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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他告訴自己,目前的他,就只在意這件事。

  至於看到她無助的模樣……他再次告訴自己:不關他的事。

  羨璟沒回答他的問題,「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付我的家人?!」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指控,「他們是無辜的啊!」

  「我不無辜嗎?」他冷冷的答。

  頓時讓羨璟啞口無言,久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我……我向你道歉,可,如果你不接受的話,也請你直接針對我——」

  他做出制止她繼續發言的手勢,「首先,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為,我無法忍受被人利用!」龍冠儒老實說。

  看到羨璟急得差點抓狂,一副想跟他拚命的模樣,他再次以手勢制止她出聲,「其次,我做任何事向來都秉持『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

  聽到這裡,羨璟原本極度擔憂的表情才稍稍舒緩,「那就請你別再對我的家人……」

  「噓……」龍冠儒將食指貼在唇上,示意羨璟不得插嘴,之後,繼續將自己的遊戲規則攤在枱面上,「所以我才必須弄明白,你跟我之間的關係。」

  咦?

  這話有點深奧,她有聽沒有懂。

  龍冠儒這才好整以暇的告訴她,「如果你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那以你得罪我的程度,結論是誅九族!」

  所以,他才會拿她的家人開刀,這招叫作「殺雞儆猴」。

  什、什麼?!羨璟被他誇大的說法給嚇得瞠目結舌!

  這、這太誇張了吧!

  他以為他是誰?皇帝嗎?他想誅誰啊?

  可……一想到就因為自己錯誤的行徑,而影響到她養父母的生活,她就不敢太過據理力爭。「那——如果有呢?」

  「如果有,還得看你跟我之間究竟有多親密的關係。」然後,他會找出最適合制裁她的手段。

  沒辦法!他就是無法忍受被人利用。

  「如、如果是那種很親密的關係的話……」羨璟忍不住充滿幻想的問:「那、那就可以無罪釋放嗎?」她的家人就能逃過一劫嗎?這是她最在意的事。

  「哈哈哈哈哈……」

  看到龍冠儒在聽完她的問題後,居然放聲大笑,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於是,她再次充滿期望的問:「意思就是……可以囉?」

  0K,那她就算得編謊話,她都會義不容辭的騙他。

  「怎麼可能!」

  卻沒想到龍冠儒在大笑完後,又擺出一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冷然樣,「我之前可能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在個性上是有嚴重瑕疵的。」

  看得出來,羨璟在心底替他說明,就是集小心眼、幼稚、差勁於一身。但她當然不敢將這話說出口,「什麼瑕疵?」

  「我不准任何人妄想利用我!」他冷冷的說:「如果有人膽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得做好被報復的心理準備。」

  「可……不知者不罪吧?」她企圖替自己找藉口。

  他笑笑,沒有再回答她,「說吧!」

  「我……」反正不論她跟他有關係或是沒有關係,他都會對她進行報復,她知道了,「當然有。」

  「0K。」龍冠儒點點頭,轉頭就走,只撂下一句話,「明早九點整,把你自己準備好,我會來接你。」

  看著龍冠儒的背影,看著他的車漸行漸遠,羨璟只覺得眼前這一切彷佛是一場夢,「我、我到底是惹上什麼麻煩了?」

  而一回到家,她又再次接到她養母的電話,驚恐的哭訴著,「小璟啊!你到底是惹到什麼可怕的人物啊?怎麼會這樣……」

  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但羨璟只能盡力安慰母親大人,「媽,沒事的,明天就會解決,我已經聯絡上那個指名要找我的人……真的沒事了。」

  只是,真的沒事了嗎?

  當然不可能沒事!

  羨璟不解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到底要帶我去哪?」

  可龍冠儒從頭到尾都將她視為透明人似的,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一路上只是一再的以手機交辦公事。

  「對,蘭鈴的合約就派廣和代表龍氏集團去簽約。」

  「沒錯,盛銓的部分先讓宇風再去瞭解一下,之後我再做最後決定。」

  「……」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專注樣,羨璟突然發覺,認真的男人還真是有魅力呢!

  先前跟龍冠儒在一起相處了十來天,交談的內容都是較軟性的,且多半跟她有關,所以他通常都對她唯命是從,她說什麼,他就照做,感覺上真的是個乖乖牌。

  卻沒想到另外一面的他,原來是個這麼有決斷力的男人啊!

  那她……當時想放棄他的決定就是錯的嗎?!

  只是,目前的情況演變成這樣……怕是也來不及讓她反悔了吧!

  唉……

  「少總,律師說已把合約準備妥當。」坐在前座的阿良,在接獲一通電話後,立刻向龍冠儒報告。

  「好。」

  然後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羨璟後知後覺的發現,「咦?這不是我哥他們的公司嗎?」

  「下車。」龍冠儒只言簡意賅的交代。

  進到她哥公司的會議室裡,她很驚訝的發現除了兩個哥哥,她的養父母也在,「媽、爸、哥……你們怎麼——」

  又看到幾名西裝筆挺的男子也落坐在會議桌前,他們是誰?「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沒人回答她,她的父母甚至不敢看向她。

  瞬間,羨璟有了不祥的預感!

  「都準備好了嗎?」龍冠儒冷聲問。

  只見幾份寫著密密麻麻條文的文件,立刻被那幾名身穿西裝的男子放在會議桌上。

  「我想我的律師已跟你們說明得很清楚,」龍冠儒言簡意賅的說:「既然吳小姐跟我已經有了這麼親密的關係,那她從此就歸我管。」

  奇怪?他現在是在說什麼?怎麼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更奇怪的是,她父母幹嘛要乖乖的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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