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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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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耍你呢?這是鍛鏈,懂不懂?我在教你人生的交流法則,你該感謝我。」 「是嗎?」葉雨歪著頭想了半天。似乎有點道理……可更像歪理…… 「喂,別想了。靠你那小腦袋瓜非想爆了不可。你剛才到底在看什麼?」 「我後面隔兩張檯子的那個女孩。她好像要參加什麼畫展……」 「哪一個?長頭髮的?」在餘夢晨的概念裡搞藝術和長髮劃等號。 「不,我想應該是短頭髮,很有氣質的那個。」葉雨十分肯定的說。 「咦?那個人……」 「怎麼了?」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真的?」 「讓我想想……想不起來。」餘夢晨冥思苦想了老半天,終於還是放棄。直到走出店門,餘夢晨還在喃喃自語。 「真的很面善……一定在哪兒看過她……到底是哪兒呢……」 第二天一早。 餘夢晨急急忙忙的沖進教室,將一本雜誌「啪」的拍在葉雨面前。 「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麼了?」葉雨莫名其妙的問。 「就是昨天那個啊。你看看就知道了。第二十八頁。我說怎麼想不起來呢,原來她剪了頭髮。」 *** 第二十八頁已經被紙條夾了起來。葉雨連忙翻開。 「新一代畫壇美少女——文可」。醒目的標題下一張大照片占了將近半個篇幅。沒錯,是昨天那女孩。不同的是照片裡的她留著及腰的長髮。好直啊……就像瀑布一樣……葉雨羡慕死了。 「她是市立美術館館長文之睿的女兒,去年冬天在巴黎藝術節上以一幅《旋流》得了個什麼……哦對,是最佳表現意識獎,之後就成了媒體的寵兒。沒想到她竟然是我們鄰校的學生。我一直以為搞藝術的人都喜歡去歐洲學習進修,藝術氣息濃啊……」餘夢晨滔滔不絕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葉雨卻把注意力放在了報導的最後一段—— 「……文可也參加了今年年底舉辦的歐達杯畫壇新人賽。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大型比賽,但她本人很看重這次新人賽,至今未曾對媒體透露絲毫關於參賽作品主題的資訊。本屆大賽的宗旨是……報名截止日期……地點……」今天已經是十月十四號了,距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三天!歐達杯…… 「想什麼呢?」杜巍走過來問。習慣性的撥了撥她額前的發卷。 「參賽吧!」葉雨猛的從座位上跳起來。一聲大叫不僅嚇著了杜巍,方圓五米內的鄰座全都轉過頭來看她出了什麼狀況。「這裡!看最後一段!」葉雨把雜誌伸到杜巍跟前,指著篇幅末尾興奮的說。 「歐達杯新人賽!還有三天!參賽吧!」 「歐達杯?」 「是啊是啊!參賽吧!」 「我已經報名了。」 「……」 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葉雨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雜誌。翻了一會兒,她抓起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啪」的一聲把電視打開。 「……廣大華北地區出現乾旱跡象……」氣象預報?已經從報紙上讀過了,換台…… 「……掌聲歡迎今晚的特別來賓——知名經濟學家——羅XX先生……」經濟學講座?聽不懂,換台…… 「為什麼離開我?」 「對不起……我只愛你一個,但我有我的苦衷……」 *** 「跟我走吧!」 *** 「我不能……」 加了發泡劑的愛情肥皂劇?她一向興趣缺缺,換台! 「……加入少許白糖和料酒,小火慢燉……」廚藝大觀?試問有誰的手藝比媽媽更好?再換台!! 折騰半天之後,葉雨關掉電視,又翻起了手裡的雜誌。 媽媽為社區的事情出去了……作業寫了……課外練習也做了……無聊……真的好無聊!想上樓去看看杜巍在幹什麼,可是……唉……自作自受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回憶起學校裡的情形,葉雨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已經報名了。」杜巍說。 她還不能立刻從激動的心情裡跳出來,站在那兒愣了半天。滿臉的興奮也不曉得該轉換成什麼表情才好。 「已經……報名了?」 「是的。」杜巍的樣子稍微有點兒心虛。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 「還沒畫完。」 「沒畫完就不吭聲嗎?是不是要等到得了冠軍再昭告天下?」難怪這兩天他經常神出鬼沒的,原來是在搞這個飛機……說實在的,她並不是真的很氣他瞞著她報名,可就這麼饒了他……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罰你整晚待在閣樓,不許下來找我。」 「可是……」 「抗議無效!休庭。」 結果,杜巍真的一進家門就乖乖的爬上閣樓,到現在也沒下來過。 才不過幾個小時,她已經後悔了……杜巍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在畫畫?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要他乖乖看書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想看他畫畫……可是現在上去一定會被他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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