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賀蘭真 > 霸君戲情 | 上頁 下頁
十四


  「你……到底是不是醒了?」他拉住她的手,以為她是藉病裝瘋。

  他才說完,她卻又合上眼,被他握住的手松松的垂了下來。

  「原來是熱昏了頭,胡言亂語。」南曄輕哼一聲,輕柔的將她的手放回被中,倏地,一陣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立即起身離開床畔。

  「大夫,快點來,就在這裡。」伴隨著純兒的聲音,門扉隨即被推開。

  純兒拿著水盆回來時,正好看到何安帶著大夫過來,連忙領著大夫來看喜月。

  「啊……二少爺,你怎麼在這裡?」何安一見著南曄,更是驚得差點被門檻絆一跤。

  「不過是來瞧瞧她,也能把你嚇成這樣?」南曄冷然的睨了他一眼。

  「不,屬下只是沒想到夜深了,二少爺會來看喜月。」何安吞了吞口水,忙不迭的解釋。

  南曄只是哼笑一聲,轉頭看向他身後的大夫。

  「見過二少爺。」大夫一見南曄,立即躬身問安。

  「大夫不用多禮,請你先看看病人。」

  「好的。」大夫探了喜月的脈博,審視她的病容一會,便取來筆墨寫起方子。

  「大夫,她怎麼了?病得嚴重嗎?」純兒忍不住跟在大夫身邊問道。

  「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風寒,按照方子吃幾帖藥就沒事了。」大夫寫著方子,一邊回答道。

  「深夜還麻煩大夫前來,真是抱歉。」

  「哪的話,救人治病是醫者的本分,來也是應該的。」大夫笑道。

  「何安,附上診金,送大夫回去順便抓藥。」

  「在下告辭。」大夫收好診箱,跟在何安身後出去。

  「等何安抓藥回來,你就煎給她吃,對了,你是哪裡的丫頭?」

  「回二少爺,奴婢是整理夏園的丫頭。」

  「好,明天我會告訴福伯,放你一天工,麻煩你照顧喜月。」

  「是,二少爺。」純兒用力點頭,直到現在才對喜月的話信服,南曄真的是個不壞的主子。

  南曄微微一頷首,掃了眼床榻上的喜月,這才轉身離開。

  就在他前腳剛走,喜月就睜開了眼,她迷糊的看著純兒,掙扎起身,沙啞的問道:「純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你醒了啊!」純兒迎了上去,摸著她仍發燙的額際道:「你還在發燒,快點躺下休息。」

  「發燒?誰?你說我嗎?」喜月只覺得口乾舌燥,體內如火燒。

  「當然是你,快躺下來,等何哥將藥抓回來,你吃了藥後就會比較舒服了。」

  「何哥?他幫我去抓藥?」喜月熱得神智有些紊亂,平常能理解的話,在此時卻得想好久才聽得懂。

  「當然,是二少爺吩咐他找大夫、抓藥的,他能不從嗎?」

  喜月只覺自己好像產生幻聽,她好似聽到純兒提起二少爺。

  「二少爺真像你說的是個好人,平常的主子頂多喚人找大夫,但他卻是親自來看你呢!果然外面的傳聞都是不可信的,喜月,你遇到一個好主子了。」純兒邊羡慕的說,邊擰乾毛巾,覆在喜月的額上。

  他來看她?純兒有沒有搞錯人啊?

  喜月只覺昏沉沉的腦子更加迷亂,好累哦!她還是等腦子不再這麼昏的時候,再好好的想一想吧。

  在純兒清脆的說話聲中,喜月兩眼一合,又昏睡過去。

  病癒後,喜月按照往常捧著水盆,站在南曄房間外的花廳等著他起床,腦子裡卻滿是純兒對二少爺的讚美。

  她發燒的那一夜,二少爺真的有來看她,那她當時曾夢到二少爺,是夢,還是真人?

  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話,只記得他一雙淡色晶亮的眼眸直盯著自己,眉頭微蹙著,而她好像有伸手摸他的臉……

  一想到這裡,喜月就忍不住想挖地洞將自己埋起來。若是夢就罷了,但如果是 …真實發生過的事,那她以後該用什麼表情見二少爺啊?

  他會不會以為,她對他有什麼企圖呢?

  愈想喜月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而心裡也糾結著連她自己都搞不清的感覺。

  南曄自內室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喜月端著水盆,頭幾乎低垂得快要埋進水盆裡。

  「如果你想淹死自己的話,那盆裡的水絕對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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