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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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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手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她還沒說出口的指控。 「小姐,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指一條真正能到後門的路。對於你其它方面的價值我半點興趣也沒有。」 是她的錯覺嗎?方如似乎瞧見太陽眼鏡後的目光從她胸部一掃而過,要多不屑有多不屑……什麼嘛?雖然她不是什麼大哺乳動物,34C的上圍也不會輸給太多人啊!唔……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小姐,你現在是否能答應不再尖叫了?」他很有禮貌的徵求她的意見。 答應了答應了!方如點頭如搗蒜。 「很好。」太陽眼鏡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大手一松,方如癱在座墊上猛喘。在她對空氣前所未有的渴望中,法拉利呼嘯一聲開了出去。 「左還是右?」法拉利停在第一個路口。 「左!」方如沒好氣的說。皺成一團的圓臉始終朝向左手邊,就是不去看右邊那張漂亮得讓人嫉妒的臉。 路旁的景色和記憶中一樣單調。除了樹還是樹,一點兒新鮮事物都沒有。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她來找靈感!!方如越想越慪。 又是一個路口。漂亮車主丟給她同樣的問題。 「右啦!」方如不耐煩的揮手。心裡還在為無辜斷了頭的小說哀悼。 法拉利繼續慢條斯理的開。 方如繼續心不甘情不願的指路。 「左!」 「左!」 「右!」 「一直開!」 法拉利越開越慢,車速終於遞減為零,在路邊停了下來。 「怎麼不開啦?汽油沒了可不關我的事。」方如說的很無辜。雖然堅決不肯把臉轉向右邊,她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怪怪,方向盤得罪他啦?沒必要像捏核桃那樣狠狠抓著吧?再使勁兒難保不會碎掉……看著看著,方如不禁吞了口口水,莫名其妙就覺得那雙手仿佛正掐在自己脆弱細小的脖子上……她姓方,方向盤也姓方…… 「你、究、竟、認、不、認、路!?」完美的性感唇線之間飄出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 「當……當然認!」方如大聲反駁。短暫的理直氣壯趕跑了才冒出頭的心虛。「搬家之前我每星期至少來三次!怎麼可能不認路?」 兩道寒光逼射過來。 「你什麼時候搬的家?」 「三……三年前……」方如的聲音開始萎縮。 「哈——很好,三年前……」 咦?他笑了?方如莫名其妙的望過去…… 「你、是、笨、蛋、嗎!?」淩空丟下一顆重磅炸彈,方如只覺得兩眼發黑天旋地轉,幾百隻「呱呱「亂叫的烏鴉繞著她的腦袋飛來飛去。 漂亮車主卻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打算。 他一把摘下太陽眼鏡,毫不客氣的將方如的圓臉扳到自己眼前,逼她不得不正視他瞳孔裡燃燒的憤怒。 你以為新加坡發展很慢是不是!?三年?三年的土木規劃有六十個億你知不知道!?三年時間可以讓高速公路變成游泳池你懂不懂!?你該死的左右不分的笨蛋居然還說你認路!?你已經害我浪費了一個多小時你知道嗎!?一、個、多、小、時!!」 方如傻了。 到不全是因為他盛怒下的口不擇言,主要是……主要是因為他……太美了……和心嬡有的拼…… 戴著太陽眼鏡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他頗具姿色,如今眼鏡一取下……驚豔!除了「驚豔「她完全想不到還有什麼詞匯能形容她此刻的感觸。當然,如果他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講話就更完美了……還有他的手……捏的她好痛哦…… 「你說說看,你帶路帶到什麼地方來了?這兒離後門究竟還有多遠!?我沒空兒繼續陪你兜圈子!!」他鬆開手,可眼裡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好……好啦……」方如有些僵硬的縮縮肩膀,睜大眼睛打量環繞在法拉利周圍的陌生景物…… 這……這是……哪裡啊? 右邊是枝繁葉茂的樹林,左邊是她從沒見過的凹地和池塘。前面看看,一個人也沒有。後面看看,麻雀兩三隻。旁邊看看……唔……一張被憤怒破壞了美感的俊臉…… 植物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冷清了?不是很多人喜歡晨跑嗎?都跑哪兒去了啊? 方如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兩個大大的粗體字像磚塊一樣砸在她頭上—— 迷、路! 沒錯,她迷路了。 天地之間仿佛一下於安靜得讓人心慌。沒有喧鬧的人群,沒有吵雜的車水馬龍,沒有胡亂攙和在一起的街頭音樂,甚至沒有每一日再熟悉不過的烏鴉叫……空氣裡只剩下兩種聲音慢慢浮出水面——她的心跳,和他的呼吸。 完了完了,這麼偏僻的地方,他……他要是一怒之下殺人滅口怎麼辦?反正沒人看見,毀屍滅跡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隨便往樹林裡一丟,保證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她的屍體會被蟲子咬,被鳥啄,被蚯蚓啃,慢慢腐爛掉,最後只剩一堆醜陋的白骨。即使報紙上登出-發現無名女屍,請家屬前來認領」的新聞也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她還不能把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因為領路的是她……嗚……她好可憐。 一根手指戳在她肩頭上,頓時戳出慘絕人寰的一聲大叫。 「哇——!!!你你你……你別過來!」方如一邊往後縮一邊發出結結巴巴的警告。「我……我會女子防身術的!你……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我會把你摔到樹林裡去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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