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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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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琳,你……」 「如果你還覺得氣憤難平,我願意讓你打一拳。」她神情認真地說。 「你……」他蹙著眉,「你真是不知好歹,難道你寧可選擇那種住在深山裡的粗人?!」 她給了他一記肯定的微笑,「我願意。」 「愚蠢!」他懊惱地罵道,「你被所謂的感覺及愛情沖昏頭了!」 她不以為意的一笑,「也許我是愚蠢、不知好歹,但是我不會後悔。」 「不,」他氣惱的指著她,「總有一天你會哭著回來的。」 對於他近似詛咒般的「預言」,她不甚在意。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愛。」她朝他彎腰一欠,「再見。」 「你……」張天鴻所有的懊惱及挫折全寫在臉上,但他知道他已無話可說,因為她是來真的。 他頹然地、惱恨地瞪著她。 終於,他決定放棄、也不得不放棄。「你要是後悔,別回來找我。」說完,他旋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陶琳釋然地一笑,但在她終於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有著些許的遺憾。 搞到這種境地,誰都不願意。 也許是她年輕、也許是她對男人還不瞭解,所以才會讓這件事情搞到這麼難堪的下場。如果她成熟一點、有智慧一點,或許就能完美的處理好這件事。 人是不能太溫情的,尤其是在感情的處理上,否則有時「溫柔的拒絕」轉眼就變成了「殘酷的溫柔」。 再有下次,不管愛是不愛,她都會在最快的時間裡下最明確的決定。 安撫了平治,正廣站在鏡子前,一次又一次地端詳著自己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也失去了自信心。 那個年輕男人既年輕又光鮮,而他卻是個住在深山裡,邊幅不修的三十一歲男人。 如果她選擇了那個年輕人,他實在沒什麼好意外的,只不過他真的不甘心。不論成敗,他總有權利追求吧? 剛才他為什麼要拉著幹治進來?如果她就這樣被那個年輕人帶走,那他…… 不,他不讓任何人從他身邊將她帶走,除非是她自己想離開。 忖著,他旋身就要往外沖—— 「陶川……」陶琳站在門口,一臉埋怨地睨著他。 見她還在,他心裡不知有多高興,但一想起她剛才竟為了保護那年輕人,而差點挨了他一記重拳,他不自覺地又氣惱起來。 「你還沒走嗎?」一時衝動,他說出了反話。 她眉心一擰,慍惱地道:「你希望我走嗎?!」 「你……」他一震,懊惱著自己的嘴快,但一時又放不下身段道歉。 陶琳氣憤地瞪著他,「好,我現在就走啊!」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他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她,「為什麼護著他?因為他是你的結婚人選之一?」 「我沒護著誰,我只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她惱火地嗔瞪著他,眼底閃著淚光。無辜挨了一記,已經夠教她委屈的,現在他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挪榆她?! 他是吃醋,還是吃錯了藥? 「你……」見她眼中盈滿淚水,他的心一抽,情緒也略為緩和。 「他根本打不過你,要是你把他打傷了,鬧上警局,那該怎麼辦?」她臉帶慍色地質問他。 「我……」他剛才確實是衝動了點,但那全是因為她給了他不確定的感覺。 那年輕人是誰?跟她又是什麼關係?這些事,他想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他突然直視著她,語帶審問地。 她一怔,「什麼?」 「我不在意你腳踏兩條船,不過我要知道你選擇了誰。」他說。 聽見他說自己腳踏兩條船,她氣惱得直想賞他兩巴掌,要不是她還算沉得住氣,她真的會那麼做。 「你還在考慮嗎?還下不了決定嗎?」他神情最急躁的,但他的眼底充滿了不安及旁徨。 他想知道她會給他什麼答案,又擔心她給的答案是他最不想聽的那種。 「你認為我腳踏兩條船嗎?」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居然那麼想?」 「姐果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他會那麼生氣、那麼激動?」他自知這樣的話很傷感情,但不知怎地,他就是冷靜不下來。 他一定是瘋了,因話他不是個如此狂躁、如此衝動、如此情緒化的人。 陶琳恨恨地瞪著他,唇片顫抖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對他是真是假,難道他看不出來?為什麼他會懷疑她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 他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聽,就急著定她的罪、判她死刑,為什麼? 越想越生氣、越氣越委屈,她嘴巴一癟,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豬頭!笨蛋!」她氣得大罵,猛地就推開了他。 背過身,她像發了狂似的往外跑,仿佛要永遠地跑出他的世界、他的生命般。 他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林,你等等!」沖到樓梯口,他拉住了她。 「你放開我!」她奮力一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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