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黑琪兒 > 女王的稱職老公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他真想捏死她!這女人總有辦法刺激他,弄得他心力交瘁,把他氣得抓狂,卻又拿她沒轍。「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坦承感情呢?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交心嗎?」貝子嘉抓緊她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質問。

  這教她如何回答?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向他屈服,富智慧別開臉,抿唇不語。

  「放開她!」久不見富智慧回到座位,龍仁昊出來找人,看到她像是被貝子嘉責難,立即挺身而出。

  「走開!」貝子嘉霍地轉身,厭惡的揮手趕人,「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龍仁昊瞟了一眼瞼色蒼白的富智慧,理直氣壯的舊話。「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小慧。」

  「你憑什麼?」貝子嘉頓時發火,很不客氣的冷嘲熱諷。「不要以為你是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慧慧不是你的女人,你沒資格放話。」

  「就憑我是一個疼愛她,會替她著想的男人。」龍仁昊疚言厲色的挖苦。「比起一個隻會計較得失和回報的小氣男人,我絕對有資格。」

  「你說什麼?」貝子嘉早就看龍仁昊不順眼,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乘機發洩怨憤。「你敢再一遍!」

  「痛處被說中,所以老羞成怒了嗎?」龍仁昊撇唇譏誚。

  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火藥味濃厚,戰事像是一觸即發,富智慧急忙阻止,「貝子嘉,你快放手!」一把拉開貝子嘉,擋在他身前,不讓他對龍仁昊出手。

  眼看心愛的女人護主心切,貝子嘉有著說不出的心酸,他頓時泄了氣,只感到心灰意冷,不得不承認自己徹底被甩的事實。

  深深的睨著她良久,然後他拂袖離去。

  富智慧仿佛挨了一記悶棍——貝子嘉看來受到不小的打出與挫敗,他那蘊含千言萬言的眼瞳流露出痛心與失望,最後變得既冷硬、又無情,像是在宣告他們之間已結束,這讓她感到莫名的心慌!

  夜還不算深,只是滿室冷清讓她倍感孤寂,富智慧獨自在書房裡埋首工作,她很專心,不讓自己有任何空檔去胡思亂想。

  然而麻醉劑終會失去效用,全神貫注維持不了太久,她不自覺豎耳傾聽臥室的動靜,並不時看著時鐘。

  時針走得愈快,她愈感到心煩氣躁,最後索性往後一靠,頹然的閉日養神。

  此時空虛乘機襲來,她沒來山的感到寂寞,不禁自憐起來——她以為自己的心只是被紮了一下,痛楚很輕微,沒有流血,卻不知傷口是會加深擴大的,就像被細菌感染般的蔓延開來,如今痛楚已是遍佈全身。

  這個名為貝子嘉的病菌不斷在蠶食她的身心,影響她的正常機能,害她老是想他、念他、氣他、怪他;怨他、罵他……總之她的全副心神就只有他!

  為一個男人而感到歡喜哀愁,心情隨他而變,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感讓她害怕,所以她極力排斥、抗拒,不允許這種感情的存在,不承認自己早已淪陷的事實。

  她深信只要把這個病菌除掉,她就會不再受到貝子嘉的折騰,不會再被他給擾亂,之後她一定能恢復正常,奪回自己的主宰權。

  但當貝子嘉負傷離去,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她卻只覺得手足無措,深怕她會從此失去他!

  她直到那時才驚覺到,那個叫作貝子嘉的病菌早已沁入她的骨髓,與她密不可分,讓她難以割捨。

  她多年來維持清心寡欲,不對男人動心動情,對愛情避之唯恐不及,滿以為城牆是牢不可破的,怎知貝子嘉卻在瞬間攻陷了她所有的心防!

  縱然不願承認,富智慧卻不能再自欺欺人——她知道從前那個唯我獨尊的大女人已不復存在,現在的她只是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

  不過這個認知是否已太遲了?在她狠狠推開貝子嘉,迫使他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後,她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

  假使他真的做出對不起她的事,跟別的女人共度春宵,她可以原諒他嗎?他們可以既往不咎,重新開始嗎……

  在睡意朦朧中睜開眼,富智慧發現自己被人騰空抱起,她抬頭,映入睡眼的是貝子嘉,她很自然的伸手拴住他的頸項,把臉蛋埋在他的胸膛廝磨。

  「我在作夢嗎?你不是不回來嗎?」她一定是在作夢!不然她不會聽到他久違的溫柔笑語。

  「你常在夢裡見到我嗎?」她的夢中有他是嗎?還真是讓他感到竊喜。

  「這是第一次。」她輕聲呢喃。

  「你希望我是夢,還是現實?」他好失望,還以為她常夢到他呢!貝子嘉小心翼翼的把她輕放在床上。

  富智慧戀戀不捨的圈住他不放,她好久沒跟他這樣溫馨的枕邊細語,這麼美好的感覺果然是夢嗎?

  「有分別嗎?」她皺皺眉頭,表情像個孩子似的,天真又可愛。

  「當然有……」他忍不住俯身親吻她的小嘴。

  因為是夢,所以她可以毫無顧忌,能夠拋開平常的矜持與害羞,非常熱情的回吻他,甚至主動的撫摸他、挑逗他。

  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兩人契合無間,彼此需索渴求,一如過往的激情投入……

  富智慧赫然醒來,渾身香汗涔涔,她躺在床上,身旁卻是空無一人——果然只是一場夢啊!

  可卻非常的真實,她的身體居然有股酥麻的感覺,被親吻、撫摸的觸感猶存,老天!她竟然會作這種春夢!

  這下子再濃的睡意也不翼而飛,富智慧起身走向書房,桌上的筆電還沒關,她果然應該是在工作——

  等等!她怎會睡在床上?她記得自己沒回房間,她是趴在桌上睡的,難不成是子嘉真的回來了嗎?'

  她匆忙折返空蕩蕩的臥室,再轉頭看向浴室,果不其然,微弱的燈光從浴室的門縫泄出。

  子嘉在裡而嗎?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會不會只是她忘記關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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