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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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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斜睨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別有深意地調侃:「怎麼我聽你這話的語氣,挺像是為了那刑神捕出氣啊?」 花巧語一窒,狼狽慎道:「你說那是什麼鬼話?我可不是為了他出氣,是為了我自?u>海皇悄悖醫袢趙躉崛緔朔襯?你不先檢討檢討,反倒怪我替旁人說話,真是小心眼至極。」 「是是,我無聊、我小心眼,全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便是了。」一陣風噗嗤一笑,不再多言,就怕真惹惱了她。 「好吧,反正也許久沒見著小默兒,我就替你跑這一趟。不過,你不自個兒送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麼?」 他目光閃動,但笑不語,神情高深莫測。 花巧語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哼著:「我猜你是又看上了虎宮中的某項珍寶,所以才捨不得離開宥虎國太久,瞧你笑得那賊樣,想來這珍寶絕非尋常。」 「呵,你的眼還是那麼利。」一陣風笑眯了眼,神色十分溫柔,似乎另有隱情。 小花猜對了,他的確是看上了虎宮中的珍寶,而且,這珍寶何只是絕非尋常,根本就是舉世無雙。而這珍寶,就是那有著一雙倔強冷眸、令他魂縈夢牽的小美人,虎國公主完顏霓光。 若非因為他潛入虎宮盜取聖血菩提,也不會因此遇見了負責守護聖血菩提的她,僅僅這麼一次相遇,他便再也忘不了她。 花巧語輕歎了口氣。「也罷,你就是這個調皮搗蛋的好玩性子,隨便你了,我這幾日便會下江南,你自個兒小心些,別讓我聽見你被捉拿、斬首的消息。」 兩人吵嘴歸吵嘴,她仍然十分擔心他的安危。 一陣風點點頭,笑道:「我知道,謝謝你了,你下江南也得注意些。」 她意有所指地譏笑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像某人那麼無聊,閑閑沒事去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人。」 「是嗎?我倒覺得你已經招惹到了呢。」他挑挑眉,笑得分外邪惡。 花巧語聽出他話中有話,心中微微一動,不意竟想起躺髂搶淠×場⑷窶抗狻?nbsp; 她連忙否認:「你胡說什麼?我安分得很,才不會去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她一定是哪裡不對勁,怎會沒事想起刑慎?! 都是阿風多嘴! 對,就是這樣!她才不會惦念那個討人厭的硬石頭呢! 他和她,可是立場截然不同的敵人啊! 夜深人靜,本該是萬物休眠之時,可花寡言的書房卻燈火通明,隱約還傳來陣陣爭執之聲。 「不行,爹絕不允許你下江南。」花寡言沉聲道。 「爹,女兒去見小默兒是有急事,再說,現下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您何必加以阻撓呢?」花巧語蹙緊眉頭,憤憤不平。 「怎麼會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忘了現在你是刑神捕追捕一陣風的重要線人嗎?」 「女兒沒有忘,可是,這兩者並不相關啊!」 他挑眉斥道:「怎麼不相關?你現在的身份非同小可,在這關鍵時刻,更應該乖乖待在家中才是,還說什麼要秘密下江南,這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更引人議論?」 眼見那刑神捕天天上門,正是培養這小倆口感情的好時機,可這下小語決意南行,豈不教他希望落空,哪能放行?! 花巧語搖頭笑道:「爹,您可是京城第一大狀師呢,這番言論未免顯得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哪!」 「這……這從何說起啊?」花寡言一凜,眼底溜過一抹心虛。 花巧語眼神堅定而沉著,唇畔帶有一絲詭譎笑意。 「一陣風的確是女兒的朋友,也確實偷盜不少寶物,可是偷盜之人是他不是女兒啊,再說,女兒也不曾經由他偷盜之物獲取利益。況且女兒對他的行蹤毫不知情,在提供線索方面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于情于理,女兒都絕對是站得住腳的!」 「這……」花寡言一窒,被這頭頭是道的巧辯給堵得啞口無言。 不給任何反擊時機,她又辯駁道,「而且,既然保密了,有誰會知曉女兒出門之事?如此,又何來議論之說?」 未料女兒竟聰穎如斯,無可奈何下,他只得要出賴皮手段,大掌用力一拍桌—— 「你!你在爹面前竟還如此狡言詭辯?!是想活活氣死我嗎?」 「爹,女兒還不瞭解您嗎?其實這些您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刻意阻止?還是請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花寡言神色一改,笑歎道:「可惜你生為女兒身,不然,爹這京城第一大狀師的頭銜,鐵定被你搶去……」 「爹,您別轉移話題。」花巧語冷哼一聲,眼中也藏著淡淡的遺憾。 她何嘗不想生為男子?若能如願,就能完成許多現在做不到的事情了…… 可是,她是女子,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所僅有的……只是一副尖牙利嘴與較旁人稍為靈活的頭腦罷了。 花寡言斂去笑意,語重心長地道:「小語,你是爹爹惟一的掌上明珠,如果只有妙兒陪著你下江南,兩個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遇上了什麼壞人,那可怎麼辦?教爹怎放得下心?」 說到底,其實這才是真正主因,天下父母心,誰願意讓自己兒女處於危險境地?這教他是怎麼也不安心啊! 她巧言反駁:「爹,壞人不過是劫財劫色,女兒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加上女兒和妙兒都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色,只要挑著陽關大道走,多加小心便不會有事,您就別擔心了。」 按照以往出遠門的慣例,花巧語都會帶著數名男女僕役同行,但這回她帶著聖血菩提,勢必得更加小心保密,所以才會選擇秘密出遊的方式,雖是有些危險,至少不會惹人注意。 花寡言依舊斷然拒絕。「不行,瞧你說得如此輕鬆,哪知事情嚴重性?!若是真非去不可,至少也得將事情說清楚,否則爹爹是不會答應的。」 「爹……」花巧語有口難言,只能以哀求的目光望著他,希望能以情動之。 不是她不願說清楚,而是她實在不能說啊,先不提此事與阿風有關,如果讓爹知道她手上握有完顏皇室被盜的國寶,只怕立時會驚怒交加,氣得昏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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