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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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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算是很順眼。袁格霄在心裡隨意下了結論。 他摸摸口袋,掏出煙和打火機,一雙深邃、太過銳利的黑眸微微眯著,眼角有淺淺、迷人的紋路,他燃起煙,視線看向不知名的遠方,默默抽了幾口,突然開口。 「天氣不錯。」 「嗄?」他在跟她講話嗎?桑意約困惑地思索幾秒,順著亂答,「最高氣溫二十八度。」 「叫什麼?」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答案,袁格霄把煙挪開嘴邊,視線落在遠方又問。 「桑意約。」她乖乖回答。 銳眸掃了過來,袁格霄似乎覺得她的答覆很有趣,挑了下眉,才慢條斯理的轉回去。 「我說路口那只狗在叫什麼。」 「嗄?」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隻小花狗正對著電線杆亂吠,只是……這個人講話跟思考邏輯未免也太跳躍了吧!桑意約有點傻眼。 隨後,只見他抬起手腕,低頭看了下表,淡淡宣佈,「還有五分鐘。」 這次桑意約打死也不回話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她講話的內容,而她也聽不懂他開口的重點。 只不過,什麼東西還有五分鐘? 她咬著吸管想了想,再看了看身旁這個堪稱兇神惡煞的高大男人,心中有個不太妙又太超現實的想法。 這個人該不會是恐怖份子吧!五分鐘是指炸彈還有五分鐘即將引爆嗎? 「看什麼看?」仿佛看穿她的瞎猜,兩道頗具威勢的關公眉蹙了起來,銳利的黑眸睨著她。「我在等地板幹。」 「地板幹?」 「擦地板。」袁格霄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煙身,落了幾許煙灰。「這是你以後每天早上要做的工作,沒幹不准任何人進門。」 「好。」 原來剛剛他是在擦地板,所以不准她踏進去? 只是這麼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居然沒事會一大清早趴在地上擦地板,這是什麼毛病啊?桑意約有點毛骨悚然的想。 像這種有潔癖而且會貫徹實行的傢伙,在電視、電影中多半會變成變態殺手,或是下了班去Fight Club專嗜把人打到眼歪嘴斜兼內出血的瘋子。 她還在神遊,那個低沉的嗓音又開口了。 「你轉過來。」 「什麼?」桑意約轉過頭仰視他。 「面試。」他再度拋了讓人不解的兩個字。 「面試?」桑意約傻傻地看著他。 「好,不要動。」這角度不錯,光線也好。他滿意的點點頭,把煙咬在唇上。「嘴巴打開。」 「嗄?!」這是什麼鬼要求?然而她還來不及反應,下巴倏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扣住。 天啊!他在幹麼啦? 動彈不得的桑意約尷尬地想推開他,但他似乎早預知到她的反應,空閒的另一隻手抓住了她。 「再張大一點。」他皺眉命令著,左右端詳的看了幾秒才放手,手指夾下煙,彈了彈。 「你幹麼啦?很痛耶!」捂著臉頰,桑意約怒紅了一張臉,對他發出憤怒的指控。 看她還真是嬌弱得不得了,白皙的臉頰已經出現紅印,但他仍不以為意的掃了她一眼,便轉身準備進診所,拋下一句冷冷的事實—— 「牙齒真爛。」 第二章 這家診所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 早上在門外聊天的時候,只覺得這個袁醫生個性有點古怪,可是一踏進診所後,他可就不只是有點古怪了,根本是暴君上身。 那張原本就不能算和藹可親的俊臉冷冷緊繃,宛如眾人集體欠他債似的。 那橫眉豎目的模樣,跟「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氣勢完全是另一種鬼上身的表現。 「病歷呢?病歷要順便拿上來啊!你以為在幹麼?!」活似暴君的怒喝數不清第幾次在小診所裡響起。 幾個候診病人坐在長椅上,驚嚇呆滯的抬起頭,然後默不作聲的又低回去,彷佛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 而正在替病患掛號的桑意約臉上毫無懼色,一徑慢吞吞的抓過病歷拿過去。 其實前幾次被吼她還會驚惶失措,覺得自己笨手笨腳,甚至他站得太近時,還會被吼得想哭。 可是當這種唬人把戲在短短幾個小時內,玩到第二十次的時候,她就麻木了。 「病歷。」她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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