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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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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們走吧!」她不避嫌的一把拉起他的大手,「快點啦——」 人家她要去浪跡天涯,玩個夠羅! 慕容暹突地像是被雷打到一樣,「你……」他一把甩開她的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居然隨便拉他的手,她……要不要面子啊? 但他無法說出口的是,他昨夜想了她一整夜,現在被她一碰觸,他的心莫名的跳得好快……快得都快從口中跳出,讓他只能緊閉雙唇。 「授你的頭啦——」她才不管這麼多,「你再拖拖拉拉的,我就當你是想違背師命羅!」 慕容暹怒瞪了她一會兒,這才深吸了好幾口氣,試著撫平心底的怒火,「我既然答應了師父,自然會聽命行事,麻煩你閉嘴。」 「我……」她正想抗議,可見他已起身做準備,便識相的閉上小嘴,免得耽誤出門的時間。 反正她的手中握有王牌,她才不怕他逃得出她的小手掌心呢! 「哇——好新鮮的空氣喔!」妹妹滿懷興奮的欣賞著沿路的好山好水。 哪有什麼不同啊!根本就是她心理作祟,慕容暹很不屑的撤撇嘴,懶得理會她。 「嗯……跟我家的都不一樣,好香喔……」她跑來跑去的,直在慕容暹的身畔轉過來、繞過去的。 香她的大頭,這裡是官道,到處都是馬糞味,她是鼻塞,還是根本就是嗅覺失調了? 「喂……你要不要學我,這樣躺在地上的感覺好好,比躺在床上還舒服呢!」 她開心的直跳下馬,三不五時就躺在地上打滾。 好!既然她喜歡睡在地上,那今晚他就如她所願。 妹妹一路上像只剛從牢籠裡逃出來的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說不停,可她說到口乾舌燥,卻沒有聽到他說出半個字回應。 本來她是打算不跟他計較這些小事,可當她眼見天色已黑,而他們還在奔波趕路,她終於忍不住逼他回答她的問題,「喂——我們不是要趕快找客棧歇息嗎?」 慕容暹仍然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不理她。 妹妹真的生氣了,她用力扭轉馬頭,「我不走了,我要回頭。」 剛才明明路過一家客棧,可他卻一徑的往前走。 「再見。」他只冷冷的對她說了一句,便繼續往前行。 啊啦!怎麼會這樣? 那老頭兒不是說,從今天起他就歸她管,他該對她言聽計從的嗎? 可實際的情況怎麼全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呢? 如果她……一個人走的話……天色已暗,她還有點小怕呢! 勉為其難的,她又趕緊跟上他,「那個你……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下一間客棧啊?」她已經又累又渴,需要好好的梳洗以及休息。 「前面沒有客棧。」他言簡意賅的說:「如果一夜不歇息的話,約莫三更天才能到達最近的客棧。」 什麼?! 「那、那你……剛剛為何不停下來?」她還以為他是想到下一間客棧休息呢! 「剛才有人說想以蒼天為被、以大地為床!我只是如她所願罷了。」他好整以暇的說。 他他他……是想找碴嗎? 「你……我……」她都嚇得快語無倫次了,「我怕黑、怕冷、怕餓、怕痛……你怎麼能不讓我住客棧呢?」 他是不是頭殼壞去了? 他管她怕什麼東東啊!「前面不遠處有一處石窟,如果你想,我們可以暫時在那兒歇息。」 「那你還不快走!」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不能怪她,一路上他不理她,她已經夠氣的了,而他居然還想讓她露宿郊外,她是真的快發火了。 「等等,」他卻停住,坐在馬背上瞪著她,「有些話我得先跟你說清楚,除非我們能取得共識,否則,我無法繼續與你同行。」 換句話說,就算有師命,他也要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權益,他又不是她的保母,為何要受她的氣!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非把他的行事原則告訴她不可。 如果她不肯依他的遊戲規則走,那他倆就一拍兩散,他才懶得照顧她呢! 他會先將她送回來時路,再自行去完成師父交付給他的任務。 看著天色愈來愈暗,聽著野獸的嗚叫聲!她不禁害怕得直發抖,「可不可以……等到了山洞再說?」 「不能。」他一口拒絕。 他幹嘛這麼喜歡說教啊?妹妹無奈的說:「那你快說,我真的好累……」又好怕呢! 「第一,沒人能教我聽他的話,不論是男是女。」他絕不想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姑娘指揮。 哪是啊!她明明可以對他頤指氣使的,他怎麼可以賴皮?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自懷裡掏出玉珮,可是,她怎麼能這麼沒用,才第一天就亮出王牌? 那未來她還混什麼? 咬咬牙,她忍耐的退讓一步說:「好、好吧!」 氣死人了,那她這一路上還怎麼玩呢? 慕容暹全然不知她的心情起伏,「第二,只有別人聽我的,我說東,你就不准往西。」他才不想當個傀儡呢! 啊——她不要啦! 「可不可以不……」她想抗議。 但說出口的話卻被他截斷,「如果你想在這裡與我分道揚鑣,就可以說不。」 他威脅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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