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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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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伍愣了一下,見呂浩霆一臉坦然,突然有些泄了氣,無力的道,「喂,你不會是整晚都沒碰人家一下吧?」 當然不是沒碰過。 想起那天晚上荒謬的情況,他嘴角不覺揚起神秘的微笑,不過笑歸笑,他可不覺得那有必要讓這呂家專屬超級報馬仔知道,因為那通常代表小伍的乾媽,也就是他自個兒的老媽,鐵會在第一時間也同時知曉。 所以他但笑不語,讓伍子清自己將這笑容解釋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嘖,我還以為這下有點搞頭了咧。」小伍見那笑容,無力地怨歎不已。 見他那臉可惜樣,呂浩霆揚眉問:「怎麼,你又和我媽賭了什麼?」 「下個月讓她免費使用綠廳辦國畫展。」小伍苦笑,暗自哀歎又少了一筆收入之餘,不免抱怨道:「我說老大啊,你難道都沒想過再婚嗎?」 聞言,他扯扯嘴角,諷笑道:「婚姻這種事,一生一次就夠了,我不覺得有必要再來一次。」小伍聽了,不由得向後靠回椅背上,哀聲道:「唉,你和乾媽果然是母子,我和她說這檔子事時,她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說什麼?」 小伍兩手枕在腦後,抖著二郎腿說:「就是婚姻這種事,一生一次就夠了,她不覺得你有必要再來一次啊。」呂浩霆一愣,非但不為老媽如此瞭解他而高興,反而覺得有些難過和愧疚。 當年那件事發生後,是老媽一直在他身旁照顧他,她不是不想他再婚,也不是不想抱孫子,只是知道他傷得太重,絕不肯再重新踏入婚姻的墳墓裡,所以她不逼他,也從來不提。 他知道老媽幾位同窗好友都已相繼成了祖母級,他也瞥見過老媽在看著別人家孩子時眼裡難掩的遺憾,只是他都假裝沒看到,可如今想起來,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太過自私…… 三十五,一個說老不老,說年輕卻也不再年輕的年歲。 七年過去,他對那女人的臉孔早已不復記憶,除了腿上的傷,除了那和傷痕一般逐漸淡去的羞憤,除了讓他的家人陪他受苦之外,他那短短的三年婚姻,不曾留下些什麼。 窗外,天上白雲悠悠飄過,他憶起這幾年貧瘠的感情生活,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當然也會有欲望,要不然那天晚上他也不會差點一發不可收拾,但欲望歸欲望,他可不想為了一時方便而終生煩厭。 經過上一次婚姻的教訓,他沒有一絲絲結婚的念頭而交女友的下一步,通常便是意謂著婚姻、意謂著承諾,可好不容易得回來的自由,他實在不想再給自己找這些無謂的麻煩。 不過,如果談感情能夠不要有枷鎖…… 他輕笑,為自己無恥的念頭。 「嘿,我還以為你成了柳下惠了咧,原來你還沒成仙啊!」聽聞小伍的大嗓門,呂浩霆回過神,才發覺原來自己方才竟將心理的想法說了出來,只見伍子清整個人靠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賊笑道:「不過男人嘛,誰沒這樣想過?」 呂浩霆看著伍子清,突然非常正經的對他說:「小伍,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麼有天分。」 「天分?什麼天分?」小伍眉一楊,好奇全爬上了臉,心想自己和日浩霆相交多年,可沒聽過他說幾句好話,只可惜自己沒帶錄音機,不然他可真想錄音在證。 「當商人的天分。」呂浩霆眼中閃著狡黠。 小伍臉一亮,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他大爺涼涼的補了一句:「笑起來很奸。」 伍子清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頓時有些狼狽。 白雲咖啡店,晚上七點。 店內燈光昏暗,空氣中飄著咖啡的香味。 「喏,這是洗面乳,這是化妝水,這個是乳液,這個是粉底,旁邊這盒則是蜜粉,這邊這個是畫腮紅用的刷子,這枝則是畫眼影的,然後這個是唇筆,這枝是眉筆,這罐則是睫毛膏,這條則是面膜,另外這個是捺在容易出油的T字部位,這個是拔粉刺的,這把則是修眉毛的,大概就是這樣子了,我怕你搞不清楚,所以只帶了幾樣比較基礎的,雖然不是很齊全,不過你只要把這些弄懂就差不多了。」 基礎?不齊全?她都堆了滿滿一桌了,這些竟然還算不齊全? 範怡儂一臉驚恐地看著一走進來就從那大包包中發出一卡車化妝品的林可葳,莫名有種想打退堂鼓的感覺。 旁邊的羅蘭看出她的慌亂,笑眯眯的開口安撫道:「放心,這些東西都很簡單,你很快就能學會的。」 「簡單?學會?」範怡儂兩眼睜得老大,瞪著那滿桌子的小盒子,不由得猶抱著最後一絲奢望;可憐兮兮的前看幾位好姐妹,「你們開玩笑的吧?我用不著學會這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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