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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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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得頻頻搖頭的羽菲,只是發出不苟同的呻吟,卻也識相地不再甘冒「大不敬」的罪名;畢竟這會兒的她,可是有求於人。 「這樣子好了。」羽菲準備利誘。「你幫我搞定明天的事,那我就負責到底,幫你把他弄到手,如何?」 弄到手?爭爭哭笑不得,暗暗可憐自己的浪漫情懷,被她搞得保陰謀勾當似的。 見爭爭未答應,羽菲又附加「威脅」地說:「如果你真的見死不救,那我馬上就去登山社找王熙,告訴他其實寫信給他的那個『風箏』,就是風羽菲受黎爭爭所托——」 「風羽菲,你太卑鄙了吧?」爭爭急得直嚷嚷。 「沒辦法,誰教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我最討厭不識時務的人了。」羽菲笑漾著臉,一副耍賴的模樣。 「想追你的男人就是全世界最不識時務的人了。」 爭爭拿她沒轍,一番糾纏之後,還是免為其難地答應了。 得到允諾的羽菲高興極了,她豪氣千雲地拍了拍爭爭的肩說道:「我不會讓你白忙的,我保證自己一定能喝到喜酒的。」 「喜酒?」爭爭有沒有聽錯?「是……誰的?」 「當然是你跟那個夢中情人呀!」羽菲失笑。「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你終於恢復本性了……」爭爭聳了聳肩。 「我?」羽菲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煞是嚴肅地搖頭歎氣。「我現在終於知道,全世界最不好笑的笑話是出自何人口中了。」然後,帶著促狹的表情,她笑著往前跑了兩步。 笑話?爭爭也歎息了。是啊!的確是笑話。 一想到要喝羽菲的喜酒,爭爭還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不過,如果是喝自己和王熙的……唉!怎麼連自己的口水都甜了起來呢? 臺北市黃金地段矗立著一幢壯偉的商業大廈,而那裡邊的氣勢,正是展氏企業黃金招牌的象徵。 就在那幢華廈的頂樓,一個英撥俊俏的男人優雅地叼著煙,正眺望著腳下連綿不絕的車潮。 這個男人正是天之驕子,展慕倫;是這幢華廈的少東、也是商業钜子展飛鵬的獨子。 他置身在這自己精心佈置的空中花園裡,似在沉思……微眯的雙瞳迸射著精銳的光芒;而那偶爾輕撇的唇瓣卻又不經心地流露一種絕世傲立的氣勢。 仿佛天地萬物只他一人似的唯我獨尊,將所有利祿功名爭逐的戰場「踩」在腳底下,他很專注地在享受那份安靜。 只是,他的專注很快地被打斷了。 「哎喲!這麼有閒情雅致呀?」從他身後,傳來嬌滴滴的嗓音。 展慕倫並沒有立刻回頭,只是皺著眉頭;似乎已知來人是誰。 不久,一隻纖手環上他的陽,隨即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人家找了你好久,以為你這麼久不見,是在忙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想到你居然閑得在這兒發呆?」女人嗲聲道。 他是在忙,哪怕是忙裡偷閒的「發呆」,也是他彌足珍貴的專利;而現在卻受到打擾,展慕倫難免有些不快。 雖然身後的林雪兒不失為一個帶來歡樂的玩伴,可是她來錯時間,也弄錯地點了。 「你怎麼來了?」 「想你呀!」林雪兒繞身上前,將頭往他胸膛靠了過去,仰頭眨著翹翹的長睫毛,把塗滿口紅的豔唇噘了起來。「難道你一點也不想人家呀?」 展慕倫直挺挺的站著,似乎毫不受蠱惑似的,他輕輕推開她的身體,依然皺著眉,「我說過,不要到公司來找我……」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是怎麼上來的?」 「當然是用兩隻腳走上來的呀!」感受到他的冷漠,林雪兒再怎麼強顏歡笑,也難掩語氣中的不平。「還說呢!要不是我騙他們說我是奉了你母親的命令來的,他們還不讓我上來呢!說是什麼你交代不要任何騷擾……唉一一我打擾到你了嗎?」 在她的身子又靠過來之際,展慕倫巧妙地避開,微怒地道:「你怎麼可以假借我母親的名義呢?」 林雪兒哧地一笑,「那是因為我知道你老媽的招牌好用呀!誰不知道你就聽你母親的。」她似乎對他的隱怒視若無睹。 「你有事嗎?」不想多費口舌的他,單刀直入地向。 林雪兒把玩著指甲,「其實說是你媽叫我來的,那也沒什麼不對……我想找你明天去聽音樂會,票子可是你媽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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