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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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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田智號微笑著拉起她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果凍舒服順從地由他牽著向樹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是許願樹,聽說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很靈驗的。你要不要試試?」 「當然要!」一聽說靈驗,果凍立刻來了精神,買來好多許願卡在樹下寫了起來,然後恭敬、虔誠地沖著大樹拜了又拜,將許願卡統統掛到了樹上,那貪心的樣子惹得智號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 「你好像許了好多願望,都是些什麼?」智號好奇地詢問。 「要你管!」果凍把脖子一扭,也不理會他,咳,其實她真的求了好多的。首先,她想要好多好多的錢,還想擁有一棟又大又豪華的房子,最好還能找一個特有錢的帥哥做老公,最好是像井田智號這樣條件的。祝願師父長命百歲,身體健康,希望那個日本老頭每天少對自己嘮叨些,薪水多加些……她還在最後的一張許願卡上寫上希望世界上所有像自己一樣的流浪孩子都可以碰上師父一樣的好心人收養,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想著想著,果凍忽然覺得自己好想師父哦,自己將師父氣跑後,還不聽話地惹出了這麼多事,現在他要是發現自己不見後一定要急死了。 「怎麼了?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別生氣嘛!」見她情緒忽然低落,智號立刻開始哄果凍。 「不關你的事啦。」望著他內疚、著急的模樣,果凍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只不過是怕師父回來找不到我擔心。」 「你有師父?」 果凍點點頭,「我師父是個很好的人的,他雖然是個賊,可是他偷東西絕對不是為了自己喔,每次他都會將偷來的錢財捐贈給慈善機構。我也是他一時心軟……糊塗收下的惟一徒弟,他常常被我氣得暴跳如雷,發誓再也不收徒了,因為他收了我這樣一個麻煩、笨蛋徒弟,所以我只好在家為他打掃屋子庭院、再就是練習他教給我的技巧……前兩天我又把他氣跑了,還誤打誤撞地被你們帶到日本,在你家哄你那個又可愛又怪癖的爸爸。咳,我真怕他回來找不到我為我擔心啊。」 「原來這樣啊,那你們在香港的地址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幫你送封信回去,就說你一切平安,叫他不要惦記。」 聽了井田智號的話果凍猛地抬起頭,一拍腦瓜兒嚷道:「對嘛!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嘿,你還真行!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在這兒,我怕他趕來將我抓回去。小子,你還真聰明!」 對於果凍這種贊許,井田智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笑,想他堂堂一位博士畢業生,竟然會被她「這樣」誇獎,是不是有些可悲了點。 傍晚時,果凍和智號回到了家中,逛了一天的他們異常勞頓,於是智號建議果凍叫上韓箬霜一起到不遠處的溫泉去泡溫泉浴,果凍立刻歡呼雀躍地去找韓箬霜。 一間幽雅別致的院落裡,一個井田家專門修建的溫泉浴場展現在果凍和韓箬霜的眼前,換上泳裝的她們舒服地躺在寬大的泉眼池裡。 「喂,阿SIR,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你,聽說你跟著那個井田金野到公司去上班啦?混得不錯哦,咦?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的青紫傷痕?該死的,是不是你被人欺負,快告訴我,我果凍決饒不了他!」 韓箬霜閉著眼睛,臉上被泉水的熱氣熏得微微泛紅,果凍的話讓她的秀眉微微一皺,內心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暖流。幾天來那個冷酷的傢伙一直將自己安排在身邊,他霸道地宣稱因為她那晚和自己發生了關係,為了不讓她再突然「發春」去勾引別的男人,所以要她呆在他身邊。 有好幾次她想用電話聯絡警局都被他發現並制止,他還警告和威脅她,如果自己再這樣做的話,他就要人去「慰問」她在香港的家人,韓箬霜知道他不是和自己開玩笑,自己又沒有立刻脫身的辦法,也就只有暫時忍氣吞聲、等待時機。最讓她懊惱的就是她竟然成了那個冷漠傢伙的貼身保鏢,她可是堂堂皇家警察噯!好在他每天除了要她服侍生活起居之外,還讓她經常陪他練習搏擊,而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洩對他不滿的出口,只是那傢伙的身手還真不賴,自己常常討不到半點便宜。最讓她害怕的是自己竟然有些開始在意、關心起他了,對他的工作能力和行事作風都從內心加以讚賞和欽佩……韓箬霜猛地睜開雙眼,表情堅決地拉住果凍的手,「答應我,儘快找回那卷底片,想辦法讓我們儘快回香港。」 「你對現在的生活還不滿意啊?我可是很珍惜的。再說了,我已經很努力地跟那個井田智號打探了,真的沒有結果嘛!」果凍有些心虛地別開臉去,其實要是韓箬霜不提醒,自己根本就想不起底片那碼事,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打算現在離開,起碼也得等自己再多撈幾筆再說。 正說著,房門被輕輕扣響並拉開,一位女僕人恭敬地跪在門口,沖著韓箬霜鞠躬並伸手做邀請狀,韓箬霜先是一愣,緊接著立刻明白又是那個霸道的傢伙的意思,他不要自己逃離他的視線片刻,以此來防止她逃走的可能。深吸了好幾口氣,她儘量壓制自己心底騰起的怒火,然後一臉怒氣地從池裡面出來。 果凍有些狐疑地望著韓箬霜,「阿SIR,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吧,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想你了?想不到師姐的魅力不可阻擋嘛,這麼快就把那個冷冰冰的傢伙擺平啦?在下佩服、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給我閉嘴!」一臉怒氣的韓箬霜憤怒地沖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害怕聽到關於她與金野之間的話語,更害怕面對自己的心。 果凍在她身後做了個鬼臉兒,哈,想不到這女人這麼不經逗,為了自己的安全她還是少惹她為妙。仰起頭靠在池邊,果凍的眼睛又嘰裡咕嚕地轉了起來,拿定主意後,她從旁邊的果盤裡摸過一個果凍拋到嘴裡,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水裡站起來。 傍晚的海邊,井田智號拖著疲憊的腳步遠遠地跟在果凍的身後,他不得不佩服起眼前這個丫頭驚人的精力,不但逼著自己陪她去爬了富士山,還玩遍了富士山遊樂場裡面的所有的遊戲……直到害得他腳軟。 「喂,我說耗子先生……」 「拜託啊小姐,我叫井田智號,不是耗子!」智號一臉不悅地糾正。 果凍則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他,「好好好,我記住了……井裡的耗子。」聽到她的話井田智號只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被氣得只有歎氣的份了。 「我說井裡耗子……」 「是井田智號!」 「好好好……子耗就子耗嘛,你這麼大火氣幹嗎嘛,我說你們日本人為什麼那麼喜愛櫻花呢?」 井田智號裝作生氣地不理會她,本以為果凍會向自己道歉,哪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買他的賬,飛起一腳就踢向他的私處,好在他受過嚴格的訓練,否則…… 「你幹嗎踢我?」智號無辜地瞪他,眼波裡流露著無限的寬容和寵溺。 「誰讓你襥,我看得起你才問你,你欠揍是不是?我就踢你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哼!」果凍一副驕橫跋扈地瞪著他,和這個小日本相處多了,慢慢也摸透了他的脾氣,這傢伙的脾氣可是好得不得了,所以她也就嘿嘿嘿……有恃無恐地欺負起他來,她愛死這種感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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