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笨娃(29)_紅杏

二十九

　　「哪有這樣的？」姚素蘭立刻大聲抗議，「你自己說好愛人家，你當然就要對我好哇！」每對幸福的夫妻都嘛應該是那樣啊！

　　「不不不！」他很壞的舉起食指在她面前搖晃不已，「我想通了，我呢……只會在床上好好的愛你、聽你，至於其他時候則不行，你還是得都聽我的。」

　　他壞心的靈機一動，突然想到既可愛她，又可制住她的絕招。

　　「為什麼？」人家她不依啦！

　　「因為這個家我說了算，我才是當家做主的男人。」他很大男人主義的說，誰教她想使壞的心表現得這麼明目張膽，他不給她一點厲害嘗嘗，讓她知道他是她的天，那他豈不是真的要如他老媽說的，被她騎在頭頂上？

　　他才沒那麼笨呢！

　　「那……我要上床了。」她終於想出一個好對策，凡事上床好說話，那……她沒事就要躺在床上。

　　「不不不！」他又舉起那支討人厭的手指。「我剛才在地上做得好舒服，以後我們要在家裡的每一處都做做看。」

　　天哪！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尾聲離鄉背井

　　不論你要去哪裡，
　　我都願意跟隨，
　　即使離鄉背井，
　　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我也不驚不怕，
　　因為我身邊有你。

　　「蘭蘭，我想帶你回印尼。」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沈紹白下定決心，這裡畢竟不是他的故鄉，如果發生任何事，他都無法照他的心意行事，可回去就不同了，那是他的根，他熟悉得不得了。

　　「哦……」姚素蘭心中有一點點的惆悵，她跟了這個男人就得離鄉背井，那萬一她在異國被他欺負，她該怎麼辦？

　　她怔怔的看著他，心中不禁有點猶豫。

　　「蘭蘭，在這裡我不能盡全力的保護你，可回去後就不同了，我絕對能讓你免於遭受任何危險，再說，」他的大手不經意的撫過她受傷的肚子，「萬一你有了小孩，他們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我真的對這裡的環境有點擔心。」

　　這就是有錢人與一般人的不同吧？

　　姚素蘭想了一會兒，她知道嫁雞隨雞的道理，終於點了頭。

　　「可是……你跟你爸……」聽他碎碎念後，她知道他老爸曾拋家棄子，所以，當地老爸再次回家，雖然他老媽原諒了他，但沈紹白卻始終無法接納他的父親。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斬釘截鐵的說。

　　其實，他是在心底偷偷的暗忖，在她慧黠與愚蠢個性的混合下，或許她將會是調解他和他老爸感情的催化劑。

　　沈紹白並不是真的不能原諒他老爸，但他總覺得他老爸欠他老媽一個解釋、一聲道歉，在他沒聽到之前，他真的不打算承認他是他的老爸。

　　捧著大肚子，姚素蘭第N次指著沈紹白的鼻子痛駡，「我……痛死了，都是……你害的，我……恨死你了……你去吃屎啦！」

　　「蘭蘭，沒創意，這些你已經講八百遍了，來，深呼吸一口氣，對！吸氣……吐氣……想到新詞沒？請發表。」沈紹白雖然手都被她捏得快烏青，話說得喉嚨都痛死了，但她是在替他孕育下一代，他怎麼也要哄著她。

　　「我……好痛！嗚嗚……誰教你……這麼愛做，日也做、暝也做，害我……」她痛得只想殺人。

　　「蘭蘭，想點新詞，這些話你已經說得我都會背了，不好玩！」其實，他是怕被護士小姐嘲笑。

　　事實上，現在在產房裡的幾個護士都很沒品的快要笑翻天了。

　　「我要痛死了啦！救郎喔－-」姚素蘭在印尼這種比較落後的地方，根本就忘記她是氣質美女，痛得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叫。

　　此時，產房內突然沖進來一名女性，「素蘭，要死了，你的氣質呢？來！快跟著媽一起喊，哦……好痛！嗯……天壽喔……對！聲音要柔，要有抑揚頓挫……別太粗俗，來……跟著老媽一起喊，哦……」

　　沈紹白接到丈母娘的示意，趁她說「換手」時逃了出去，他沒力的癱在產房門口，心忖，或許他只讓她生一個就夠了。

　　產房外是沈夫人與他老爸兩人正手牽手的互相凝視……沒錯！他倆只有一個獨子，就是沈紹白，之後，沈父就因為走錯一步，演出離家棄子的戲碼。

　　這時，沈父看著兒子憔悴的模樣，忍不住走到他的身邊，用力在沈紹白的肩上拍了一下，「加油，她會撐過去的，我看得出來，她跟你媽一樣勇敢。」

　　從不和父親說話的沈紹白突然怔住了，他發現老爸的頭髮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愈來愈多，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關切神色一直沒變。

　　是他自己有心結，老是認為他欠他老媽一個道歉，只是，夫妻間的事外人根本就無法插手，像他和姚素蘭就是最明顯的例子，表面上他將她吃得死死的，她對他言聽計從，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她根本就是騎在他的頭頂上囂張、撒野。

　　看他老媽對他爸的關心，或許他真的不該再苛責老爸。

　　生平第一次，他開口了，「爸……」

　　沈父的眸中閃著淚光，沈夫人的眸裡也閃著水光，連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感受到他的眼眶也濕了。

　　「他是我跟你爸的喔！」沈夫人不忘提醒沈紹白她跟他之間談好的條件。沈紹白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他就知道有了姚素蘭後，他的家庭絕對會變得跟以往大不同，她真的化解了他跟他老爸之間的隔閡。

　　「生了、生了！」產房的門打開，護士捧著一個紅通通的小男嬰，哇啦哇啦地正大聲的向世間報到呢！

　　沈紹白在這一刻，心中充滿了感恩，他決定要好好的犒賞姚素蘭，讓她做個世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隨著產婦被推入病房，沈紹白在熟睡的姚素蘭的鼻尖獻上一吻。

　　「蘭蘭，讓你吃苦了，我再也不讓你經歷生產這麼痛苦的事，謝謝你替我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子，我愛你……

　　五年後

　　「沈紹白，我恨你啦……」姚素蘭手裡抱著一個，屁股後頭跟著三個小男娃，生氣的又叫又吼的沖進書房。

　　「蘭蘭，你幹嘛又大聲嚷嚷，不怕嚇到林媽嗎？」唉！傭人都快被她的火爆脾氣嚇壞了。

　　「嚇個屁啦！」她不爽的說。

　　「你的氣質呢？」他忍不住提醒她，還好她始終記得自己是氣質美女世家的產品，所以，偶爾還是會裝出粉有氣質的清純小女王形象。

　　「哦……」她趕快把嘴角往上提，雙眼微眯，擺出氣質大美女的模樣，可才一秒鐘而已，她馬上又火大了，「都是你害人家的啦！」

　　沈紹白很沒力韻蹲下身摟著幾個小寶貝，「又怎麼了？」

　　「人家……又有了啦……」

　　嗚嗚嗚……她都已經生四個了，現在居然又懷孕了，那她當初買了一大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秀小佳人的美麗衣衫何時才能穿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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