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寒沁 > 偏愛你的壞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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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出手打他一巴掌可算是正當防衛,嗯!沒錯,是正當防衛。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卻也知道這只是藉口而已,那一巴掌只不過單純地想打掉他臉上的傲慢與鄙視,順便給自己一點小小的娛樂,但效果還真好!那男人的震驚與不敢置信直讓她回味到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嘴角就會不聽使喚地開始抽動。 幸好她一直低著頭,昨天的打扮也與平時大不相同,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吧!為了打男人一巴掌而吃上官司,算來算去虧大的都是自己,她看著放大的特寫照片在心中沉吟道。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醒沉思中的她,她順手接起,樂得把煩人的問題拋諸腦後,反正做都已經做了,現在才來煩惱根本沒多大意義,她從來就不是個會面壁思過的乖小孩。「喂!」 「小黎,終於找到你了。」電話那一端興奮激昂的聲音是她的好友柳依蝶。 「依蝶?」依蝶這時候找自己幹麼?映然帶著疑慮問:「有事嗎?」 「有事嗎?」衣蝶不敢置信地叫嚷,「這句話虧你說得出口,是誰說要來看我的啊?」激動的語調漸緩,一股危險的氣息慢慢從話筒裡飄散出來。 糟糕!映然嗅到了,心中暗暗叫苦,別看依蝶平時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一生起氣來,可是比火山爆發還要猛烈可怕。 「我……」她心中思索著該以何種理由搪塞過去,而這段思考的空檔就先以傻笑暫墊一下吧! 「別以為用傻笑就可以蒙混過去,說吧!你這一個月跑哪去了?」柳依蝶寒氣逼人地興師問罪。 「我……我到維洛納工作去了。」雖然與實情有點出入,不過這一個月,她的人的確是在維洛納。 「工作?」依蝶嗤笑一聲,「我怎麼沒聽說維洛納最近有什麼服裝發表會啊?」想用這種把戲晃點她,門兒都沒有!她壓根不信映然。 糟了!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依蝶也在歐洲,看來是騙不了地了。映然放棄地歎了一口氣,決定坦誠。 「我看你是去度假吧?」沒想到話還沒出口,依蝶就先幫映然說了。映然的個性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那種懶散的性格,絕不可能為了工作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個月之久,憑著這一點,她一下子就戳破了映然的謊言。 映然嘿嘿乾笑,「我真的是去工作,只不過剛巧碰上了夏季露天歌劇節嘛!所以就不小心多看了幾場馬克白、阿依達……」 「然後就幸福快樂的飛回臺灣,而遺忘了在英國翹首盼望,苦苦等候的好朋友。」依蝶自動自發地幫她把話說完。 「這麼說就有點傷感情了。」所以啊,讓一個人太瞭解自己是自找麻煩。「我下次一定會去看你。」映然又作了承諾。 「下次?下次又不曉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她在依蝶心中的信用早已宣告破產。 「別這麼說嘛!讓你和老公多享受一下兩人世界有什麼不好,我可是用心良苦耶!」映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要是真去的話,還怕你嫌我這電燈泡太亮呢!」 「才不會呢!」依蝶嬌嗔道,只要一提到淩昊,她的語氣馬上軟化三分。 依蝶一年前自A大畢業後,即飛往英國繼續深造,她親愛的老公當然捨不得花容月貌的老婆一人獨處異鄉,也飛到英國親自坐鎮,保護老婆免受不肖之徒侵擾,順便視察歐洲產業。映然雖也常飛歐洲,但主要行程還是在歐洲大陸,如義、法這些流行重鎮,所以和依蝶鮮少有機會碰面,算算離最近的一次聚會也已有半年了。 「你不會,可是你那口子會啊!」映然從不放棄取笑依蝶的機會。 說起依蝶的老公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臺灣第一大幫派「赤煉盟」的大少主淩昊,正是依蝶親密的另一半。「冷面修羅」的名號說出去不知道嚇死多少人,可是這樣聲名赫赫的黑道大哥大,一碰到依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繞指柔,那股顯而易見的呵疼與憐愛,和在外一貫的冷酷無情,形成超級強烈的對比。好笑的是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老公,竟是依蝶三年前的某一天,在陽明山上撿到的。 「總有你說的。」依蝶懶得再和她抬杠,「讓我找你整整一個月的滔天大罪,自己看著辦吧!別以為搬出阿昊,你就可逃過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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