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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她明明聽到他們兩人在大廳的對話,為什麼他卻否認他要跟早知子結婚的事實呢?

  「沒錯,那件禮服是為了早知子準備的,不過新郎並不是我。」他說。

  早知子凝睨著一臉錯愕的楚人,「風間小姐,我跟我哥哥是不能結婚的。」說完,她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哥哥?」楚人陡地一震。

  她有沒有聽錯?早知子是直史的妹妹?這……是真的嗎?

  直史似乎覷出她眼底的疑惑,「早知子是我的妹妹,這次她是回國來準備結婚的。」

  經他一再重申之後,楚人真的相信早知子是他的妹妹了,只是……這個玩笑真是開大了。

  老天,她居然跑來這兒做這種愛的告白!喔,她一世英名全毀了啦!

  她覺得好糗,好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或是用火箭將自己射到外太空。

  「風間小姐,」早知子睇著她,一臉狡黠地笑笑,「我看你跟我哥哥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關係吧?」

  楚人蹙起眉頭,既羞赧又尷尬。

  「早知子。」怕早知子又嚇跑了他身邊的女人,直史連忙打斷了她。

  「放心啦哥。」早知子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會壞你的事的,我不是說過了嗎?風間小姐跟我還挺投緣的。」

  她聳聳肩,閑閑地說:「唉,看來今天晚上我是不能留在這兒了。」

  聽她這麼一說,楚人更是羞怯得抬不起頭來。

  「我去住飯店,再見。」話罷,她一溜煙就走了。

  見她離去,直史松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注視著低頭不語的楚人。

  「這就是你今天跟我鬧彆扭的原因?」他笑笑地問。

  她將頭壓低,就是不敢抬頭正視他。

  真是羞死人了,把他妹妹當他的結婚對象也就罷了,她居然還在他妹妹面前對他大膽示愛。噢,她怎麼會做這種蠢事呢?

  「楚人……」他端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如果不是早知子的出現,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對我說這些話吧?」

  「別說了,」她別過頭,嬌怯地道,「丟臉丟到家了。」

  「有什麼關係?」他一笑,「反正都是自己人。」

  聽見他說自己人,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看他。「自……自己人?」

  他促狹一笑,帶點戲弄意味,「你要是嫁給我,早知子就成了自己人啦!」

  她羞紅了臉,噴著:「誰要嫁給你?」

  「剛才不知道是誰說她愛我,不想把我讓給任何人?」他願著她,閑閑地說。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楚人知道她這一輩子都會因為這件大烏龍而蒙羞了。

  她低下臉,索性不說話了。

  睇著她嬌羞的模樣,直史心裡泛起一陣甜蜜。

  「楚人,」他再一次端起她的臉,溫柔地道:「嫁給我吧!」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現在就點頭,只知道此刻……她心裡其實是想嫁他的。

  等不及她回答,他已經將她撈進懷中,並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半個月後,在國外養病的豐川芳伸在夫人悅子的陪伴下回到了國內;當然這一趟,他們是為了小女兒的婚事而回來的。

  婚禮上,楚人已因身份特殊而被安排跟豐川一家同坐,不過就因為這件事,她也被設計室的那些人騷擾了好幾天。

  看平時活蹦亂跳的早知子,穿上她所設計的禮服後那端莊嫻雅的模樣,楚人真是覺得自豪且驕傲。

  婚禮中途,難以免俗的要將雙方家長及新人請上臺去接受祝福及發表感言。當早知子在臺上哽咽著聲線感謝父母親的教養之時,悅子夫人已經拿著手絹頻頻拭淚,而豐川芳伸也紅了眼眶。

  雖說女大不中留,但一想到在家裡倍受疼愛的女兒就要嫁到別人家去,做父母的還是滿懷不舍。

  克裡斯多夫的父母親是相當客氣和藹的人,參加這種日本婚禮也是頭一遭,雖然覺得新鮮,但看見如此感人的場面,眼眶也都是紅通通的。

  看見這種情景,和直史坐在位置上的楚人也忍不住眼眶泛淚。

  怕眼淚弄花了妝,她趕忙用面紙細細地擦拭著眼尾。

  緊鄰著她而坐的直史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與他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彼此心靈相通地一笑。

  不一會兒,雙方家長先行下臺,留下一對新人繼續在臺上接受「磨練」。

  「風間小姐,」豐川芳伸見她紅著眼眶,「你怎麼了?」

  「沒事。」她有點羞窘地搖搖頭。

  悅子夫人一笑,「老公,你怎麼還叫她風間小姐?該改改口了。」

  「對對,該改口了。」豐川芳伸朗朗而笑,看來他這一趟養病之行還挺有效果的。

  楚人羞赧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瞥了直史一記,卻發現他倒是氣定神閑,自若得很。

  「豐川先生,」克裡斯多夫的父親笑望著豐川夫婦倆,「我看你們很快就又要辦喜事了。」

  「希望如此。」豐川芳伸一臉興奮。

  悅子夫人睇著楚人,「不過那得看楚人的意思了,是不?」

  在他們的夾擊下,楚人越覺得雙頰發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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