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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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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嚴鏡可是老美特別派來協助他們辦案的刑警,為了讓兩國能順利搭起友誼的橋樑,他怎能怠慢遠道而來的貴客? 「把你知道的從頭說一遍。」嚴鏡直到坐進高峰為他準備的轎車裡,看著高峰也跟著擠進車內,一副不想讓他落單的模樣,只好勉為其難要高峰先作簡報。 嚴鏡向來喜歡單打獨鬥,跟他合作的搭檔都很清楚他的習性,從不會像跟屁蟲般的黏著他,但這個臺灣的組長,可能還沒打聽到他的這項行事作風。 但他畢竟才初來乍到,不好刻意擺威風,只能勉強讓高峰跟著。 嚴鏡仔細的看著市刑大準備的資料,一點都沒將高峰所說的話語聽進耳裡。 原來,那個傑瑞早就跟臺灣的藥頭大江接上線了啊!嚴鏡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資料,濃眉皺得死緊,就不知臺灣的警方對那個大江的瞭解有多少? 他正想得人神,卻聽到耳誇響起高峰的聲音。 「可以嗎?」高峰可是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小心翼翼的問。 真囉嗦,就說他不喜歡有夥伴的感覺,只會在他耳旁嘮叨。 嚴鏡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可以。」 誰理高峰在問什麼! 但嚴鏡心底的盤算是,這個高峰十有八成是在問他可不可以招待他去吃頓接風宴,唉——吃吃喝喝,這就是臺灣這邊辦案的作風嗎? 「真、真的可以嗎?」高峰在一聽到嚴鏡二話不說的同意後,有點不敢置信,畢竟嚴鏡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他再次確認。「您真的覺得可以嗎?」 囉嗦! 嚴鏡不耐煩的皺緊眉。「我說可以就可以,別再問了,再問就免談!」 這樣他該不會再在他耳邊吵個不停了吧?嚴鏡繼續翻閱手中的罪犯檔案,研究著大江的背景資料。 「那……」高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隱忍不住的再次出聲。 嚴鏡默不出聲,卻擺出一臉的難看神情,像是在警告高峰,如果他再多話,他就要發飆了。 「那是不是……」可高峰卻不識相。 嚴鏡翻了個白眼,決定繼續不說話,將嚴厲的目光對準高峰,看他會不會適可而止?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高峰卻像是全然沒有感受到嚴鏡的不悅,反而一臉的躍躍欲試。 「去!去哪?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嚴鏡的脾氣終於爆發了。「不過就是找個地方接接風、吃吃飯,有必要這樣吞吞吐吐的,跟女人一樣嗎?」 啥?他在說什麼?!高峰聞言後卻露出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我……我們沒要幫您接風……」但如果嚴鏡堅持的話,相信組裡還是挪得出經費啦!「我……您剛才不是已經答應去幫我們臥底了嗎?」 臥底?!他是在說什麼鬼話! 嚴鏡厲眼一瞪,放下手中的資料。「你把話再講一遍。」 言下之意就是,他剛才並沒有用心聽,所以不算數,他們現來重來一遍。 但高峰畢竟是個組長,哪會輕易讓已到口的鴨子飛了,呢?他當下要求司機作證。「可您剛才已親口答應了,而且還有證人在此。」 當下,嚴鏡心底只有一個想法——臺灣的辦案人員倒是滿會扮豬吃老虎的,算這個叫高峰的傢伙厲害。 嚴鏡不悅的覷了高峰及司機一眼。「去哪臥底?」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從容樣,他就不信有什麼事能難倒他,他可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耶! 在紐約辦案時,他向來是哪裡最危險,他的人就出現在哪裡。 現在不過是被臺灣的警方設計去當個臥底人員,他雖心底小有不爽,但還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就、就是到『夜舞俱樂部』去當首席舞男!」充當證人的司機小吳囁儒的說。 「什麼?!」 當下,那輛正在行駛的轎車裡,頓時傳出如雷般的怒吼,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第二章 他當然沒肯聽從高峰強烈的建議,立刻前往臥底處工作。開玩笑!就算要去,他也得先找個墊背的。 所以,在嚴鏡執意要求下,他們一行人還是先回到市刑大。 嚴鏡所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讓法蘭克也聽聽臺灣這邊辦案人員所想到的愚蠢辦法,再借著法蘭克的尊口一舉推翻高峰他們的計劃,讓一切能從長計議。 卻沒想到,原本因極度暈機而顯得十分虛弱的法蘭克,在一聽到這樣的計劃後,卻拼命的拍手叫好。「這樣一定成、一定成。」 根本就是一副落井下石的看戲心態。 眼看法蘭克竟然完全無視於他難看的臉色,還跟外人一起算計他,嚴鏡立刻拿出他向來不吃虧的做人原則。「好——很好。」將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既然你們的盛情難卻,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聲,本人並不會跳舞。」以為可以中止這愚蠢的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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