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紅杏 > 融化霸道大丈夫 >


  這怎麼行?他要她、他愛她,他要娶她啊,她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算了,等她的火氣消了後,再好好的跟她溫存一番,相信就會沒事了。任子風在心底暗忖。

  可他不知道,這回田若羽是鐵了心,不再讓他繼續干擾她的生活了呢!

  「唉——」一這是他今早第N+1次歎氣了,任子風深吸一口手中的煙,想讓滿腔的鬱悶情緒稍微紆解,可不論他抽多少煙,都無助於失去她的不舍、不解、不滿、不甘願……

  但他從來都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馬上又坐正身子,準備擬訂追回女友的計策。

  可他才兀自想得認真,桌上的專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條專線除了他家人外,就只有田若羽知道,以為是她打電話來,任子風霎時變得神采飛揚。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起電話,強壓下不悅,以最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寶貝,想通了嗎?快回來,我原諒你……」

  但不一會兒,他的俊顏又變得鐵青。「媽的!你打我這支電話做啥?」

  電話那端隱隱傳來男性的抱怨聲,任子風聽得眉頭愈皺愈緊,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看得出他簡直就快氣炸了。

  「你的意思是,小羽去見了你跟子揚的女朋友,還慫恿她們跟任家的男人分手?」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任子風愈聽愈火大。「好,你放心,我立刻去讓那沒規矩的女人住嘴,不准她繼續挑撥離間。」

  但再聽一會兒,任子風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他提高八度音。「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管不住她?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我現在、馬上、立刻就去命令她別再搗蛋。」

  他在說完狠話後,立刻掛斷電話。

  卻在掛上電話的刹那,臉上的表情變得落漠,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相框,看著田若羽和自己的合照,禁不住喃喃自語。「為什麼?你是真的在跟我生氣嗎?」

  可他不懂的是,她到底在氣什麼啊?

  而且,她會不會太過分了,居然在他開除她的當天,趁他還沒下班前,就把她放在他家的東西全都搬走,還把他特地打給她的鑰匙留在桌上。

  她是真的打算跟他劃清界線,再不往來了嗎?

  就算是法官要判犯人死刑之前,也總該給犯人一個答辯的機會吧?

  而他呢?他就這樣莫名的被她三振出局,連原因都不知道,他哪肯死得這樣的不明不白?不行!他非得找到她的人不可。

  先前他追到她家,才知她在當天就跑出國去散心,而她的室友說什麼也不肯洩漏田若羽的行蹤,害他只好每晚守在她家門口,苦等她的出現。

  既然她會去慫恿弟弟們的女友離開他們任家的男人,那就表示她應該回來了。

  好,那他就去逮她,看她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田若羽才回國,剛在房裡打了兩通重要的電話,就聽到室友盡忠職守的阻攔直闖她們住所的「匪徒」。

  「不行!你不能進來,小羽又不在。」

  但任子風會信才怪。「如果她不在,那她房裡怎麼會亮燈?」

  「那是……」田若羽的室友試著辯解。「那是我剛才進去打掃,忘了關燈……」

  」還真巧!」任子風決定直搗龍潭。「那何必怕我進去?——」

  「不行!」室友趕緊撲到田若羽的門前,雙手攤開,雙腳站得穩穩的,打算效法當年國軍死守四行倉庫的精神,抵死不讓任子風跨越雷池一步。

  可田若羽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小羽你……」室友不解的望著田若羽。「不是說好不見他嗎?」

  田若羽輕笑了下。「不怕,笑梅,我自己可以處理。」

  任子風則是雙手環胸,擺出一副他已登門拜訪,她最好乖乖跟他走的模樣。「跟我回去!」語氣充滿命令。

  連她的室友都不禁對任于風的白目行為看得目瞪口呆——他還不知道就是他這種德行,才將小羽氣跑的嗎?

  田若羽沒理會他,逕自對室友說:「沒事笑梅,你回房吧!」

  直到室友離開,屋內只剩下她和任子風,她這才擺出晚娘面孔。「任先生,我們已經分手,請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絕情的話說完,她指指門。「門在那裡,請自便。」

  說完就想轉身回房,手臂卻被緊緊抓住。

  她轉頭,剛巧與他四目相對,任子風直到此時見到她的人、摸到她的身,這才覺得心臟又重新開始運作。

  天!他從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思念她,不,是壓根少不了她。

  彷佛從她正式離開他身邊的那一秒鐘起,他的呼吸就停止了。

  而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她主宰著他所有的一切。

  「小羽,你到底在氣什麼?」他終於問出積壓數天的疑惑。

  可他不問還好,畢竟兩年的感情不可輕拋,田若羽一被他拉近,鼻間所聞到的都是他男性的陽剛氣息,她的心隱隱有點軟化。

  卻在聽到他的問話後,頓時怒火中燒。「任子風,你——簡直可惡!」

  不但如此指責他,還用力的推他一把,趁著他踉蹌時逃回自己的房裡,閉上門前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我們玩完了!」

  可……他還是不懂她到底在氣什麼啊,

  任子風趕緊趁著田若羽關門的刹那,將自己的長腳往前一伸,好死不死的將腳掌卡在門縫。

  「哇——」她夠狠,居然用力的想闔上門,任子風覺得自己的腳可能會殘廢。

  「把腳拿開,」田若羽冷冷的警告。

  「不!」他堅持。「你若不跟我把話說清楚,我今天是不會回去的。」

  此時,田若羽室友的房門又打開了,她看著一臉倔強卻又帶著不解神色的任子風,無力的搖搖頭。「可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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