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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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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濟納轉而瞪視著博劄爾,「怎麼,你還不放人?」 「放我走,不然我就拿她陪葬!」博劄爾這會兒怎可能放了唯一能保命的擋箭牌。 額濟納眼神一凝,沉聲喝道:「動手!」他這一聲不知命令的是誰,當下教博劄爾心頭一顫。 忽地,一直站在博劄爾身邊的烏塔,一掌劈掉了博劄爾的刀,並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博劄爾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個負責監視額濟納的年輕人會是額濟納的人。 博劄爾的百夫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烏塔,你是——」 烏塔一笑,「我是赤驥將軍的人。」說著,他帶著驚魂未定的雲兒走向了額濟納。 「抓住他!」額濟納下令捉拿博劄爾。 赤木及另一名金兵上前擒住博劄爾,而博劄爾卻不甘地叫囂著:「赤驥,你不能動我!」 「為什麼?」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博劄爾。 「我是特使,若沒皇上定罪,你不——」 未待他說完,額濟納從腰帶中取出了一塊金牌,「博劄爾,你認得這塊黃金馬牌吧?」 博劄爾臉色刷地一片蒼白。 這黃金馬牌是先皇御賜,和漢人皇帝所賜的尚方寶劍有著同樣的功用,那即是說,額濟納可以不經皇上批准而將博紮爾就地正法。 額濟納舉起長刀,一刀斬去博劄爾的項上人頭。 雲兒別過頭,不敢看這讓人心生恐懼的一幕。 「將這些宋軍們抓起來,若他們投降,一個都不能傷。」雖然歷經了一場惡鬥,額濟納依舊沉著。 「屬下遵命!」赤木恭謹抱拳一揖,旋即處理著他所交代的事情。 烏塔低頭看見額濟納腰際一片殷紅,「將軍,你受傷了?」 他低頭一瞥,不以為意,「舊傷。」那是雲兒那一劍所傷,大概是因為打鬥牽動了傷口,才會又滲出血來。 雲兒一看見他流血的位置,就知道那是她的傑作,當下慚愧得無地自容。 額濟納凝視著她,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似的。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邁開步伐往外走去。 城門雖然已被金兵所破,但城內的一切卻還是一如往昔地進行著。百姓依舊在街上行走,客棧、茶樓、各行各業都一如往常般營業著,要不城門守兵換成了金兵,還真看不出這是座被金兵佔領的城池。 雲兒一直以為金人殘暴冷血,但今天她才發現,誠如額濟納所說,並不是所有女真人都是嗜血殘忍的。 在額濟納的事先安排下,鐘琪已經被接往安全之處。赤驥部隊在城中包下了一家客棧,而鐘琪就被安置在這兒。 一抵達客棧,就看見一名身形高大,相貌俊挺瀟灑的男人倚門而立,而他就是新婚的薩可努。 「托你的福,我居然要和新婚妻子分隔兩地。」一見額濟納回來,薩可努就迫不及待地對他發難。 額濟納以為他娶的是慕華公主,當下調侃著他,「我以為你迫不及待想逃離你的新婚妻子呢!」 「逃離?」薩可努咧嘴一笑,「我不知道有多愛我的妻子呢!」 「你——愛上了三公主?」額濟納一怔。怎麼才一個多月,薩可努就瘋狂愛上了慕華公主? 薩可努神秘地笑笑,「誰告訴你我娶了三公主?」 「咦?」額濟納一頭霧水地望著薩可努。 「我先不告訴你,」薩可努狡黠一笑,轉而看著一旁的雲兒,「她就是烏塔口中所說的,叫赤驥將軍方寸大亂的月姑娘?」 雲兒望著眼前俊朗不輸額濟納的男人,不覺面紅耳赤。 額濟納臉上覷不出任何情緒,他淡淡說了句:「我去處理傷口,不跟你扯了。」說完,他喚來了正在幫他喂馬的烏塔。 烏塔急忙跑過來,「將軍,什麼事?」 「帶月姑娘去見她娘。」話落,他扯著薩可努,逕自往客棧裡走去。 雲兒望著他的背影,心底突然湧起一股無名的悲哀。 從將軍府出來之後,額濟納的態度就一直很冷淡,他刻意疏遠她,她像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男女似的。 「月姑娘,這邊走。」烏塔對她相當有禮貌。 「嗯!」她茫然地應著,滿懷悵然地尾隨著烏塔而去。 見過了母親,並向她解釋了所有事情之後,雲兒回到了烏塔幫她安排的房間裡。 夜已經深了,但她無法闔眼睡去,因為她心裡尚有疑團未解,而那疑團必須由額濟納來解開。 不管額濟納究竟在想些什麼,或是他打算怎麼安排她的去留,她都要他親口對她說。 在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她們不怪額濟納如此冷漠待她,畢竟是她自己罪有應得,而且她又讓額濟納親眼見到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地和高世傑攪和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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