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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她趨前勾住了他的手,「為什麼想見我?是不是……」她就知道他不敵她的美人攻勢。

  「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可憐,居然嫁了二木忠夫那種男人。」說著,他輕搭住她的肩,「最近你住在飯店裡,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順勢地將頭往他肩頭一靠,嬌滴滴地,「你現在才知道……」

  其實她心裡一直盤算著一件事,那就是……她何必跟二木忠夫那衰鬼捱?

  如果定海願意跟她重溫舊夢,就算沒有名分都比跟著二木好。

  當年她眼睛脫窗,才會誤判情勢,鑄成大錯,但現在……她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只要釣上了定海這只大魚,她這輩子肯定吃穿不愁。

  「為了讓你舒服一下,我安排了一個『節目』……」說著,定海將她往辦公室後方的房間帶,眼睛還瞥了一眼他刻意放在桌子上的相機。

  「這是……」在步入門口前,她疑惑地。

  「這是問套房,非常舒服的套房,有大床、有透明的大浴室,還有……」他推開了房間,而二木恭子臉上的表情也由興奮轉為錯愕。

  「嘿,學姊!」房裡的床邊坐著打扮得美美的千聖,「好久不見。」

  「你是……千聖?」完全變身為女人後的千聖,她還沒見過。

  「是的。」千聖看起來比她更千嬌百媚,「我是不是美得冒泡?」

  「是……是的。」她怔怔地,轉頭問定海:「千聖怎麼會在這裡?」

  定海一笑,「我叫他來讓你舒服啊。」說著,他將她往床上推。

  她一倒在床上,千聖立刻將她翻轉過去,壓住她。「學姊,我功夫不錯喔。」

  「你……你們要做什麼?」面對這突發狀況,二木恭子急了。

  「當然是……」定海往床邊一坐,「讓你舒服。」話罷,他朝千聖眨了眨眼。

  千聖一笑,捏住她的肩膀,使勁地揉了起來。

  「啊……」二木恭子發出了介於爽快與痛苦之間的呻吟。

  受到「衣食父母」的召喚,二木忠夫當然也在約定的時間準時到達。

  一進到辦公室,只見空蕩蕩的沒有人影,而耳邊隱隱地聽見若有似無的女性呻吟……

  他好奇地朝聲源前進,發現在辦公桌斜後方有道門,而那如欲女叫床般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再細聽,他驚覺那叫床的欲女竟然是他老婆——二木恭子。

  「賤人,叫你誘騙他上鉤,你居然真的玩起來了?」他咬牙切齒地暗咒害 。

  當初約定好由她去誘惑須川,然後他再找人於關鍵時刻,拍下他們疑似親熱的照片,好好地敲他一筆。

  雖說是偷情,但他可沒叫她跟須川真槍實彈地來啊!

  眼睛一瞥,他發現辦公桌上居然放著一台相機。

  「天助我也!」他抓起相機,毫不猶豫地往那房間沖。

  他要拍下須川跟他妻子偷情交歡的畫面,他要向須川索取天價的遮羞費,他要……

  推開虛掩著的門,他抓著相機就是一陣狂拍掹按——

  但忽地,他發現鏡頭裡並沒有須川跟他妻子交歡的畫面,而是一名美豔女子跨在妻子背上,為她……馬殺雞?!

  目光一轉,他赫然發現須川確實也在房裡,只不過他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他陡地一驚,相機也咚地摔在地上。

  「老公?你……」見到丈夫沖進來,還抓著相機猛拍,二木恭子也傻眼了。

  他怎麼會來?而且還抓著相機?

  這時,千聖閑閑地下床,像個沒事人兒地站到一邊去。

  角落裡,定海發出了聲音,「二木,有沒有拍到什麼好照片?」

  「我……」雖然證據確鑿,他還是試著想辯解。「不是那樣,這……」

  定海沒時間聽他的支吾其言,「聽說你上個月在賭城輸了日幣八千萬,正被美國的黑道追債?」

  這是千聖的老公所查到的消息。二木夫妻倆到賭城豪賭,不知是衰神當頭還是怎樣,兩夫妻加起來一共輸了日幣八千萬。

  他的公司營運正常,但並沒有充足的流動資金可用,為了維持公司正常運作,他們夫妻倆竟將歪腦筋動到了海內外資產多達幾千億的定海身上,準備狠狠地敲他一筆。

  「你要恭子先來一招『可憐棄婦』,然後想引誘我跟她有所曖昧,接著……你就找偵探跟蹤我,企圖抓到我的把柄。」定海十指交纏地擱在腿上,「到這兒,應該都沒什麼錯誤吧?」

  「定海,是他逼我的!」見事蹟敗露,二木恭子忙著撇清關係。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啊!

  「你閉嘴。」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只是個低能的投機者。」

  「定……」二木恭子啞然。

  「二木,」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二木,只有唇角掛著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你一定料想不到那個偵探會露出馬腳吧?」說著,他站了起來,定到了木然的二木忠夫面前。

  他拾起了相機,把它塞到二木手裡,「拿回去做紀念吧!」

  「須川,你……」二木忠夫心知被反將一軍,再狡辯也無用,一臉懊惱。

  「帶著你老婆離開這裡,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們,而長河集團也會停止所有與你的合作。」說著,他冷漠一笑,「賣了你的公司,應該夠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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