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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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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出錢大爺,就可以要打要罵,還有啊……」她喋喋不休地,「你隨便親人家的嘴,簡直是登徒子,什麼我的嘴巴緊不緊,你少噁心了!」 「你……」他想警告她,如果她的嘴巴再繼續動個不停,他可能會忍不住地吻她。 也許是罵得順了,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離題—— 「我可不是跟你亂搞男女關係的那些女人,還說什麼『你好硬』……」她學著那天在床底下聽見的對話,「你知不知道我在床底下,聽得都快吐了?」」 他覺得啼笑皆非,因為那天千聖說的「硬」,指的是他的肩膀,可她現在指的,可是他的……「弟弟」。 見他抿著嘴笑,她不覺火冒三丈。這人有沒有羞恥心啊? 「你還笑?」 「你不讓我說話,我只好笑。」他有點無賴地一笑。 「好啊,你說,你有什麼好說的?」她像電視上主婦劇場裡,指著丈夫鼻子質疑他有外遇的河東獅。 「聽好,我要說的是……」他將臉貼近,「我要吻你了。」話落,他吻上了她。 她一震,身子僵直。 他略略離開了她的唇,以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低沉嗓音說著:「知道嗎?跟你接吻是一件幸福的事……」 「呃?」她腦子一空,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唇再一次壓上她的。 她根本數不清他究竟吻了她幾次,因為此刻的她已經被吻得頭昏眼花、神魂顛倒…… 這是什麼奇怪又矛盾的感覺?為什麼她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弱、她的意志也越來越渙散? 「很奇怪是嗎?」他的唇自她唇上栘開,轉至她耳際。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喃喃地說:「我不該有這種狂熱的……」 是啊,他對她不該有這種狂熱,因為她不是「人妻」;既然如此,他怎麼還不放開她?該死! 「你放……」 「如果可以,我現在真想撲倒你……」他那兩隻熱情的眸子直直地盯住她,「但我不是野獸……」 雖然他對她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渴求,但這樣做總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你……」什麼不是野獸?他根本是進化未完全,獸性不改! 「我願意等。」他鬆開了她,強自壓抑著奔騰的欲望,「等你願意。」話罷,他毅然地旋身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恍然回神—— 「等到死吧你!」她不甘地、負氣地、虛張聲勢地說。 鎖上門,她怔怔地坐在床邊。 她沒有貞操不保,實在慶倖,但松了一口氣後,一種莫名的悵然竟湧上心頭。 「我咧,這是欲求不滿的現象嗎?」她抓抓頭,再搖晃著腦袋,一臉疑惑。 第五章 一早,紗南頂著她的一對「熊貓眼」下樓,而定海已經衣著整齊地在樓下坐著看早報。 見他悠悠哉哉地像個沒事人兒一樣,紗南就不覺有氣。 他害她整晚輾轉難眠,精神不濟,而他大少爺居然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的早起看報? 見她要死不活的樣子,他一笑,「早。」 她白了他一眼,不搭腔。 「你好像沒睡飽?」他有點幸災樂禍地問。 她瞪了他一記,以沉默抗議。 突然,一團黑黑的東西來到她腳邊,她發現竟是他那只半夜不睡覺,偷溜到她床上的吉吉。 為表示她的不滿,她嘖地一聲,以腳尖撥開了它。 「喵!」吉吉發出委屈的叫聲。 定海睇著她,「別牽怒無辜的小動物,好嗎?」說著,他輕喚吉吉,將它叫喚到自己身邊。 「小動物就可以無知犯錯嗎?」她回他一句。 聽見她以「無知犯錯」來形容吉吉,他忍不住一笑。「它也沒犯什麼錯吧?」 「還說沒有?」聽見他袒護著自己的愛貓,她不由得一肚子火,「昨晚發生那麼多的事,都是它惹出來的!」 他促狹地道:「你是說……你被那桶水潑到的事嗎?」 她鼓起兩頰,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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