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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送我的竟是個活人嗎?」青年的神采終於一點點展示出來,同樣的揚眉,眉梢透出的已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心動的感覺。

  只是不經意的一點點動作,就可牽著別人的視線再轉不開,眼角眉梢似染上春色無邊,說不出的鮮明生動。

  這個才是傳說中的風流殷采衣的真正實力!

  真是被誆了個徹底。人就站在面前,她卻連他一分都沒看透,有點不甘心呢。

  即墨眯了眼睛顧自笑,無妨,再囂張又如何,橫豎有人收拾。

  「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能讓我知道嗎?」殷采衣輕笑。

  即墨半側過身,手肘抵在幾上托著腮,「好吧,早告訴你一刻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大局已經定了。

  「風相從,你沒有一點印象嗎?」

  殷采衣往記憶裡搜尋,「風相從——相從?三爺身邊的另外一個丫頭?好像每年年會的時候會見到她。」

  「啊!」即墨直起了身,笑眯了眼,「原來你記得我家相從?好難得呢,還以為殷主事對美人之外的人一律選擇性失憶。」殷采衣微笑,「即墨兒,你對我似乎沒什麼好感呢。或者可以直接傷我心地說——你討厭我?」

  不錯,誰要我家相從喜歡你。即墨笑著,心裡磨牙霍霍。

  她的親親相從啊,集冷靜與智慧於一身,她的廚師,她的字典,她的智囊,她的情緒垃圾箱,她的鎮定良藥,從相遇不久起就完美得將如此多的角色擔當自如。

  但是,相從相從,你為什麼要去喜歡這個狡詐的男人?不對,應該說,你為什麼要去喜歡除我之外的任何別人——

  熱淚盈眶啊,越想越不甘心。

  「為什麼?我不記得有做過什麼討嫌的事情啊。」至少是沒有犯到她的事情。

  拂心齋裡誰不知道她在三爺心裡的分量,雖是個丫頭,但有誰不要命了敢支使她,更別說得罪了。

  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夠討嫌了,因為——我家相從竟然在你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對你死心塌地這麼多年。

  愈加不平,即墨臉上的笑容卻愈加燦爛可愛,「總之呢,因為你不慎弄死了我三哥的寶貝,為防止你再繼續弄死其他的,所以三哥百般思索之下忍痛割愛,決定讓我家相從即日起跟著你,寸步不離,杜絕不幸的再次發生。」

  殷采衣聞言,近乎是哭笑不得地撥開了額前為霧氣浸染的半濕的碎發,優美的眉形完全顯露出來,「這麼扯的理由,即使是欲加之罪也不是這樣加的吧?被毀的那盆完全是意外,我也為此懺悔過了。因此就要綁上一個『寸步不離』的包袱,三爺是把我當作毛沒長齊的小孩子嗎?」

  即墨先怔了一下,好……好風流的人。

  頓一下,除了這個詞竟是再找不出別的詞語可以形容了。剛才那個拂發的動作,連她從來不為美色所迷的人都忍不住神迷了一下。這個人,簡直就是生來讓人心動的。

  在他四處欣賞美人的同時,恐怕也有不少人在覬覦他的美色吧。當然,她家相從絕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這個我不清楚,殷主事有意和三哥理論嗎?他現在有空,要不要我傳報一聲?」

  殷采衣擺手,「不敢勞煩你。不管怎樣,這趟能完整地帶著我的身體回去,已經是件感激涕零的事,附贈一樣更該值得感激吧。」

  「其實呢,說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家相從就是去監視你的,不想她說壞話的話,記得要對她好一點哦——嗯,不止,要很好很好。」

  「還是覺得有點詭異的懲罰——」三爺的行事越來越難以捉摸了,果然當之無愧最神秘的執事者之名。

  即墨略側頭,「有嗎?殷主事,你老實說,你之前回揚州的一路上一共進過多少家青樓見過多少位美人?」

  殷采衣摸摸鼻子,「你知道?但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嘛,路過總不好不去看一看朋友吧。」

  「這話拿出去說,你瞧信你的人滿天下數不數得出五個來。」即墨有些幸災樂禍,心底的那份不甘隨之再度跑出來。

  討厭,明知道這人的風聞這麼差,相從到底看上他哪一點啊!

  「總之結論是,你的怠慢職守是事實,所以相從才要去看著你。」即墨擺出鄭重的樣子,「我再說一遍,你要對她好點的。」

  殷采衣無奈地攤一攤手,「明白。不過我能不能問一聲,相從姑娘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不是出來,是回來。她有事出去一下,我剛在門前就是等她的。」即墨站起來到堂外看了一下,「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相從——」慢慢重複了一遍,低頭自語,「生得什麼樣子呢?」

  即墨霍然回頭,「你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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