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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也好,把自己忙到沒時間去想,就不會有太多傷感。

  玻璃門上叮噹的風鈴聲提醒她客人的來到,她從櫃檯裡迎了出來,在看到來人時,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

  「看起來生意不錯。」雷偉來到櫃檯邊,和她之間隔著櫃檯桌面。

  「還好啦。生意若做不起來,我就得喝西北風了。」田純純笑說著。

  雷偉是個貼心的男人。自從小公園事件後,已經過了十天了,中間他曾來喝過幾次咖啡,卻從不曾在她面前提過張智皓的事,更沒有任何關心安慰的話。

  她很感激他不再提起,那無疑讓她保留了一點尊嚴。像她這麼愛面子的人,可是禁不起任何舊事重提的。

  「就算做不起來,憑你在餐飲界的資歷和經驗,還是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雷偉唇角始終帶著笑意。

  田純純動手煮咖啡。「這是來自蘇門答臘托巴湖區的咖啡豆,待會你先聞聞看再喝,我只者i給好朋友喝,一般客人可是喝不到的。」

  雷偉點點頭,雙眉揚高,很高興自己受到這樣的特別待遇。「要煮曼特寧?」

  他知道她店裡都用義大利進口的咖啡豆,特殊的咖啡豆,她只招待親朋好友,看來他這陣子的努力,已經收到成效,被她列入好朋友的範圍內了。

  「嗯。這種咖啡豆口感細緻,濃稠度也夠,更有一種好聞的香料味,喝完之後,嘴裡有種溫潤舒服的感覺。」她臉上有著陶醉的表情。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到飯店來煮咖啡?」

  雷偉在慶國大飯店工作,那是於前年才落成的頂級商務飯店。他目前在客服部門工作,是大廳部的主任,帶領著櫃檯、行李服務等等十多名同事。

  「才不要。我最討厭讓人管了。」田純純哼了一聲。「說也奇怪,你怎麼不在飯店裡喝咖啡,還專程跑來我這裡喝?」

  「在慶國喝咖啡我可是要付錢的,來你這裡就不用。」他挑眉,有股貪小便宜的笑意。

  「你還缺那幾塊錢嗎?你可是雷門的小開。」她開玩笑似的說著,只見他的臉色慢慢黯淡了下來。

  「我不是雷門的小開。」輕鬆的外表下依然可見一絲嚴肅。

  「想否認也否認不了,幹嘛當縮頭烏龜呢?」田純純激了激他。

  雷偉無奈地笑起。「我這是低調,我下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分。要是我被綁架,你得準備贖金來救我。」

  「說得跟真的一樣。要是你被綁架,我想雷奶奶一定會急壞了,根本用不著我出面。況且,我也沒錢可以救你。」

  「錯。我奶奶一定會說綁得好綁得妙,這種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早就應該脫離雷家。」雷偉自嘲地說著反話。

  「你家裡的人都不知道你在飯店工作嗎?」田純純關心地問。

  兩人聊天的話題一向都繞著田葳葳,要不就是餐飲方面,很少碰觸到私人話題。

  雷偉搖頭。「在飯店工作會丟他們的臉,還是不說的好。我想,他們是寧願我整天遊蕩,也不願我在飯店為客人服務。」

  「所以慶國的同事也沒有人知道你是雷門的人?」田純純有些訝異。

  「沒錯。我不想讓人對我有差別待遇,你也別對我哥說,我怕他會擔心。」

  「你們這家人真奇怪。」田純純將煮好的咖啡遞到雷偉面前。「你那個奶奶固執又霸道,明明老了,還不肯服老:你那個哥哥把事業當生命,把奶奶的話當聖旨,早晚我妹妹會跑掉;而你——」

  「我怎麼樣?」雷偉拉長薄唇,笑得很痞。

  「你呀,老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還有,你老是這樣笑,小心勾了一堆女人的魂之後,你奶奶的血壓會往上飄。」

  雷偉看著田純純,嘴裡喝著她親手煮的咖啡,耳裡聽著她柔柔軟軟的音調,她依舊是那樣亮眼美麗,像是一朵盛開的野玫瑰。

  「我奶奶早就放棄了我這個無藥可救的人嘍。」

  他只不過是放蕩了點、愛玩了點、風流了點,而他奶奶只差沒登報要跟他脫離祖孫關係。

  這時,一個男人低柔的聲音插入了他們的談話之中。

  「純純。」

  田純純和雷偉同時抬頭,兩人因聊得太專注,根本不知道張智皓是在什麼時候走進田園的。

  田純純細眉一挑、薄唇一抿。在店裡,她又不能大聲說話,只能保持風度。

  「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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