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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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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兒,你有沒有發現,你從剛才讓我抱到現在,一點都沒有噁心想吐……」再也支撐不住天旋地轉的昏眩,他語未完,就軟軟的倒向床鋪內側。 感覺到他的雙手從自己的臂膀滑開。「蕭左……」依靠落了空,她一轉身,看見的是臉上毫無血色的他。 如果他就此死去,那天底下就沒有人知道神偷的秘密了,她就可以一消心頭之恨。可是,為什麼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魂飛魄散? 「蕭左……」她伸手探著他的鼻息,幸好,還有微弱的氣息,她哽咽著淚水。在他耳邊又喚了聲:「蕭左……」 她不是真的要致他於死地,那一掌實在是因為一時失去理智,向來她連雞鴨都下不了手,何況是他呀! 床上的他猶如失去魂魄的軀殼,任憑她叫喚,他仍是一動也不動。 正當她心頭大亂時,門外傳來了張遲的叫喚聲。 「紫兒,你在嗎?」張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如果紫兒沒回紫軒,他可能要敲鑼打鼓的喚醒所有弄春院的人了。 花飄紫如同遇到救星,不顧仍氣虛的身子,趕忙的打開房門。「張遲!」 一見到安然無恙的花飄紫,張遲懸吊的心才稍稍放下,可是她那慘綠的小臉,還有頰畔的淚珠,讓他著急萬分的問:「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進來再說!」她拖著無力的步伐,帶著張遲進入她房內。 「我看見你被一個黑衣人抓走,心裡急得要命,卻被許文義府裡那群人給圍住,我真怕你有個萬一,那我要怎麼跟花娘交代……」張遲的話驀然停在蕭左死沉的臉上。 「蕭左?!他怎麼了?!」 「他就是抱我離開許府的黑衣人……」花飄紫喘著氣,又坐回床上,從頭細說,只是略過蕭左以吻喂藥之事。不是她想欺瞞張遲,而是她無法啟口這樣羞愧的事。 「這麼說,蕭左他在許府救了你,還拿丹藥護住你的心脈?!」 她點頭,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我不明白,他不是陸台厚派來要抓我的人嗎?為什麼他要救我?為什麼要將僅存的丹藥給我?」她腦中一片混亂,完全想不透這前因和後果。 「他要抓的人是神偷,不是你。」 她無心和張遲討論這個問題,心裡著急著蕭左的傷勢。 「先想辦法救救他,其它的再說吧。」 張遲把著蕭左的手脈。雖然他不是大夫,但對醫理卻略有涉獵,只見他濃眉拱起一座小山。「紫兒,你這一掌未免也打得太重了。」 「那怎麼辦?!」她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淚水蓄成汪汪湖水。她一點都不想他死。 「長大後,我從沒看你哭過,沒想到你會為了蕭左而掉淚。」 說她堅強,倒不如說她冷情,她總是淡漠的看待世間的一切。 張遲這一提,她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她用手背輕輕拭去淚水。「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自己的失手而難過。」 明明就是為了蕭左。張遲也不跟她爭辯。「你別擔心,他只是一時昏厥過去,我先幫他運功調息,然後再去城裡請老大夫過來。」張遲動手脫下蕭左的黑衣衫。 「請大夫來,那不就弄得人盡皆知了?」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出手傷他,這弄春院老老少少誰不知道蕭左開口閉口,總是把你掛在嘴邊,明知你不好招惹,他偏又不怕死的愛來招惹你。」 花飄紫垂低眼眸,竟無法看著張遲坦率的表情。早該猜到有繡梅這張大嘴巴在,根本沒有守得住的秘密,原來風聲早傳遍了整座弄春院。 「要不要先將他移回你房裡?」畢竟她還是未出嫁的閨女,放個大男人在房裡,還是有違禮教。 張遲將蕭左從床上扶起,自己也坐上床鋪。 「看他這情形,還是不要移動的好。你放心,我會留下來照顧他的。」張遲雙臂打直抵在蕭左的後背上,緩緩的將真氣貫通他的五臟六腑。 一炷香後,蕭左精壯的身軀泌出點點滴滴的汗珠。張遲收了掌,讓蕭左在床上躺平,再拿布巾將蕭左全身擦拭乾淨。 「怎麼樣?他還好嗎?」她憂心忡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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