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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這三個男人居然真的會寫毛筆字!

  當袁格霄、袁衛朗跟穀京三個人開始在木牌上,一個個寫上「祈願」二字時,桑意約目瞪口呆的瞪視了很久,覺得自己過去實在太過瞧不起人了。

  袁格霄的字跡蒼勁有力,袁衛朗的灑脫豪放,穀京則是樸實俊秀,三人各有特色,難分千秋。

  而看他們收斂心神寫起字的模樣,還真的跟他們平日的為人相當連不起來。

  穀京也就算了,整天抱著刑法、民法,看起來至少也是個讀書人。

  可是可是,每天拔牙、拿機器鑽人家牙齒的袁格霄,跟看起來根本就不識字的袁衛朗居然也是拿起毛筆來便揮灑自如,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這世上還會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嗎?

  「他們家小孩寫的這手好字都是練過的,以前我們這裡有個書法大師,打小就教他們袁家小孩練字,練了好幾年。」陳老闆轉來轉去,又轉回來湊熱鬧,很驕傲的介紹,只不過話鋒一轉,又讓桑意約臉紅了起來,「我看以後你跟袁醫生的小孩也可以練上幾年,不過讓袁醫生自己教就可以了。」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反而腦海裡莫名其妙閃出一個很奇怪的畫面。

  畫面裡,是袁格霄寬厚的手掌握著小孩子的手,端端正正、一筆一劃寫字的模樣……完了,她到底在想什麼垃圾啊?

  「陳老闆,不是這樣啦……」她回神要解釋,陳老闆又不知道繞到哪裡去了。

  一旁漸漸察覺桑意約和袁格霄之間有著曖昧火花的國中小女生,也聽到陳老闆的話,全在旁邊吃吃偷笑。

  「生小孩喔!這麼快,要叫我叔叔喔,寶貝。」袁衛朗瀟瀟灑w[d灑收字,還不忘趁大哥寫字心無旁騖的時候,在口頭上吃吃豆腐。

  「那要叫我什麼?」穀京抬頭跟著湊熱鬧。「我是表叔嗎?呃,怎麼這麼老,可不可以叫表哥就好?」

  「你們寫字啦!煩死了!」桑意約尷尬得要死,偷看向一旁的袁格霄,卻發現他仍聲色不動,正襟危坐。

  「不用看我表哥啦!他入魔了。」穀京笑著解釋。「他只要一寫字就會忘記世間一切險惡。」

  「你險惡你的,我可是又帥又有正義感。」袁衛朗不甘受辱,抬頭對她放電。「是吧?寶貝。」

  「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他們倆一搭一唱的調侃,桑意約簡直快抓狂了,決定到洗手間避難。

  什麼生小孩嘛!亂七八糟……

  可是、可是她幹麼跟著胡思亂想呢?

  難道……她真的對袁格霄有了那樣的感情?

  桑意約踏入洗手間,洗了把臉,才要抬起頭,口鼻遂被柔軟的布巾捂住,一陣強烈氣味沒入鼻息,接著,便陷入了無邊黑暗中。

  第八章

  「這樣真的好嗎?」

  「只是給她一點教訓,我們又沒有真的傷害她。」

  「可是……」

  「沒關係啦!她應該沒看到我們,而且關幾個小時就放她出來了。」

  「對啊,關到廟會過完也才十幾個小時。」

  「像她這種搶人家未婚夫的爛女人,本來就該給她一點教訓。」

  「這樣心雪明天就可以跟袁醫生一起去廟會了。」

  「對啊!」

  誰?搶誰的未婚夫?

  隨著腳步聲和交談聲逐漸遠去,處在黑暗中的桑意約意識一點一滴的被喚醒,閉著眼,她腦海裡先是一片空白,接著方才一群陌生女孩的對談,紊亂得重回她的腦海中。

  她們是誰?為什麼會說心雪明天要跟袁格霄去廟會?他明明約了她……

  這個念頭閃過,她才突然驚愕的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才眨動,她就發覺自己眼上被一塊布所覆住。

  接著,她很快恢復了身體上的感知,並察覺自己的嘴巴被膠布封住,手腳均被捆綁,全身動彈不得。

  天啊!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看不見,一切只能靠感覺。

  在那群女孩走遠之後,除了她企圖掙扎而摩擦出的聲音和她的呼吸聲,周遭寂靜得可怕,顯示著這一定是一處很偏僻的地方,而潮濕腐朽的氣味讓她想起阿姨家終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她是怎麼到這裡的?

  她企圖努力回想,最後的記憶卻是停留在自己進洗手間的部分,而再次有意識時,就是在這裡了。

  她甚至想不起對方是用什麼方式讓她陷入昏迷,不過對方可能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快清醒,否則不會在這毫無顧忌的大聲談論。

  陌生的環境和被遮蔽的視線讓她心裡產生了龐大的恐懼,在她所看不見的黑暗中有什麼?

  可惡!當察覺到自己因為恐懼而發抖時,她努力想轉移思緒,一面安慰自己。

  沒關係,她們剛剛說廟會結束就會放她走,才十幾個小時,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發覺她不見了,只要有人發現這件事,袁格霄一定會來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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