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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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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離開了,我以為這下好,大小姐終於願意聽解釋了,結果你都回來了還是躲我。」 「你的解釋我聽過了。」 「但是不相信。」 「換作你,能信嗎?」她反問。 「那到底要怎樣!」 「你凶什麼?」 因為他覺得自己比她還委屈。「算我拜託你,只是信我一次,有這麼難嗎?眼看著你就在眼前,卻不能抱不能吻,連要個好臉色也是奢想,這多難受你明白嗎?你知道受不白之冤的滋味嗎?別折磨我了。」 她看著他求和的眼,腦中想起貴司的話,她對自己的眼光沒信心嗎?翟英傑的神態一點也不像撒謊,她何嘗不想信他,就算生氣,她心裡還是喜歡他。 但說得容易,一想到瓊伊…… 「讓我再想想。」她低聲道。 翟英傑蹙著眉,站直身,她真的是他碰過最最最最難搞定的女人。雖然很挫敗,但一會兒他又輕鬆了些,轉個念頭想,她這次的語氣似乎放軟一點,有點和解意味了。 「有一點我一定要告訴你。」 「什麼?」 「我愛你。」 「恐怕我的前程到此為止了。」陶仕元沮喪道。 「別說傻話了!你今天上去不是沒事?對吧,英傑。」孫亞邦比陶仕元樂觀得多。 「你知道這次的損失有多少嗎?」 「不少,而且波及不小,我的業務部也給掃到了。」 「那你還笑得出來。」 「這種衰事每間公司都會碰上個一兩次嘛,你有聽過哪家倖免?商場多詐,防不勝防。」 「偷到我家就是不行。可惡!『紡育』太不入流了,他們到底收買了誰,我要抓出那沒格的叛徒!」完美主義的陶仕元不能忍受自己摔這一跤,擰著眉頭心情沉重的不得了。「你在想什麼?」他問一直沉默,揉著下巴深思的翟英傑。 「我在想,那份資料完整的版本僅放在你辦公室的計算機裡,密碼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若是研發部自己人,瓜田李下之嫌太重,誰會冒這個險。」 「難道是信息部?破解密碼對那幾個專家不難。」孫亞邦說。 「難講,一點頭緒也沒有。」又不可能清查每位員工財務狀況是否異常。 「我看哪,在這兒想破頭也沒用,以後小心些就是了。」孫亞邦仍是樂觀。 陶仕元橫他。「受不了你這樂天派。算了,我惱我的,你別理,都下班了,去你的俱樂部逍遙吧你。」 「嘿,別說得兄弟我很無情似的,我現在哪有心情。不過你就是在這兒想到腦細胞死光,能揪得出是誰嗎?」 「媽的!到底是誰?」他一定會揪出那人…… 我愛你…… 真卑鄙,他這樣說,教她如何再想想?就算要三振也狠不下心了。 韋梨竹一回家,就見風波的罪魁禍首也在屋裡,她停下步履,心情複雜得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 而韋瓊伊冷淡淡地,腳跟一轉就要回自己臥房。 「等等。」 她停下。「什麼事?」 「我們談談。」 她轉過身,粉紅色的嘴唇忽然揚起一抹嗤笑。 「有什麼好笑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問那天的事情,對嗎?沒錯,我是和翟英傑接吻了,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韋梨竹感覺到她的挑釁,她知道,瓊伊對她有敵意。 為了翟英傑嗎? 「你故意的。」 她柳眉斜揚。「他這麼告訴你?」 「你為什麼要這樣!?」 韋瓊伊美麗的面容沉下,冷哼: 「他是你的嗎?別人不能搶嗎?別以為你喜歡的東西就都屬於你,翟英傑可是靠『交際手腕』出名的,在你之前有過的女人不少,腳踏兩條船更是家常便飯,能被你套住難道就不會被我吸引?你別太高估自己了!」 韋梨竹想不到她會這麼說。 的確,她與瓊伊感情一向就生疏,畢竟她們不是平常的姊妹,生活又不在一起,所以她從不刻意和瓊伊親近,因為那只顯得做作;何況瓊伊平常就少言冷淡,她只是跟著柳姨過來的,她們沒有姊妹的感情。但韋梨竹絕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種話,充滿惡意的攻擊。 原來早就結怨了。 「我沒有高估自己,但翟英傑就是想腳踏兩條船,也不會找上你。」 「他也沒有拒絕我。」 「你承認你是故意的了?」 「是又怎樣?」韋瓊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你太過分了!」韋梨竹咬唇,翟英傑說的是實話。 但她不懂為什麼,難道瓊伊也喜歡他,喜歡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韋瓊伊寒著臉,瞪她。「你沒有資格批評我!你又高尚到哪去?對男人飄游不一,自以為左右逢源,指望著他們像哈巴狗一樣聽憑使喚,愛之即來揮之即去全看你高興,你才是最過分的人!」 「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韋閑雲和柳如意相偕下樓。 「爸!」 「小竹回來啦,今天累嗎?」柳如意溫和地問。 「不累,柳姨。」 「你們在談什麼?樓上就聽到聲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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