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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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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眼望著寶兒。「廢話,當然會疼!」 「你別落井下石了。」 「哼!」她別過頭,不平衡的哼了聲。 會在這兒,對她來說簡直是飛來橫禍,也都拜寶兒這個小災星所賜,能叫她不怨、不恨? 「寶兒姑娘,你沒事吧?」 「古大哥?!」還有蘇彩鳳?訝於他倆的出現,寶兒頓時瞠目結舌,疑惑的瞅著他瞧。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兒?而自己又怎麼會在這兒?僅存的記憶告訴她,她只是在約定的地點巴望著白漠能快點兒帶著草藥回來,哪裡知道突然一陣煙霧,讓她還來不及閉氣就給人敲昏了去。 這人也真怪,明明要下迷藥,還要敲她?害她現下腦袋都還隱隱作痛,還有她的腳傷,似乎是腫得更嚴重了。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了?環顧四周,連一扇窗也沒有,儼然是一座密室,讓她無法知曉是晝抑或夜。 白漠回來找不著她,想必一定很擔心,草藥說不定早采了,她從此都用不著了哭喪著臉,寶兒完全沉溺在幻想中。 「唉……寶兒姑娘,這下該如何是好?」古成仲也苦著臉,問著寶兒。 他和蘇彩鳳可是莫名其妙的被牽連進來,完全沒有預兆的就被迷昏,一路帶到這兒,過了幾日不見天日的苦日子。 他痛恨自己的無計可施,居然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這著實讓他無奈又難過。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怪了,難道黑衣女子是想捉他兩人來威脅自己與白漠? 未免打錯如意算盤,古大哥還有話說,蘇彩鳳的死活與她何干?難不成她以為蘇彩鳳是她朋友?還是誤以為蘇彩鳳是白漠的紅粉知己? 「我也不知道,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再睜開眼,就在這兒了。」 「還不都是你!」咬著牙,要不是手腳被束縛,蘇彩鳳早就沖過去與寶兒大打出手。 心底一口怨氣,無處可發。 「哼。」看著蘇彩風扭曲的臉,寶兒僅是冷哼一聲,懶得理她。 「我警告你,本姑娘要是在這裡香消玉殞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你這樣就已經很像鬼了。」寶兒冷嘲熱諷,她那張牙五爪的模樣,不是鬼是啥? 「你……」 「好了,我們現下應該同心協力的想法子出去,不是在這兒起內哄吧?」古成仲語重心長的望著兩人,希冀能達到共識。 再吵下去就準備大夥兒一同葬身在這了! 「誰要跟她一起?」蘇彩風對古成仲的提議感到嗤之以鼻。 「你以為我喜歡?」開玩笑,她都還沒拒絕,就先被她給一口回絕了,這怎麼行? 「夠了夠了!」難得拿出魄力,古成仲對著兩人大吼。 「你凶我?」擒著淚,蘇彩鳳責怪的望著他。 「你不能凶呀?煩死了……死到臨頭還在那邊三八!」寶兒煩躁的睨了她一眼,讓她收回眼淚。 「這一切還不都你害的,自己的事卻要牽連無辜!」 「呵……還真無辜。」寶兒面對蘇彩鳳如此的囂張,就算她心裡頭有成千上萬的歉意,也煙消雲散了。 「唉……」他要怎麼樣才能阻止她們倆繼續吵? 誰來告訴他?他發覺自己的頭正隱隱作痛,在還沒被她們吵爆之前,他希望能夠和解。 有什麼誤會不能冰釋? 「算了,不跟你吵。」她不想再讓古成仲煩惱,畢竟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她不想再給他增添負擔。 現下只能等待白漠來了,希望他能快點兒來,別讓她等太久 還有,江老爺的解藥要怎麼辦?她都忘了,本來預定的行程一下子被打亂了,解藥偷不到手,她就不能回師父身邊了。 撇過頭,蘇彩鳳也跟著噤聲,瞬時一片寧靜,三人陷入深思中,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這…… 是夜,一條人影順利的翻過牆頭,身手矯健的往前奔走,踏在地面的足跡毫無聲響。 東張西望確認無人後,他悄悄打開一扇門,滑溜的閃了進去。 摸著熟悉的桌椅,這兒曾是他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一個刻痕,一個畫跡,都是無可取代的回憶。 他不再留念的從後院走出,打開另一扇門,望著眼前的事物,緩緩籲歎了口氣。這兒是他師父生前的房間,不過似乎跟他離開時有點變了樣。 被翻過的床榻,傾倒的桌椅,散亂的書本,顯而易見的,有人來徹底搜查過這兒。 為的是什麼他並不很確定,但應當與他所想的相去不遠。 再度離開,無聲無息的走在回廊間,仔細觀察著每一個房間,直到停在一間閃著燭光火影的房前。 沾了唾液,白漠在窗口戳了個小洞,讓明亮流泄出來,暗暗觀望著裡頭的動靜。 毫無人影,一室的空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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