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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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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中心事的刑慎脹紅了臉,緊抿著唇,硬是不發一語。 (此行亂碼) 接下來,刑慎專心地駕著馬車,花巧語則是眺望遠處的美麗春景,兩人雖沒再說話,氣氛卻變得柔和沉靜,之前因一陣風之事而橫跨在兩人之間的隔閡,正一點一滴地消失。 江南,已近在眼前。 青山鬱鬱,白霧渺渺,碧綠清流,山水相依,秀麗景色美得如詩如畫。 「這就是傳言中卜默兒隱居的惟孤山嗎?」刑慎深吸了一口氣,為這周遭明顯與旁處迥異的詭譎氣氛而感到些許緊張。 花巧語眼中顯出濃濃的欣喜之色。「對,小默兒就住在裡頭,你在這兒等我,頂多半天時間我就會出來了。」 「好。」刑慎點點頭,知道這惟孤山只有「麻煩」中的人能進去,因此也沒多況什麼。 可正當花巧語要走入山中時,刑慎突地急步掠至她身旁一拉,雙目緊盯著旁側的茂密樹林,沉聲道:「請諸位不用再躲了,現身吧!」 話語方落,數十名身著火紅勁裝、手持各式武器的彪形大?u>海婕創郵髁種凶叱觶安凰當閬蛄餃斯ダ礎?br /> 刑慎立時拔出腰上佩劍與對方纏鬥起來,極力阻擋他們接近花巧語,並焦急地喊道:「花姑娘,你快進惟孤山去,這兒交給我就行了!」 這些人來者不善、出手兇狠,若是他一人應付倒也還能自保,偏偏身旁多了個不會武功的她,要是讓她受了任何傷害……他實在不敢再想!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一人對付他們……」望著他為保護自己而奮戰,花巧語眼底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 「你……」 刑慎著急她的安危,稍一分神,對方即趁機使出毒辣殺招,直往他的要害攻去,幸好他武藝高強,立時閃身躲過,可手臂卻為對方兵器所傷,所幸只是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刑慎!」 花巧語面色大變,只覺心中一陣劇痛,有如刀割,她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藍瓷小瓶,伸手拔開瓶塞,小瓶中驀地冒出一股藍色煙霧,迅速散佈四處,將眾人團團圍住。 刑慎與眾人一聞到煙霧,立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四肢也不斷地傳來劇烈疼痛,如刀割、像火燒,神智雖然堪稱清醒,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花巧語趕緊從懷中掏出另一個瓷瓶,倒出丹藥塞入他口中,半晌後,藥力運行全身,他感覺到疼痛緩緩褪去,手腳終於能活動了。 可一旁的紅衣大漢們可沒他福氣,個個是痛得呻吟不止、哀叫連連。 花巧語也不理那些人,只是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大大的貓眼因擔心而淚流不止。「你沒事吧?你的傷要不要緊?」 她的真情流露令刑慎心中一熱,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沒事,這只是皮肉傷,你別再擔心了。」 她擔心他……她擔心他!他能不能以為……這是因為她在意他的緣故? 「我……」花巧語這才發覺自己竟於不知覺中流下淚來,又羞又惱,臉上瞬地飛起兩朵紅雲,心慌意亂之下也忽略了他那溫柔的眼神與語氣。 她剛才真的好擔心他,一見到他受傷,她的心立時亂了,才會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還好他沒事……還好…… 刑慎見她羞得說不出話,眼底掠過一抹憐愛,柔聲問:「你方才放的青色煙霧有毒,你自己吸了沒事嗎?」 花巧語點點頭,面色仍紅,知道他特意轉過活題,順著他的話答:「對,這叫『定身蝕骨煙』,是阿異送給我防身用的,果然有用,而且在送這時,也為我煉製了特別的解毒丸,讓我的體質能對這毒煙產生抗體,所以不需要再另服解藥。」 「『魔醫』齊異嗎?」 「嗯,阿異說我不會武功,若是遇上江湖中人可能會很危險,所以常會煉些小東西送我作為防身之用。」 那些仍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一聽到「魔醫齊異」四個字,個個面孔扭曲,顯得極為恐懼,哀號得更大聲了。 「姑娘,求求您大發慈悲,快些解了我們身上的毒吧!」 「解毒?」花巧語冷哼一聲,對他們傷了刑慎之事仍耿耿於懷。「可以,你們先說出你們的身份及目的,我自然會替你們解毒。」 其中一名面有刀疤,看似頭領的中年男子咬牙道:「住口!我們怎麼可以違背堂主的命令,對敵人低頭求饒!」 眾人聽他這麼喝斥,紛紛住口不言,似乎對他口中的堂主頗為忌憚。 刑慎皺起眉頭,淡淡道:「你們可是烈火堂的人?」 他記得烈火堂在武林中的勢力極為龐大,那烈火堂堂主朱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堂眾皆身著紅衣,和這些人的穿著符合,再加上他們口中喚著堂主,所以才會猜測他們是烈火堂人。 那刀疤男子面色一變,啐道:「既然你已猜出了我們的身份,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對,我們就是烈火堂的人!」 花巧語走近那刀疤男子身旁,「那你認得我們嗎?」 刀疤男子轉過頭去,似是不願同她說話。 花巧語冷笑著,「我知道你是個硬漢子,不過這『定身蝕骨煙』中毒後,不僅全身會疼痛不堪,連內臟筋骨都會受損,若是不儘早解毒,只怕日後會成了毫無行動能力的廢人。」 那刀疤男子聽得她這麼說,知道「魔醫」齊異使毒的本領天下無雙,加上身子痛楚難當,心神大亂,沉默半晌後才無奈地鬆口道:「不認得。」 她又問:「那你們方才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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