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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沒關係,到時我再去哈雷那裡窩個一天、半天的就好。」他很大方的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一人一半,可是——人家還沒找到工作,你要先幫人家付喔!」她突然想到這個重點。

  「沒問題。」他今晚就要讓她成為他的妻,哪會介意這些小事!

  「哦——對了!,我看你做事老是迷迷糊糊的,乾脆把你的證件全都交給我,我來幫你保管。」嘿嘿!老實說,他可是另有目的的喔!

  「好棒喔!我最討厭那些有沒的,人家是做大事的人,哪有心思管那些小事,你說對不對?」她撒嬌的問。

  「對,你說的都對,以後你所有的小事都由我來打理,你就專心去找一份能發揮所長的工作吧!」他輕撫著她短短的頭髮,寵溺的說。

  「耶——萬歲!」

  裘琍突然覺得,身邊有個他其實真的不壞,或許她可以不必堅持做個不婚族,只要她不生小孩就好。

  「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愛你啊!」他深情的望著她的眼睛。

  「那你——如果你結婚後,過了很久很久,你愛的老婆變老了、醜了,你會不會打她,或是不理她?」她狀似不經意的問。

  「怎麼會呢?」他好笑的輕摟著她,「愛就是一輩子。」

  是嗎一愛會是一輩子的嗎?等女人人老珠黃,不再美麗大方時,男人真的還會珍惜嗎?她不太相信耶!畢竟,她曾親眼看過相反的例子,不是嗎?

  「是嗎?」

  她問得好輕聲,輕得連他都沒有聽見。

  傍晚,一堆他倆的狐朋狗友全都聚在這個小空間裡飲酒作樂。

  「哇——裘琍,你最厲害了,居然在畢業前釣到企管系的高材生,真有你的。」上回帶她去PUB喝悶酒的陳美美口氣酸酸的說。

  「嗯——」裘琍假笑了兩聲,確實是她主動勾引井建平的,所以,她只能尷尬的抓抓頭皮、搓搓鼻翼。

  「我還巴不得她賴上我呢!」井建平毫不演飾他倆的關係匪淺,不但將裘琍抱在腿上,還親膩的咬著她的耳垂。

  「真的啊?說來聽聽看嘛!」

  「對啊對啊!說說你們是怎麼一下就——呃……進展得這麼快?」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都圍在她和井建平的身上,裘琍不知該如何逃避,只好不怕死的猛灌香檳。「……快點嘛,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會有進一步的?」女孩們止不住好奇的追根究底。

  裘琍已喝得暈頭轉向,看她們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完全沒經大腦思索,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不就是我問他要不要上賓館,他一點頭,我們就——直接那個啦!」

  突然,現場呈現一片寂靜無聲,女孩們各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要如何反應。

  井建平趕快朝哈雷使了個眼色。

  哈雷笑笑的站起身說:「OK!女主人喝醉了,我們都該閃人了!來!各人帶著各人的伴,小心走喔!不送了。」

  短短不到五分鐘,屋裡除了他們六個大男人與喝得醉醺醺的裘琍外,全都做鳥獸散。

  「建平,你確定要這麼做?」

  雖然他們知道裘琍對井建平的錢財沒啥興趣,但他們對她不肯邁入婚姻,不肯生孩子的事還是很介意。

  他們都很怕日後裘琍會傷了井建平的心。

  「我愛她,知道怎麼做對她最好,你們就算是替我作見證。」井建平斬釘截鐵的說。

  不是說只要在公開場所,有兩人以上的宴客行為!就算是正式的婚禮嗎!?

  那他今天安排的就是他倆的大婚典禮,雖然不能讓她穿上美美的白紗禮服,不能帶她去拍水水的結婚照,但那都是小事。

  只要她日後想到這些有的沒的,他都可以隨時帶她去完成心願。

  但他堅持他一定要正式與她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不願隨便占她便宜,更不願委屈他自己的名節,他要讓她知道,他井建平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不知道新娘喝得酩酊大醉的婚禮到底算不算數喔?」大條突然問出他心底的疑惑。

  「除非我控制不了場面!否則,我是不會讓她知道我們兩人已經結婚了,我也不會去辦登記!我只是想名正言順的守在她身邊。」

  所以,他才會在今天要他的哥兒們當見證人,證明他倆是夫妻。

  「乾爸要是知道這件烏龍事,不罵死我才怪。」慶中是結婚證書上的證婚人,他邊蓋印邊抱怨。「將來我們一定會舉行正式的結婚儀式!你別怕,有任何事我都會替你扛。」井建平很有義氣的拍胸脯保證。

  「你屁啦!都是你惹的禍,你還替我扛責任咧!」慶中一拳捶在他的肩上。

  稍後,幾個大男人真誠的向井建平獻上真心的祝福。

  「建平,希望她值得你這麼用心。」大條明天就要入伍了。

  「她值得,真的,請你們對她要有信心。」井建平真心的說。

  「我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建平,如果真的發現她根本就對你無心,你——一定要及時踩煞車,不要愈陷愈深喔!」基基深怕井建平會死得很慘!

  「我們是相愛的,只是她現在還小,看不清她自己的心,可我知道,她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井建平是當完兵才來念大學的,因此,年齡比他們來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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