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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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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非去不可。而且一定要相成功。 翻著一大堆的報表,司聖威焦躁的猛看表,一夜未眠的他,愈到天亮愈心煩氣躁。 阿聖,你怎麼了?從報表堆裡鑽出一顆頭,是馮彥穀,他不解的問:我想我們就快找出問題的癥結點了,你再幫我撐一下。 嗯—— 是她惹你心煩嗎?馮彥穀心知肚明的問。 嗯—— 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議的話,馮彥穀忍不住好心的提醒,我會忠心苦勸你,姿態別擺那麼高。 我有說需要你雞婆嗎? 隨你,不過,我相信先跟她道歉絕對是必要的。馮彥谷自顧自的說:從我一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道歉,所以後面她雖然不理我,可沒像仇視你那麼嚴重。 她那是愛我。解釋。 呃……就知道忠言逆耳,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是囉! 囉唆。司聖威繼續忙碌的看著成疊的財務報表,據說這些資料一直都被鎖藏著,直到昨晚馮彥穀意外發現,才驚覺這才是曲風企業真正的營運狀況。 而公司裡的卻是做出來故布疑陣的。 看來,覬覦曲風企業的人是真的很用心,一點一點的蠶食鯨吞。 而他們現在所做的工作,就是揪出兩份報表中的差異,以明白曲風企業目前的實際情況,以便司聖威做下一步的動作。 可……一想到梁詠徠今天要去跟別的男人相親,他的心就感到很悶。 剩下的你可以獨立完成嗎?沒辦法,他忍不下那口氣,一心只想去梁詠徠相親的場所搞破壞。 但馮彥穀哪肯放人,怎麼可能!他一臉的驚詫,你不就是專程回台來協助我整頓公司的嗎? 哪有在正事還沒做一半,就先去交女朋友的。 再說,你真想重新追求她?不太好吧! 當年她絕對受創滿深的,我記得她很快就搬走了,馮彥穀發表著彷如名偵探柯南般的推論,而再見到她,她變得比以前更加死氣沉沉,一點都沒年輕女人該有的朝氣,那一定是因為她有心病。 多嘴!心病當然得靠心藥醫。而他,絕對是她的心藥。 可有病的女人可能滿恐怖的! 你才恐怖。司聖威一點都不在意馮彥穀的規勸,對他而言,他決定做什麼就非做不可,沒人能改變他的心意。 對了,順便提出重點,等你這邊狀況稍微上軌道,我會帶她回美國幾周。 做什麼?明明答應幫他一整年的,私奔嗎? 也是可以啦!如果到那時,梁詠徠已經認命接受他是她的真命天子的話,畢竟,她媽那關應是很難過的,私奔倒不失為良策。去工作。 工作?你家老頭不是已經同意放你一年大假。 我另有打算。司聖威一想到能帶著梁詠徠遠走高飛,心情就莫名的轉好起來。 什麼打算?馮彥谷願聞其詳。 關你什麼事!可司聖威卻堅不肯露口風。 算了,做事。馮彥穀也不追根究柢,對他來說,曲風的事勝於任何事,只要他能趁司聖威協助他的這一年裡將曲風的聲勢再創,那他就成功了。 其它的都不關他的事。 司聖威了然自己是無法去參加梁詠徠的相親大會了,只好繼續埋首於工作中…… 梁詠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出運的一天。 但她也很努力的謹言慎行,深怕自己一多話,那帶塞的情況就會再度發生,所以整個相親宴上,她簡直可以媲美啞巴一族了。 可她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對她的沉默寡言印象深刻,甚至欣賞得不得了。 媽——你是說真的?他想跟我進一步談論婚嫁之事?梁詠徠也不懂,明明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為何她的內心卻是亂糟糟的。 但她還是得強顏歡笑,畢竟,是她堅持在周日下午,直接要她媽去電詢問對方對她的印象。 若是不佳,她還能及時再進行下一周的相親之旅。 反正她就是要一直相到有人肯娶她,且能立刻讓她脫離目前的工作環境就對了。 梁母開心的說:嗯——聽介紹人說,對方對你昨天端莊嫻淑、矜持不多話的表現讚譽有加,那位景先生還一直追問,能不能儘快跟我們討論未來呢! 人家是一心想娶老婆的單身漢,既然雙方看似在相親宴上對彼此都滿意,那當然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嫁娶事宜了。 那……梁詠徠用力摒棄掉那個突然浮現在她腦海裡的壞人影像,能不能跟他提一下我的離職金—— 提過,景先生願意幫你負擔。 這真是太好了。梁詠徠知道自己就要如願以償了,但她的心口為何感到很沉重,像是有塊大石頭壓住似的,讓她呼吸都覺得有點困難。 我……出去一下。就在難受的同時,她突然憶起原本該幫忙司聖威加班的事。 那天她氣急敗壞的逃開,這兩天也沒去幫他……不知他是否忙得過來? 去哪?梁母此刻一心想著女兒風光的未來,萬一景先生來電約你出去怎麼辦? 我不會出去太久。逃也似的沖出家門,梁詠徠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有自我意識般的直朝公司的方向前進。 而她的心……也在愈靠近公司時,跳得都亂了節拍。 踏進淩亂的辦公室,她一眼就看到司聖威疲累得躺靠在堆滿報表紙的長沙發上。 這兩天你一直都在加班嗎?將他掉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撿起,替他蓋好,她蹲在他身旁,看著一本以手寫做滿筆記的數據夾。 這是什麼啊?都是數字,密密麻麻的。 司聖威聽到窸窣的聲響,霎時驚醒過來。 一看到是她,沒什麼好臉色的說:不是不肯幫忙加班嗎?幹嘛還來?你現在不是該和跟你相親的最佳男主角一起去約會嗎?他一副老婆想偷人被他抓包似的嫉妒樣。 梁詠徠都還沒來得及開口,皮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沒空理會司聖威不禮貌的對待,她接起手機,喂!嗯——是我。 看她一臉嬌羞的模樣,司聖威的心裡像是打翻醋罎子般酸澀得難受,忿忿的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遠眺窗外的風景。 他寧可她不來,也勝過像現在這樣,居然跟其它男人聊得笑語晏晏的。 她……當他是什麼? 雖然——對她而言,他什麼都不是,但他卻視她為他的啊!! 掛斷電話,梁詠徠臉紅紅的看著司聖威的背影,有什麼要我幫忙做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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