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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幹嘛一直叫我名字,討厭……」說著討厭的同時,她唇角不經意的上揚。

  驚覺到自己居然有點高興,她陡然一震。

  忽然間,那個她一直不清楚的「預感」,像流星般劃過她的腦際

  我會愛上他——這就是她的預感。

  「噢,雪特!」她懊惱地低咒一聲,「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當下,她決定要落跑。

  她不能待下,也不能繼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因為她已經犯了偵探不該犯的錯誤——愛上調查對象。

  她的危機處理能力一向有問題,而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於他……

  「抱歉,你自求多福。」她「衷心」地說,「告辭。」

  第七章

  頭痛欲裂、手腳動彈不得……定海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唔……該死……」他想揉揉疼痛的俊腦,但他的手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住,任他如何掙也掙不開。

  於是,他睜開了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被……絲襪綁著?而且是在紗南的房間……

  「是她幹的?」他喃喃自語地,「搞什麼?她玩SM?」

  他簡直無法相信長得挺「正常」的她,竟然會玩這種把戲?

  「紗南!熊本紗南!」他大叫她的名字。

  屋子裡安安靜靜,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轉頭一看,他發現床邊躺著他旅行時帶回來的木雕藝品,怔了一下。

  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裡。「難道……」

  他想起昨天因為等她等得心慌意亂,於是跟突然前來的二木恭子喝酒,接著……她好像就回來了,然後……

  莫非他變成野獸攻擊紗南?

  「該死……」他懊惱地。

  不過,如果他攻擊她,為什麼他現在卻被綁在床上?

  看自己身上近乎一絲不掛,好像昨晚真有進行到某種程度。但以他對自己身體的瞭解,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怎樣,也一定沒有「深人」。

  難道說在進行中,紗南拿武器攻擊他?

  「真是狠……」她就不怕失手把他打死了?可惡!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她為這件事負責,還要把她從二木那兒搶回來!

  正忖著,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

  他心想大概是她又回來了,因為她是他以外,唯一擁有他住處鑰匙的人。

  不一會兒,他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紗南!熊本紗南!你給我進來解釋清楚!」他既懊惱又興奮的大叫著。

  懊惱的是,拳腳功夫了得的他,居然成了那軟腳蝦的手下敗將,還被綁起來;興奮的是,她沒有離開,她……回來了。

  門打開,一陣香氣襲來。

  「唷!」依舊打扮得嬌豔動人的千聖正站在門口,一臉興味地望著幾乎全裸被綁在床上的定海。

  「千聖?」他一怔,「你……你怎麼進來的?」

  「鑰匙就丟在門口。」她拿出在大門口撿到的鑰匙晃了晃。

  「可惡,那傢伙……」他咬牙切齒地。她把他家的鑰匙丟在門口?!

  「誰是熊本紗南啊?」千聖走到床邊,但沒有幫他鬆綁的打算。「跟你玩SM的女人?」

  「SM你的頭,我跟她什麼都沒做。」他懊惱地,「快幫我解開!」

  「你騙人。」千聖挑挑眉,不疾不徐地睇著他幾乎裸裎的身體,「你這種模樣叫人怎麼相信?」

  定海惱火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快幫我解開!」

  「你還沒說她是誰呢。」自二木恭子後,這是千聖第一次聽見他嘴巴裡出現女人的名字,教他不好奇也難。

  「我的女保鑣。」他不假思索地說。

  千聖噗哧一笑,「你說謊說得太不高明了吧?你這種人會需要保鑣,而且是女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誰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啊!

  「我當然不需要什麼保鑣,不過她是以那樣的名義待在我身邊的。」他說。

  「哇,好曲折離奇……」千聖眨眨眼睛,嬌媚的程度比一般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說來聽聽。」

  「說來話長,我只知道昨天我喝了酒,然後就……」

  「就跟她做了?」千聖興奮地接話。

  他濃眉一糾,「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千聖眉梢一挑,一副「你騙肖誰」的表情。

  「是真的沒做。她拿東西攻擊我,還把我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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