壞,而客人也嚇得四處逃竄,直往店外沖。

  緋紗內心既憤怒又震驚,但她力持鎮定。

  這些人的破壞能力簡直比拆除大隊還厲害,他們捧椅子、踢桌子,不一會兒就把店裡的客桌椅統統翻倒在地。

  此時,有個光頭的壯漢直走向鋼琴,然後一手推開站在鋼琴邊的香取牧男。

  見狀,緋紗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他們愛砸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動那架鋼琴。

  那是父親的寶貝,是父親的遺物,也是她跟父親共同的記憶。一直以來,父親就是用那架鋼琴教導她琴藝……

  「不行!」她尖叫一聲,然後沖到了鋼琴前面,擋住了那光頭壯漢。

  她直視著他,大聲叫著:「不准碰我爸爸的鋼琴!」

  「你說什麼!?」光頭壯漢像是殺紅了眼的瘋狂軍人般,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一時回不了神,卻還是直挺挺地站在鋼琴前。

  「塚本小姐!」一旁的香取牧男焦急地道,「你快走開。」

  「不行。」她神情堅定,「誰都不許碰我爸爸的鋼琴!」

  「你真的不怕死?」光頭壯漢惡狠狠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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