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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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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那你就直說好了。」發現自己找到了她的弱點,憤怒中的谷修深並沒有放過她,惡意地羞辱著她的心意。「如果只是要上床,學長很樂意陪你 玩,不需要費力把我弄到這裡來。」 不自覺被學長的氣勢嚇到,原本就在樓梯旁的江可梨忍不住往後退,卻一腳踩空,眼看身子一晃就要往下跌,腰間卻被有力的臂膀一手撈回,將柔軟的身軀緊密貼壓向他剛硬結實的胸膛。 「你一定很渴望我這樣抱你吧?」深邃無情的黑眸微微眯起,谷修深一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視自己。 「不是……別這樣,學長……谷先生。」看著學長狂亂的神情,江可梨慌亂地想推拒。 看著那雙無辜恐懼的明眸,心裡的怒火更熾。 她為什麼要和其他人一樣,為什麼她不能永遠都是十五歲時只愛著他、卻不控制他的小女生?! 谷修深俯下了俊臉,堵住了那張抗辯的小嘴。 他的嘴惡意踩躪著柔軟甜蜜的紅唇,粗暴得幾乎要將她吞噬,只是隨著加深的吮吻,伴隨怒氣湧來的欲望之火亦熊熊燃起,大掌毫不憐惜地將她貼壓向自己的身軀,順著嬌柔的曲線遊栘而下,將她按向自己早已勃發的欲望,惹來一聲驚喘。 被她的抽氣聲喚回理智,谷修深才挪開嘴,抵著她的額,冷凝那雙委屈的淚眸和被吻得水亮微腫的紅唇,否認了心臟泛起的抽痛,冷聲輕諷。 「叫學長啊?怎麼不叫了?」 江可梨這次終於掙開他,忍著不讓眼淚滑落,看著神情冰冷的學長她抖著嗓音開口。 「谷先生,請早點……休息,晚安。」 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谷修深憤恨地低咒了一聲。 該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已經是第四天了,谷修深依舊不肯跟她說話。 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美麗景致,江可梨歎了口氣,決定出去散散步。 那天晚上,她難過了好久,明明知道學長是在盛怒之下才說出那些話、強吻了她,可是理智上的明白卻敵不過感情上的受傷害。 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愛情,在瞬間被赤裸裸地攤開,並被喜愛的人所輕蔑踐踏,真的讓她一時很難平復。 難過了一夜之後,她好不容易決定放棄自己的感受,想當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嘗試和學長溝通,可是學長卻不理她了。 學長不再要求離開,卻也不跟她講話、不聽她講話,甚至不跟她有眼神上的接觸,有什麼事只吩咐別墅的管家處理,直接把她當作透明人。 唉,走到這一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她不確定強勢將學長帶到迷島的決定將會是對還是錯,可是她只想讓學長離開他長期沉溺的痛苦淵源。 那天,黎詠寧告訴她的話,至今仍讓她感到心碎。 她說,學長是個責任感太重的男人,從小他就承受著未來要接管穀氏科技集團的壓力,當其他的孩子在反抗期的時候,他卻只是認命地照著父親安排的一切走。 甚至包括感情。 「我從來沒看過有人可以打定主意,那麼用力去愛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上的人,他沒有辦法為她心跳,卻嚴格要求自己眼中只有她,因為愛情對他只是一種責任。我姊姊和谷修深的婚約是從小就定下的,雖然沒有非完成不可的必要性,可是這是谷家老爺給他的『任務』之一,所以他盡一切能力去完成。」 黎詠寧這麼告訴她。 「他就是這樣『愛』我姊的,而我深信自始至終,他從來沒有真的愛過她,姊姊也明白這一點,儘管她是真的很愛他,可是看著一個人這麼努力卻還無法愛上自己,而自己卻怎麼也無法放手,那種折磨真的很可怕……姊姊是個傻瓜,谷修深也是。」黎詠寧淡淡敘述著,眼裡卻有一種難言的悲哀。「就因為谷修深是個責任感太強的笨蛋,所以儘管姊姊的死是意外,他卻無法不自責。」 江可梨沿著碎石子小徑走著,一面聽著海浪的聲音逐漸靠近,回想著黎詠寧說過的話,她的心情卻怎麼也不見好轉。 她一直知道學長是個責任感強的人,從他儘管每天看似在酒與女人之間打轉,卻沒有耽誤到太多工作上的事務就可以得知。 只是,她不知道學長連愛一個人,都要這麼努力…… 「可梨姊姊!」 江可梨還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一個慌張的聲音喚起了她的注意力。 「朵莉,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慌張?」看清朝她跑來的小小人影是管家的女兒,她關切地問。 「不好了……谷先生,他、他好像……」七歲的小朵莉神情害怕得像是想哭出來,又氣喘吁吁地,一時之間話也說不清楚。 「谷先生怎麼了?」江可梨緊張地抓著她。「你慢慢說。」 「我、我看到谷先生沒換衣服就下海游泳,然後……然後他就沒上來了。」朵莉說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朵莉乖,你先別哭。」她臉色煞白:心臟好像要停止了,卻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安撫小女孩。「告訴姊姊,谷先生在哪裡下海的?」 朵莉邊哭著,邊拉著江可梨到海邊指給她看。 「谷先生在那裡下去,然後……然後我就去抓螃蟹,谷先生就不見了。」她抽抽噎噎地說。 「好,你先別哭,聽柹姊的話。」江可梨摸摸她的頭。「現在你趕快回家跟爸爸說,請他跟基地的齊隊長聯絡。知道嗎?」 「知道。」朵莉點點頭。 「好,快去。」 朵莉離開後,她看著無邊無垠的滔滔大海,焦慮得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她該怎麼辦? 學長如果想不開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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