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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原來需要是商賈之家,這可就難了。"他故意歎了口氣道。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二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我謹守本分,不要妄想其他不該想的事?"

  "和聰明人談話,是很輕鬆的事。"

  她揚眉淡笑。

  "可惜──"

  耶律翰頻頻搖頭,笑歎。

  商寒霜身子一繃,眯著眼看他緩緩的起身,一步步的接近。

  "可惜什麼?"她強逼自己立定原地,而非怯懦的逃開。

  耶律翰伸出手,輕撫過她冰冷而細緻的臉蛋,低嗄的聲音像黑夜,緊緊包裹她的心,險些讓她窒息。

  "可惜我是個明知故犯的人,尤其愈有阻力的事情,愈會引起我的興趣,所以你若想讓我知難而退,恐怕是打錯算盤了。"

  說罷,在她的瞪視下,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耶律翰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與母親坐在房內交談的商寒霜。

  打他再次吻她之後,她便開始採取逃避獨處的方式躲著他。

  其實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若非她對他已然動心,否則她絕不會容忍他再三逾矩的舉動,所以,侵佔她的芳心只是遲早的事,他並不急。

  而且她愈是抗拒、對立,愈讓他對她著迷;看著她冰冷的面孔因他而崩裂,那種能左右一個人情緒的滋味,讓他像是中毒似的,無法自拔。

  他不禁等待著,當她全然棄械投降、寒冰化為春水的時刻來臨,那令男人傾倒的嬌柔姿容,也該是身為她愛的男人,最感驕傲的時刻。

  "公子。"

  阿祿悄悄地走近倚欄而坐的耶律翰。

  他不舍的移開目光,偏首瞥著屬下。"什麼事?"

  "國師回信了。"

  阿祿一收到國師特地派人南下送來的信件,也不顧大白天會不會被人撞見,連忙送到主子面前。

  耶律翰挑眉,他只是問一個問題,沒想到師父竟然會慎重其事的寫信過來。

  "信呢?"

  阿祿小心地將信函交到他手上。

  他撕開緊封的信函,抽出信紙,只見上頭寫著簡單的一句。

  年紀、名姓無誤,則段薇,商三夫人,為為師之故友。

  只是這麼簡短的話,值得派人專程南下送信?

  "就這麼一封信?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耶律翰皺起濃眉,星眸滿是狐疑。

  "嗯,另外有一封,國師給商三夫人的信。"阿祿將另一封信遞給主子。

  他看著師父要給商三夫人的信函,封口用蠟封住,擺明是他人勿看。

  故友?不知是什麼交情的故友啊。

  "公子,要交給商三夫人嗎?"

  "嗯,這信放我這,我會轉交給她。"

  阿祿點點頭,又忍不住問:"公子,你知道國師和三夫人是怎麼認識的嗎?他們是什麼關係?"

  耶律翰揚眉瞥他,笑道:"這麼好奇?要不你寫信去問問國師。"

  "不不,屬下不敢。"

  阿祿連忙躬身道。

  "緊張什麼,國師也許真會告訴你。"

  "公子,你就不要再開屬下玩笑了,我要真敢去問,只怕國師直接把我丟到咱們皇宮的湖內,那屬下就不能再服侍公子了。"阿祿苦笑道。

  "嗤,就知道你沒這個膽子。"耶律翰無趣的搖頭哼道。"好了,你先離開,不要讓人瞧見了起疑。"

  "是,屬下先告退。"阿祿恭敬地一揖後,才大步離開。

  八角窗內,商寒霜與母親談話時,總會被窗外的身影分了神。

  當她看到一個高壯的男人走近耶律翰,姿態上的恭敬,引起她的懷疑。

  "柳兒,你認識和蕭翰說話的那個人嗎?"未曾細想,她隨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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