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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哼!她哪需確認?她只要人在現場直接用想的……

  啊——在現場!

  突然,她張開的小嘴發不出聲了。

  你終於想到了嗎?司聖威好不容易強止住笑,提醒她道:你忘記你以前不是說過,每次你出言下'詛咒',都是得親自在現場嗎?

  梁詠徠微張的小嘴依然沒閉上,心裡百轉千折的想著,還好,那她那麼惡毒的魔咒就不會實現,她沒害許多人失業,還好、還好。

  可下一瞬間她又好氣,氣自己為何沒能力隔空下詛咒,她真想看看他因家族企業出狀況而變得焦頭爛額的慘樣。

  司聖威原本還在恣意嘲笑她,卻在乍見到她檀口微張,一臉狐疑、懊惱的可愛模樣,心突然震懾了一下,連心跳都在霎時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從沒注意到,在月光及街燈的照映下,她竟顯得這麼有女人味。

  雖然她的髮絲遮掩她部分的面容,但那更有猶帶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讓他一時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手腳。

  他就這樣無預警的伸出猿臂一攬,霎時將她強摟進懷裡。

  趁著她因過度驚詫而忘了閉嘴的剎那,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她的。

  更甚的是,在乍然觸碰到她柔軟的櫻唇,從她中霎時逸出蜜般的甜美汁液時,他連舌都探進了她的小嘴內,盡情擷取……

  梁詠徠一時被事態的急轉直下給嚇昏了頭,以致她全無反應。

  她只是被動的任他親昵的舔吻著她、吸吮著她,卻是身體僵硬得根本沒有該有的抵抗或是掙扎。

  但這絕不是她心悅誠服的接受,絕對不是!

  她……只是被嚇呆了。

  二十六年來的第一次,她被人給強吻了,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如此而已。

  司聖威原本盤算追求她的計畫壓根不是這樣的。

  但他,也沒反對有這樣奇異的變化,而他是個聰明的生意人,深知見好就收、有得必有失的原理,因此,當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親吻她的好幾秒後,腦筋就開始清楚的運作。

  由於對她小有認知,故他知道,只有強勢作風才能讓他倆的關係持續。

  若是他稍有退讓,那……他就會一步輸、步步輸了。

  所以,才吻她不到三分鐘,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似乎要開始反抗的前一秒,他——採取先發制人的動作了。

  輕輕推開她,自己趕緊正襟危坐,並舉起單手摸摸唇,頗有意猶未盡的模樣,口中卻做出指責的話語,那語調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不准你再隨便誘惑我。摸唇的手還是沒離開,不過……如果你真這麼情不自禁的話,我儘量犧牲。

  講得他有多偉大似的。

  梁詠徠在脫離他唇的接觸的第一時間,真想破口大駡。

  但她就算內心激憤異常,卻因長久以來養成的逆來順受習慣,讓她縱使敢怒卻不敢言,正在不知該如何收場之際,卻被他大言不慚的話語給氣得差點一口氣噎著。

  你——壞人!好,算她倒黴,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臉刷牙。

  我要回家。鐵青著臉,她知曉自己沒膽大聲控訴他的惡行,但她避著他總行吧?所以,她沒為自己受損的權益多說話,只期望能儘快離開他。

  OK,太晚了,我是該送你回家了,免得你明天遲到。他從善如流的說,並發動引擎,朝她家的方向駛去。

  而她家的住址當然是他從公司人事資料裡查出來的,他從沒想過她會主動告訴他。

  一路上,他仍試圖與她閒話家常——

  原來你早就搬家了。難怪他最早之前寫信給她都被退回。

  不理他。梁詠徠將頭轉向車窗外看著不停倒退的街景,內心秉持著不說話就是不說話的最高原則,只期望能儘快回到她溫暖的家。

  你媽還好嗎?還和八年前棒打薄情郎時那麼具有充分體力嗎?他是真心關懷的問。

  不回話。梁詠徠秉持著聾子不聽狗叫的至理名言精神,打死都不願跟他再有進一步的交談,只期望能趕快脫離他的魔掌。

  她一心認定,只要對他不理不睬,她就不會有麻煩。

  可司聖威若是會因這樣的小事而覺得受挫,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我去府上拜訪,你覺得什麼時候才好?根本沒問人家歡不歡迎他,他直接要求梁詠徠給他一個時間表。

  瞬間,她只覺得怒氣以瀕臨爆發,恨恨的轉頭,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盯視著他的雙眼,以生平最惡質的態度,一個字一個字鄭重的告訴他,我、們、不、歡、迎、你!

  哦……要晚一點,瞭解。司聖威皮皮的笑了,停下車,你是想跟我吻別嗎?

  梁詠徠這才發現他車已停在自家門口,當下氣急敗壞的沖下車,使出吃奶的力氣摔上車門,大聲的叫道:壞人!

  之後,便急匆匆的奔進家門。

  耶——對我的吻這麼有感覺,那一定是比我想像中的還愛我。司聖威益發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心滿意足的開車離去。

  邊開他邊志得意滿的喃喃自語著,嗯——雖然手段有點鴨霸,會讓你承受點委屈,但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反正等我娶你回家後再寵你就好了。

  沖進家門的第一件事,梁詠徠奔進浴室,立刻準備刷牙、洗臉。

  徠徠——梁母擔心的站在女兒的身後,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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