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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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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想必她現在一定躲在棉被裡痛哭,雖然有些不舍,但是馬上就被喜悅之情給淩駕。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在家裡和老婆溫存,跑到這裡來喝酒,你告訴我好在哪裡?」 「嘖,這你就不懂了,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會神氣得跟只孔雀一樣,所以……」魏書豫將自己的偉大計劃全盤托出,當然他自動省略了被潑酒的那一段,只是描述顏觀悅是如何任性、有欠教訓,畢竟那可是有損他男人尊嚴的大事。 凡莫斯聽完了只有猛搖頭,不贊同的眼神說明了他的想法。「阿豫,你這樣會不會太犧牲了,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拿來報復的工具。」 對於他的話,魏書豫嗤之以鼻。「有何不可,反正現在我娶誰都無所謂了。」 聽見他的話,凡莫斯眼神一黯,「你還在在意那件事?」那件事等於那個女人的背叛,更等於他們這些朋友話題上的禁忌,而他現在之所以會不惜惹惱他也要舊事重提,就是為了要徹底的讓他清醒。 「我不想談她!」一口飲盡手中的烈酒,魏書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之前的喜悅早已不復見。 「你看開點,你不能一輩子受她影響,那會毀了你!」 「無所謂!」 「你何不乾脆接受現在的妻子,你知道嗎?我發現你認識她以後比以前快樂了許多。」 「或許是她引開了我的注意力。」沒錯,自從認識了顏觀悅以後,他天天都在算計要如何整她,哪有時間繼續沉浸在以前的傷痛。 「這就對了,一個你不在乎的女人有本事分開你的注意力嗎?」一邊說話,凡莫斯一邊甩著手中的酒瓶,繼續為別的客人調酒。 他這間酒吧開了四五年,也因緣際會的結識了魏書豫,認識他許多年,他自然瞭解他背後的故事。 魏書豫挑挑眉,「你是說我在乎她?」開玩笑,他會在乎那個瘋女人,雖然她有時也是挺溫和逗趣的…… 「不是嗎?」凡莫斯別有深意的笑笑,離開他的視線端酒給另一桌的客人。 這回魏書豫真的開始認真的思考了,他真的會在乎她嗎?他之前就知道自己有些受她的吸引,但那是兩回事,所謂在乎,在他心裡就等於有一半的喜歡,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去在乎她不是嗎? 但真說是的話,他怎麼捨得將她一個人丟在家中,說不是,又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常隨著她波動? 真是的,如果現在心軟了,不就全盤打亂了他之前縝密的計劃了嗎? 該死的!都是凡莫斯那小子亂說話,害他愈來愈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渾蛋,居然在新婚之夜丟下自己的老婆。 從挑高的吧台座椅上起身,魏書豫終究還是決定回家看看,他告訴自己只是為了要親眼目睹顏觀悅的落敗姿態,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一個月後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她的老公像是個透明人似的,早出晚歸,一天兩人甚至有時見不到一面,在這樣的情況下,連爭吵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因為見不著面何來爭吵? 沒有令人期待的蜜月之旅,新婚燕爾的甜蜜生活,更沒有枕邊人軟聲愛語,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顏觀悅不得不懷疑是哪裡出了錯? 難道真的就因為她一個月前「不小心」的拍了一下他尊貴的手! 她曾經嘗試要好好地跟他談談,但是誰知道他壓根是對自己避之惟恐不及,像自己只要出現在客廳,他就連離客廳有十米的廁所都不會出現使用。 但是她堅強的從來都沒有為此事掉過一滴眼淚,也沒有回娘家哭訴,連尤芷妍都以為她現在是幸福得快要飛上天,因為她認為這是她自己的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會自己解決。 今日一反常態的,魏書豫準時下了班,一回家就拋給顏觀悅一個大盒子。 好奇的打開手中的盒子,裡頭赫然出現的是一件設計精美的淡紫色小禮服,她有些疑惑的與他對望。「這是什麼?」 「衣服。」拉開頸子上的領帶,他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奇怪的瞄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是衣服,我是問要做什麼?」這人難不成是外星球來的,近半個月沒開口跟她說過一句話,好不容易開口說出的卻是一句「廢話」。 「我爸媽叫我明天帶你回家一趟,我們家規定家族聚會必須穿著正式。」 將手中的衣物拋到一旁,她語氣有些不滿地開口,「你這樣會不會過分了些?」 魏書豫挑起了一道濃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把我丟在家裡不聞不問整整一個月,現在你要我陪你去參加什麼該死的家庭聚會,我就該去!」他似乎太過分了些,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這是你的責任,你執意要嫁給我,就有必要陪我出席這類場合。」 他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可是他原本也是要好好待她的,天知道這個女人才是過分至極! 新婚之夜,她居然、居然在他丟下她之後,還能毫不在意的呼呼大睡! 當日他終於決定要回家看看她是否安好,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一張涕淚縱橫的小臉,而是一張滿足安穩的睡容! 瞬間他的自尊大受打擊,難道她真的沒有他也無所謂,好呀!那他就徹底漠視她好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還能無動於衷! 「你、你……」緊咬住下唇,她抑制住自己想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惹得你不順眼,要讓你對我視而不見!」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說話了嗎?」難不成要自己跟她說,因為你沒有因為我的離去而嚎陶大哭,惹得我不快? 這麼丟臉的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你簡直不可理喻,還想逃避我的問題!」 「我沒有。」好累,原來跟女人吵架是這麼累人的事,高八度的嗓音在他耳邊回蕩。 「你……」她是不是該哭一下,尤芷妍說女人的武器是眼淚,而且要哭得梨花帶淚,美美的、不可以流鼻涕,還真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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