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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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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上官祈聿又問了一次,望著她澄澈的眸子,他知道她是不會說謊,但為了公正服眾,他必須問清楚,絕不能有徇私的意味。 「夠了沒,你們一群人已經把我當成了犯人,而你也不信任我,還要我說什麼?」裘雪的語氣雖平穩,卻已紅了眼眶。 她好痛,真的好痛,痛心疾首呀, 為什麼他不能信任她一些?難道在他眼中,她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不相干的人殺之以除後患的人嗎? 她壓根不知道什麼紙條、什麼米倉,更沒有跟齊心紫見面,為什麼他要以一副審犯人的姿能心來詢問她呢? 哈!現在只差沒叫她跪下了。他悲哀的自嘲著。 「少爺,小姐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今天一整天小姐都待在屋子裡,一步也沒出去呀,這我最清楚不過了,我能為小姐作證。」依依咚的脆了下來,流著心急的眼淚,為裘雪澄清。 「你說謊!你們根本是狼狽為奸,我家小組現在都被你們害得躺在床上了,你還想狡辯!」敏兒激動的朝著依依叫囂,差點撲上去想抓花她的臉。 「敏兒!」尚書夫人微溫的斥責一聲。 敏兒立刻察覺自己逾越了禮教,乖乖的退到後頭。 「老夫人,請您做主,我真的沒說謊,我家小姐真的是個連只螞蟻都不會殺的大好人,又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見尚書夫人斥責了敏兒,依依開始改向她求助。 「你說呢?祈聿。」她人雖老,可雙眼還沒被蒙蔽她看得出來眼的倔強的女孩應當是無辜的。但所有的矛頭卻又都指向她,這事還真複雜。 「我說……」 這時突然有名家僕從外頭奔進來,嘴裡還大喊著,「醒了、醒了,表小姐醒了!」 「真的?!快,快去她房裡瞧瞧。」尚書夫人緊張的對著上官祈聿說,接著像想到什麼似的,又轉向裘雪,「丫頭,你也跟去,要是你無愧於心,會證明你的清白的。」 這下子倒好,也用不著在那兒瞎猜了,當事人清醒了,事情也就明朗。 於是一行人全移到齊心紫所處的湘桃苑。 一進門便看到齊心紫氣色甚佳的坐在床上,一點兒都沒有病人的樣子。 「心紫,讓姨娘瞧瞧。可憐的孩子,你沒怎樣吧?傷著哪兒啦?」尚書夫人關心的坐到床沿,一手撫上她的頭,疼惜的說。 「讓您擔心了,心紫只是受了點擦傷,加上驚嚇,已經不礙事了。」齊心紫乖巧柔順的說。 看到此景,上富祈聿只是撇撇嘴,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下。 「表哥,你也是來看我的嗎?」其實她從他一進門就直盯著他瞧了,只是故意裝作現在才看到。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太想搭理她。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趕緊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然後走出這兒,他受不了這兒的桃花味,即使到了冬天,居然也有濃郁的殘香。 「小姐……」敏兒推推諾諾的走至齊心紫身邊。 齊心紫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說:等下有你瞧了! 「心紫,既然沒事了。那你說,約你出去又陷害你受傷的,是不是這個小姑娘?」尚書夫人指向一直站在角落不出聲的裘雪,希望齊心紫能指認出來。 「嗯……」齊心紫低頭沉思了一下,修地抬頭答道:「是的,就是她,是她使計陷害心紫,將心紫推倒在地,又將架上的米糧推落壓倒我。」一口氣控訴了裘雪多項罪行,讓眾人聽得一愣一愣,大歎真是最毒婦人心。 而裘雪一人處於角落,心神早已麻木,反正早就沒人會相信她,如今她也無所謂了……最重要的那個人不相信她,不管她再如何辯駁,都只是空談。 「哼!這下你沒話說了吧,難不成你還要說我家小姐造假?」像是棒打落水狗般,敏兒嘲弄的繼續對著裘雪落井下石。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般,裘雪只是紅著眼眶,直直的看著上官祈聿無表情的俊容。 她在心底呐喊著,只要你現在說一句相信我,那我絕對會力爭到底,不辜負你的信任,求你不要連我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要剝奪,求你讓我有力量。 依依沖過來一把抱住裘雪有些遙遙欲墜的身子,激動的破口大駡:「你說謊、你騙人,根本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事實!」 裘雪拉住依依的衣角,用眼神話求她別再說了,她難道不懂,這樣子只會使自己更難堪嗎? 氣極的依依當然不肯就此打住,哪裡肯讓事實被這些人惡意扭曲「我懂了!這根本是個騙局。什麼紙條、什麼相約,全是你自己編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家小姐對吧?」 敏兒不甘示弱的上前推了她一把,氣焰高張的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小姐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 彼此爭執不下,場面差點兒失控,就在這時一陣推門聲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了正在爭吵的依依和敏兒。 走進門的小子楚懾於屋內的氣氛,有些呆愣的開口,「為什麼大家都在這兒呢?」 沒人回答她的話,四周陷人一片沉寂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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