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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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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他連續的恐怕京求,她疲累地蜷在床上睡著。 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越來越牢不可分,他的心就越是掙扎矛盾。 他知道她為了某種目的接近他,而顯然地,她想從電腦中查閱一些她想要的資料。 好幾次,他衝動得想問她到底要什麼。但——他忍住了。 他捨不得放開她,而「攤牌」卻可能逼得她不得不離開他。 「你要什麼?」伸出手,他喃喃自語地輕撫著她的臉龐。 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沉睡著。 「你——真的愛我嗎?」他如著濃眉,沉痛地、懊喪地、掙扎地問著。 只是,他沒奢望她的回答。 穿著一襲素淨的和服,手捧著今天上課要用的花束,小舞一步步地走向冰川博子開設的花道教室。 最近,她常覺得冰川博子看著她時的表情好奇怪,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只是似笑非笑,一臉興味地瞄著她。 她想,冰川博子一定知道她跟京介住在一起的事情了,畢竟京介已經搬到蘆屋好一陣子了,精明的她不難猾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面「藏嬌」。只是——她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問、不說? 冰川博子的疼愛有加一直讓她有很深的罪惡感,因為她怕到最後會傷了冰川博子的心,而那是她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柳生舞。」突然有人在她背後叫喚住她,是個女人,而且口吻是輕視、不客氣地。 她轉過身一臉,竟是許久不見的池田美保。 「有什麼指教嗎?池田小姐。」她淡淡地道。 「殘人!」美保眉兒一挑,毫不客氣地罵道。 小舞也沒生氣,她知道美保找她一定是為了京介的事。也許她已經知道京介跟她同居的事。 見她氣定神閑,美保一臉懊惱羞憤。「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為什麼老愛勾搭京介?」 「池田小姐,你誤會了。」 「我沒誤會,我知道你跟他在外同居!」她氣憤地叫駡著。 小舞微怔,然後若無其事地笑歎一記。「池田小姐,我沒誘拐他,是他要跟我一起住的。」 「你!」美保眼睛倏地一睛,眼底像要噴出火花來。 「我不會搶你未婚夫的——」小舞淡淡一笑,表現得泰然自若,「只要他跟你結婚,我就離開他。」 「什——什麼?」美保氣得身體不住地顫抖。 「在你擔心他會被我拐走前,還是先想想怎麼哄他跟你結婚吧!」小舞笑說。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激怒美保,她的目標是京介,不是他身邊的人,她更是跟美保一點過節都沒有。但是她為什麼要說這種像是挑釁的話呢?是為了報復美保上次打了她一耳光,還是有其他原因。 美保氣不過她若無其事的椰榆,大步趨前又想動手,「不要臉!你還敢在我面的耀武揚威?!」 「池田小姐,」小舞沒躲沒閃,只是眼神堅定地望著她,「在你打我之前請先三思。」 她的處變不驚讓原本欲動手打人的美保,突然停住了手,「你說什麼?」 「京介現在很寵我,要是你再打我,只會讓你們的婚期更遙遙無期。」她冷冷地說。 「你!」美保惱恨地瞪著她,被動地、掙扎地將手收回。 小舞微微地揚起下巴,「有空我會勸他回你身邊的,後會有期。」話罷,她轉身往花道教室走去。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多殘忍、有多冷酷、有多無情,但——她忍不住。 她驟地發現自己之所以展開反擊,不全是因為她想報復美保。 當她驚覺到這點,她同時也發覺自己對京介的感情有多根深蒂固;而這個又教她心痛如絞—— 帝塚山,京介的辦公處。 「會長,查出來了。」太田一臉神秘又緊張地來到他面前報告著:「前陣子有人開了一部車到保養場修理,好幾個技工都說他行跡詭異,而且多次接近您的座車。」 「噢?」京介微微地皺起了眉心。 「我們從他開去的車查到車子的所有人——」太田低聲道,「車子登在『色代』的名下。」 「色代?」他一震。 色代是雙川會旗下的夜店,目前是歸池田光森所管。如果當天開著色代的車到保養廠的人,就是破壞他座車刹車系統的人,那麼,池田光森跟這件事有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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