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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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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雨不大明白。 「這裡,」杜巍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腮幫子。 「我要親親,一個就夠了。」 葉雨的臉「騰」的紅了。 「這裡……這裡可是公……公眾場所……」 「不會有人看到啦。」杜巍邊說邊彎腰,給葉雨提供了一個最佳kiss方位。一副不親就不走的姿態。 葉雨覺得自己好像做賊一樣,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在注意他們後飛快在他臉上「啾」的啄了一下。 「我去買票。」她紅著臉朝售票處跑去。 「等我啊。」杜巍追了過去,一臉得逞的快意。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美術館入口處,馬路對面的露天咖啡座裡,一張報紙放了下來,露出一張無表情的臉孔。掏出一張照片,他又看了看杜巍和葉雨消失的方向…… 第五章 是那個女孩……文可注意到剛剛走進大廳的二局一矮兩個身影。說是兄妹,長得不像;說是情侶……落差似乎叉大了些。 應該沒錯……是那個女孩……前不久在茶店裡……對人的臉孔,她一向有很好的記憶。這點文可非常自信。況且,對肖像的敏感度要求她做到這一點,是最基本的…… 是她參賽嗎?不,是她旁邊的高個子。太遠了,看不清胸卡上的名字。總之,他也是她的眾多對手之一,會有機會見面的。文可看了看身後牆上自己的作品:那幅她命名為《冷鏡》的抽象畫。這是她想了幾個月才確定下來的構思,她很滿意自己對主題的詮釋。 擺在《冷鏡》右邊的是一幅油畫。和她的《冷鏡》恰恰相反,整幅畫動用了大量的暖色調,很溫暖,很……舒服……是寫實派的畫風?文可看了眼畫框下的標簽——《落雨的晴空》,作者:杜巍。 杜巍? 十一點過後,大廳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葉雨拉著杜巍到處走。這兒看看,那兒瞧瞧。 「為什麼我都看不懂?難道是我太笨了?」她指著一幅由很多顏色堆砌起來的水粉畫問。 「為什麼叫《徘徊》?根本沒有人在走嘛!這個也是……」 她跳到下一幅畫跟前,對著錯綜的黑白線條瞧了半天,最後無助的看向杜巍:「我找不到《眼睛》到底在哪兒。」 杜巍「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別笑了……別人都在看我們……」葉雨連忙拉著他躲進一個偏僻的角落。 就在這時,人群簇擁著幾個人走進大廳。走在最前面的是文館長和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穩健的步伐和藏在鏡片後的孤傲眼神給人一種模糊的錯覺,似乎穿在他身上的不是一件普通的風衣,而是鑲滿寶石的華麗禮服。 人們竊竊私語。 「那就是今天的評審麼?」 「據說是日本很有名氣的畫家,谷川宏一郎。」 「我知道這個人,他十幾年前以畫壇新人的身份和眾多大師級人物一同角逐日本畫壇最高榮譽『金鳥居』獎並一舉奪魁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一陣子,成為一個傳奇性人物。可是最近幾年又突然重返畫壇,不但大量創作,還一改之前的畫風。據說他的畫已經賣到了上億日圓……」 *** 「上億日圓?」 「小聲點兒,他們已經開始看了……」 杜巍發現他和葉雨似乎誤打誤撞的選了個不錯的位置。雖然是個不起眼的角落,想看的方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包括緩緩蠕動著的人群。已經到第八幅作品了,人群在每幅畫前停留的時間都一樣……一樣短。超不過五秒鐘。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人堆停了。就好像流動的水突然堵塞住一樣。谷川宏一郎站在兩幅作品的中間,似乎沒有馬上離開的打算。 那是……杜巍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兒加速。因為谷川宏一郎面對的兩幅作品,其中一幅就是《落雨的晴空》…… 葉雨扯了扯杜巍的袖口,小聲建議:「我們過去好不好?」 「你過去吧,我想留在這兒。」 葉雨抬頭看了看他,似乎察覺到他說不出來的緊張。 「好吧,我去給你打探軍情。」她朝他一擠眼睛,蹦蹦跳跳的跑進了人群裡,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見了。這就是個子矮的唯一好處吧?想往哪兒鑽就往哪兒鑽。 「那是你妹妹嗎?」 杜巍轉向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 「你是誰?」 「你果然是杜巍,雖然變了好多。」文可笑著指了指自己胸卡上的名字。 「不認識我了?」 「文可?」 「想起來了?」 *** 「沒有。我該認識你嗎?」杜巍疑惑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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