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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喝!"她倒抽口氣,猛地將上身往後仰,氣急敗壞地顫叫:"你……你在幹嘛?"

  "你的耳朵很美,美得讓人想咬一口。"耶律翰俯向她,笑得恁賊。

  她愈向後仰,他就愈往前傾,兩個人的下半身幾乎是緊貼,羞惱得她的頭快冒煙了,而且細細的腰肢不堪這種動作,酸痛的讓她咬牙硬撐。

  "你除了輕薄我以外,還會做什麼?"她雙手抵著他的胸,抓著他的衣服是在抗拒他的接近,也是在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會的可多了,你想試試嗎?"他含笑地瞅著她嫣紅發怒的俏臉,意有所指地低聲笑道。

  商寒霜因他的暗示燒紅了臉,咬牙斥道:"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難道你真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他炙熱的眼眸,燒灼著她的臉蛋,綻放溫柔的笑靨。"不,在我心裡,你從來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你這種舉動又怎麼解釋?"她不敢看他那意蘊太過明顯的眼,那神情,陌生得讓她恐慌。

  "你不明白?"

  他一使勁將她幾乎折彎的身子扳正,重回他的懷中,低首在她耳畔輕喃道:"因為,我喜歡你。"

  商寒霜一駭,睜眼暉著他忽然放大的俊顏,倏地,唇瓣被重重吻住。

  她被吻了?

  她竟然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輕薄去?

  商寒霜水眸圓瞪,直覺揚手想懲罰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只是她高揚的柔荑還沒打中他那張俊臉,就被他的大手攫住。

  "放……"她開口想斥駡他,卻教他的舌輕易竄進她的唇內翻攪。

  她倒抽口冷氣,慌亂的不知所措,想退開,但他鬆開握住她的手,改制住她的頸,不容她拉開一絲距離。

  他的舌在她嘴內揚起一把火,她被燒得開始暈眩,神志像是飄了老遠,胸口怦怦的心跳聲充斥她的耳,她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柔白的小手不知何時放在他的肩上輕顫。

  好甜美的唇,他幾乎因這個吻而沉淪不起。

  耶律翰不甘願的放開她,粗重的喘息噴在她的唇上,被他吻得水嫩紅豔的唇微張地喘著氣,白皙的美顏上染著紅霞,水漾的眸於茫然而迷離,失神的模樣讓他的身子一緊,渴望著能再次擁抱她,盡情的吻她。

  若非時間、地點不對,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太可惜了!他暗歎。

  啪啪啪,飛鳥揚翅的聲音,震回商寒霜的神志,她的眼由迷離而清明,當她察覺自己做了什麼時,赫然驚喘掙脫他的擁抱,狼狽失措的轉身飛奔而去。

  他沒有拉住她,只是凝視著她驚慌的背影,伸手輕撫自己的唇。

  美好的滋味。他勾唇魅笑。

  一旦讓他品嘗了她的滋味,不得饜足,他絕不會放手。

  天啊!她做了什麼事?

  她該憤怒指責他的逾矩,又怎能因他的吻而天旋地轉,甚至是可恥地沉醉?

  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呢?

  商寒霜心慌意亂的奔回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連忙用力關上門,隨即頹然地靠著門跌坐地上。

  人們眼中冷漠、冰冷的自己,怎能因他的不軌而顫慄、發軟?難道她真是表裡不一的女人?

  惱怒他的接近,並不是因為他的無禮、挑釁,而是害怕他會讓她變得不認識自己?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她掩面低吟,羞愧的想殺了自己。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咬著唇,緊握著柔荑低叫。

  她不能再和他接近,她一定要趁自己沒有改變前,將那個可怕的男人驅離她的生活。

  一夜輾轉無眠,讓商寒霜的心情,一早就處於冰點。

  柳兒偷覷小姐一眼,不解她渾身寒冰由何而來?昨天直到她回房休息時,小姐都還是一如往常,怎麼一早起床就脾氣不佳?

  "小姐,你不用早膳嗎?"看著冷著臉越過桌邊的小姐,柳兒急忙問。

  "沒有胃口。"她冷淡地說,逕自往房門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柳兒顧不得早膳,跟了上去。

  商寒霜沒應,伸手才拉開房門,就瞧見讓她心情低蕩到谷底的罪魁禍首。

  "早,天氣真好。小姐昨夜睡得可好?"一雙深邃含笑的眼,輕掃過她冷怒的面容,耶律翰輕鬆地問安。

  商寒霜狠瞪他一眼,當著他的面用力合上門,將那張痞笑的臉關在門外。

  "小姐,你怎麼將蕭護衛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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