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皇千秀 > 新娘別想逃 >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而她兩個哥哥都沒有笑。

  他們的父親很不屑地說;「小學的事居然記恨到現在,你這也算男人嗎?」

  趙雲翔狠狠地瞪著父親,「爸,就因為我不肯叫她公主殿下,她就聯合全班同學一起擇擠我,我被她欺負了整整六年!換做是你,你忘得了嗎?」

  「天哪!」趙霞清的眼睛瞪得更大,「真是太過份了!那大哥呢?大哥有沒有被她欺負過?」

  「沒有。」趙雲騰的聲音跟他的表情一樣冷。

  趙雲翔挑眉,「沒有嗎?我怎麼記得你也常常被她呼來喝去?霞清你那時還小不記得,那時老哥是班上第一名,她爸很不要臉地上門要求老哥教她功課,咱們父親大人為了面子馬上一口答應,結果那位公主殿下三不五時就跑來我們家讀書,在人家家裡作客還動不動就耍大小姐脾氣,我們還不能吭聲。對了老哥,有一次她不是還摔壞了你的東西嗎?我記得是很重要的東西……」

  趙雲騰的眉頭蹙得更緊,「我忘了。」

  事實上,他不但沒有忘,還記得非常清楚。那天言紫霓只是一題數學不會做,就在他書房裡大發脾氣,順手從他書架上拿下一樣東西,想也不想就砸在地上,當場摔得稀巴爛。

  如果她摔的是書本、玩具或其他擺飾也就罷了,偏偏她摔的是一台古董萊卡相機。那是他十歲的生日禮物,是他最珍視的寶物,簡直比他的命還重要。他每天都要拿下來小心翼翼地把玩半天再放回去,沒想到居然不到三秒鐘就報銷了。

  他向來冷靜,遇到什麼天大的麻煩都能沉著以對;那天卻實實在在地體會到狂怒的滋味。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喚來女傭收拾房間,其實在心裡已經賞了那女孩幾百個耳光了。

  那是他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唯一接近失控的一次。直到現在,每次想起來,胸口仍然有一把火在狂燒著,絲毫沒有因為時間而減弱。

  「好了好了,」趙鵬程不耐煩地說:「你實在很無聊,陳年舊賬還去翻它做什麼?小孩子本來就不懂事。她又是言家的掌上明珠,耍耍脾氣有什麼大不了?」

  趙雲翔一挑眉,「她後來不是還差點害死人嗎?」

  「什麼?」趙霞清更驚訝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那位小姐上高中的時候,因為欺負她們班同學欺負得太狠了,把人家氣得跑去自殺,還好救回來了。結果言紫霓靠著她爸爸的勢力,一點事也沒有,表面上說是休學,其實是去國外念貴族學校。哼哼。想也知道她這下又更無法無天了。」

  「天哪……」小小的玉手捂住嘴,隨即又想到,「可是,我聽說言小姐是某所名校的動物學博士,應該氣質很好才對呀。」

  「那個學位絕對是花錢買的啦!」他很不屑地說:「那女人念動物學,八成只是想研究哪種貂皮最適合做大衣而已。」

  「大學念七年還畢不了業的人,有資格說這種話嗎?」趙鵬程冷冷地反諷。

  趙雲翔面不改色,「爸,在你心目中我也許是丟人現眼的敗家子,但是如果你讓那個殺人兇手進家門,我保證趙家的面子絕對會丟得更快。」

  趙鵬程再度強調他最重視的一點,「娶到她,我們可以拿到言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娶那只迅猛龍只拿百分之二十?太廉價了吧?至少要百分之五十才對。」

  「你少廢話,這是你哥哥的事,跟你沒關係。」

  他望著哥哥,「喂,老哥,你該不會真的要娶那母老虎吧?」

  「我再想想。」面對不想談的話題,他的話向來很少。

  趙鵬程有些不悅,「已經談好了,你還要想什麼?」

  趙雲騰緩緩站起,又重複了一次,「我再想想。現在我要睡了。」說著,他轉身走出大廳。

  「雲騰!」趙鵬程高聲喊他,卻只換來兒子一句「晚安」。

  趙雲翔吹了聲口哨,一臉興奮,「帥啊!乖乖牌這回終於要造反了!」

  「二哥,好了啦!」趙霞清看到爸爸臉色越來越難看,連連向他使眼色,要他少說兩句。

  趙鵬程臉色陰沉地望向妻子,微微點了個頭,意思是該她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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