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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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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愈傷心的羽菲進了恢復室,一見到頭部包了重重紗布的慕倫,立即撲上前,淚水再也無法克制。「唉,你……你是怎麼搞的嘛?好端端的,怎麼會……你是不是又在裝死嚇人呀?你醒來呀!」 她用手撫著他俊挺的五官,哀憐地泣道:「慕倫,你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人家昨晚才想通的,可是你今天就……難道我真的要錯失了嗎?不……」哭到傷心處,她忍不住趴在他身上。「你忘了嗎?你要我負責任的,你說要答應我的求婚的,現在……現在我跟你求婚了,你聽見了沒有?展慕倫,我要你娶我,你願意嗎?回答我,回答呀!慕倫……」 驀地—— 「我願意!」 「咦?」羽菲嚇得連忙抬起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誤?可是,當她接觸到一對仿如黑檀木的眸子裡,她叫了出聲。 「慕倫!你醒了呀?太好了,謝天謝地!」她雀躍狂喜地擁住他。 而他也老實不客氣地樓個溫香滿懷。 「咦?不對!你……」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迅速地抬眼,忽然明白地尖叫:「你又在耍我?你沒受傷?」 「你不會是真的希望我傷重吧?」他苦笑一下。 「我是有傷,而且傷得很重、很重……」「在哪兒?」她焦急的問著。 他的眸光一閃,朝胸膛指了指。「這兒!」而在她來不及應對之前,他濕潤的唇已然覆上。 四片火熱的唇瓣一接觸,像是導了千萬伏特的電流般,他們旁若無人的纏綿,已使恢復室生色萬分。 「你好壞!居然又用這種爛招數唬人!害人家白白浪費淚水。」 「浪費淚水總比損失一個老公好吧?」他無限愛憐地嗅著她陣陣的發香,「是我媽教我的,她說要我把你追上手,就要不擇手段,用非常的方式。」 「你媽?她教你的?」 「當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她突然對我說了許多話,包括過去的種種。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教了我這一招。唉,我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你可要對我的終身負責到底喔!」 她抿唇嗔笑,就在這時,恢復室走進了一個人,嚇得他們倆趕緊分開擁抱的身體。 「媽,你來了。」慕倫一邊拆紗布,一邊喚道。 媽?羽菲循著視線望了過去,那不是……她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道:「伯母,原來你就是——」老天!幫她好好想想,昨晚她……是否說了人家什麼? 慕倫見了羽菲的反應,不禁暗捏一把冷汗。看樣子她似乎已和母親照過面? 佛祖庇佑,希望不是曾經叫駡過的窄路冤家! 「我就是慕倫他媽,昨晚沒表明身分,你不會介意吧?」何愛莉和顏悅色地說道。 而展慕倫一顆撲通的心,當下寬心了不少。 「伯母,我……」羽菲有點局促。 問愛莉只是笑了笑,然後拉過羽菲的手,往她掌心遞上東西。 是那條項煉?「伯母,這——」 「這是我的『誠意』,希望你收下。」 羽菲臉紅了,但可沒忘記昨晚的對話。「伯母,昨晚我——」 「唉?收了鏈子,再叫我伯母,就不對了,是不是?」何愛莉笑了。 羽菲終於羞怯地笑了,而手中正緊握著那條鏈子。 不明原委的慕倫,見狀也發出會心的微笑。 就在這藩籬盡除的溫情笑顏中串起了每個人的心……尾聲一場隆重的婚禮,將展慕倫和風羽菲的愛情飆到最高點。 英俊非凡的新郎倌將特地趕赴香港訂制的戒指,套上美豔脫俗的新娘的中指上。 在婚禮上,羽菲瞥見了大腹便便的雪兒和一名中年人親密地出現。 羽菲當然心知肛明。可是,有太多事只要你情我願,是可以心照不宣的,不是嗎? 不論貪圖的是美貌或金錢,他們有自個的公式在算計,是無需羽菲去操心的。 可是,另一對可人兒,卻教她躁動起來。「唉,你看,是爭爭和王熙耶!他們一起來的——」 「你別再多事了行嗎?」新郎展慕倫扳過她的臉,強迫她的注視,他像在警告似在她耳畔低吼:「別忘了你今天是新娘,不是紅娘,請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可是爭爭是我的好姐妹,我——」 「但我是你老公啊!」 「可我不能見色忘友呀!」她是不是用錯成語了? 果然,他「存心不良」地眼睛眯成一直線,在她耳畔輕聲道:「過了今晚,你才懂得什麼叫『見色忘友』。」 像掉進染缸似地,新娘子賽似霓霞的粉頰益發嬌媚。 一對壁人在眾人的祝福中終於完成終身大事。 婚後—— 據聞,展氏公子數回擁著一名小鬍子男人,狀似不尋常……「我不許你再扮成這樣!」 「這很好啊!這身打扮可是促成我們在一起的關鍵,沒有它,怎會嚇退了林雪兒呢?」 「你該不會是想用它來嚇退其他女人吧?」 「聰明!有賞!」啵的一聲,她主動吻上他。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若大了肚子,怎麼女扮男裝——」 「唉……不要啦!你饒了我吧——」 接著,是聲聲慘叫,而且,雌雄難辨。 祝福他們吧!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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