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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雖然他跟美步分居了,但只要他們一天不離婚,他們的婚姻就是有效的,你不否認吧?」

  她這些話也有道理,真央無從辯駁。

  文京子淡漠地睇著她,「美步是外務省大臣的千金,也是我們道川家認定的媳婦,除了她,沒有任何女人能進到道川家。」

  知悉美步居然有那麼顯赫的家世,真央內心確實震驚。

  「將人是東亞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配得上他的女性絕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子。」文京子又說。

  東亞集團繼承人?真央陡地一震,難以置信地怔望著她。

  將人是東亞集團的少東?聽見這樣的事,教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如何能不震驚。

  她知道東亞集團的總裁姓道川,而她一直以為也姓道川,並在東亞集團營業部任職的將人,可能是道川家的親戚,她沒想到他竟會是道川廣夫的獨生子。

  難怪他必須娶美步那種家世淵博顯赫的千金小姐,原來他是年收人數百億的東亞集團少東!?

  將人從來不對她說是為了什麼?怕她自卑?還是擔心她對他的愛不單純?他這是在測試她的真心嗎?

  見她神情震驚,文京子也一怔。「你不知道?」她半信半疑地睇著真央。

  真央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著,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般。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情……」文京子一記無奈的笑歎,「那麼現在你該知道你跟將人是不可能了吧?」

  真央木然地坐著,像是有人抓走了她的靈魂,而她只剩軀殼。

  「這樣好了,」文京子將支票推到她面前,「你離開將人,我會補償你的。」

  真央怔怔地看著那張只簽了名字,數字隨她的支票,不覺紅了眼眶。

  補償?補償什麼呢?

  她對將人的感情真真切切,絕不是金錢及地位就可以衡量的。「我不要。」

  「你真是執迷不悟。」文京子氣惱地瞪著她,「總之支票你留著,要填不填隨你。」話罷,她起身離去,將真央獨自留在大廳裡。

  將人剛上到二樓,就看見真央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門口。

  他快步上前,「你在等我?」

  真央抬起臉,幽幽地睇著他。

  雖然廊下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將人還是清楚地看見她紅腫的眼睛,還有那哀怨的眼神。

  「你哭過?」印象中,她是個好強到幾乎不會哭的女人,怎麼這一陣子,他卻經常可以看見她淚眼汪汪?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聲音略略沙啞地問。

  將人微怔,「什麼意思?」

  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猛地揚到他眼前,「你母親來找我……」

  「這是……」他接過支票,確定上面的簽名的確是他母親的字跡。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母親會找到真央,他想……這一定是美步的主意,要不是她,他母親不會知道這件事,更不會發現真央的存在。

  他不是不讓真央「見天日」,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是東亞集團的少東?」她聲線顫抖著。

  將人沒有否認識是沉默地望著她。

  「為什麼你從來不曾告訴過我?」她情緒激動地質問他,「你怕我會因為你的身分而死纏著你,即使你最後根本無法給我承諾成也不肯放過你?」

  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當道川文京子拿著那張簽了名,卻沒真數目的支票要收買她時,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被踩在腳底下了。

  她從來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她以為他只是個大公司裡的精英分子,但他母親不那麼想,她認為她是個看上道川家財產,而纏上她兒子的狐狸精。

  他母親對她有所誤解,她可以釋懷,但他呢?他不告訴他事實又是為了什麼?他怕她知道他的真實身分,而在未來要脅他什麼嗎?他已經在心裡防著她了嗎?

  說什麼要她等?說什麼未來是艱辛的路?說什麼會實踐他所給的承諾?他只是在騙她!騙她繼續留在他身邊任「使用」。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她幽怨地、受傷地瞪著他,「是不是要等到有一天你不要我了,然後也像你母親這樣拿出一張支票來『補償』我?」

  她有這樣的誤解讓將人非常驚訝,他不知道她會這麼想。

  隱瞞自己的身分,原本是一種好意,卻沒想到會讓她有這樣的聯想……

  「真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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