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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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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記性變得這麼好?鬼才相信!是不是總公司那邊有人透露消息給你?」丘蘋一副烤問的樣子。她根本不相信童言真那薄弱的爛理由,就算童言真看過介紹韓定以的報導,也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況且,韓定以又不是什麼企業家的第二代,更沒有輝煌的成就,憑什麼會有雜誌幫他做專題的報導! 童言真用她那可愛的笑臉打算蒙混過去,「難得今天我們可以一起下班,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汽車銷售屬於服務業的一種,服務業就是以服務「人」為最高原則。在營業處裡,每個員工都需要輪流值班,就算不留在營業處裡值班,也得出門去拜訪客戶;通常沒有所謂的正常休假,更沒有規定的上下班時間,往往客戶的一通電話,服務就要到。 「真的很難得,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下班了。等明天新經理上任後,我們恐怕要開始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好吧!今天就去大吃大喝,慶祝苦難的開始。」丘蘋幽了自己一默,童言真點頭如搗蒜的連忙附和。 兩個女人苦中作樂,都為了同一個男人;一個為自己不小心說溜嘴的事耿耿於懷,一個認真的在思考未來的去留問題。 童言真開始傷腦筋,以後得天天和他朝夕相處,她該如何去面對曾經讓她朝思暮想的他? 昏暗的燈光;流瀉在空間裡的是慵懶的藍調。 小酒吧裡,或一人或三兩人,各自圍成自己的世界。 迷蒙的氣氛,有些不真實感。燈影的晃動下,韓定以啜飲一口瑪格麗特,臉上剛毅的線條隨著音樂和酒氣緩緩柔和起來。 「查清楚了嗎?」單眼皮的大眼輕合著,韓定以享受著短暫的輕鬆。 「查清楚了,可是……還是不清不楚。」侯禹呈用食指輕敲著果汁杯的邊緣。他患有酒精過敏症,來到屬於酒的王國,卻只能看不能喝。 「什麼意思?」他狀似隨意的問;他篤定的知道侯禹呈一定會給他滿意的答案,誰讓他們不但是一起長大的哥兒們,還是三等親之內的表兄弟。 童言真的話徹徹底底掀起了候禹呈和韓定以的好奇心,不用韓定以交代,回到公司的侯禹呈立刻著手調查。 「人事命令要到明天才會正式發佈,你上任的事從頭至尾也只有四個人知道。你、我、我底下的人事專員丁琪,還有老總。」 韓定以嗤笑一聲,「我好像是外星人,見不得光。」 「你這個職位又不是什麼大官,引起不了別人的興趣,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宣傳的必要,反正明天人事命令一公佈,認識你的人自然就會知道,不認識你的人還是不知道,所以沒有必要事先引起不必要的風波。」侯禹呈溫文的外表下是顆老謀深算的心,否則他要面對這麼多的人情壓力,沒有三兩三的功夫,可能早就被三振出建隆的大門。 韓定以張開眼睛,將視線定在侯禹呈的臉上。「結果呢?那個童言真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來歷?」 看似韓定以霸道,其實從小到大相處下來,最後都是韓定以照著侯禹呈的意見在走。 「以刪去法來說,我和老總最沒有嫌疑。丁琪我昨天問過她,她和童言真根本沒有交集。重點是她跟在我身邊很多年了,我相信她所說的話。剩下你……」侯禹呈意有所指的反問。 「我?哈哈哈……」韓定以再啜飲一口酒,不知是身心的放鬆,還是侯禹呈的說法很有趣?他竟然大聲的笑了。 「別把我的話當笑話。你不覺得當你把廖恩誠他們罵得一抖一抖時,只有她始終掛著微笑,態度還從容不迫?」 「我不認識她!」韓定以說得斬釘截鐵,腦子裡開始回想著童言真的長相。他對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別答得太快,搞不好是你以前留下的風流債。」 「我不風流,你知道的。」 「你也沒本錢風流。酒別喝了,快點回家陪老婆去。」 回家?那還是一個家嗎?沒有溫度和笑容的地方,說是冰庫還比較恰當一些。韓定以在心裡籲了一口氣,才說: 「別轉開話題。那你認為童言真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我?」 「你問我我問誰?你還是去問她本人吧。」 「我不喜歡把私事帶進工作場合。」若他要問,早在下午時就親自問她了。 「那此題無解。你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害我被曉歡罵,說我老是帶壞你。」 「還早,我想再多坐一下。」 「十點了,還早!?不是我說你,就算再好的感情,一旦聚少離多,感情還是很容易生變的,你要多陪陪曉歡。」 已經變了!早就不是原來的當初。現在剩下的只是恩義和責任。她從沒有愛過他,她愛的只是她自己,就算他天天夜不歸營,她也不會在乎吧。 「我不用你來說教,我和曉歡有我們自己的相處之道。」 「定以,別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不說出來,男人太愛面子可是會害死自己,還是要試著找到發洩情緒的窗口,否則長期壓抑在心裡,會得憂鬱症的。」 韓定以雙手環胸,睞著淩厲的眼神,「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侯禹呈反唇相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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