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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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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在心中喃喃咒駡,卻還是不甘不願的將計就計,她像個破敗的娃娃躺在路邊,動也不敢動一下。 「媽的!這女人究竟從哪冒出來的?」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跟三道黑影遮去了上方的光線。 「她沒事吧?」另一人下了車,走過來問。 「不知道。」先前的男人粗手粗腳的就要將風鈴搖醒。 他手還沒碰到風鈴就被另一人給阻止了,「你做什麼?受傷的人是不能亂動的!」 「那現在要拿她怎麼辦?我們還得去辦事,總不能在這等她醒過來吧!」何況他方才車速極慢,才十公里而已,且他一見有人立刻緊急煞車,再誇張也不會把人撞飛出去好幾尺吧!懷疑的瞥了一眼那躺在地上過於漂亮的女人,武將滿臉不悅的瞪著真紅。 「先把她帶回去叫醫生來幫她看看再說。」不理會武將的叫囂,真紅將風鈴抱了起來,回身往那座保宅大院走去。 「你把地帶回去,小心老大發飆,到時候別怪我沒先警告你!」武將不爽的叨念。他雙手插入褲子口袋,看似隨意的環顧了下四周,在不見有其它人後,才皺著眉慢慢的跟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他老覺得這女人的出現很奇怪。 等到一干人等皆進了大門後,風曄才從停在路旁的車子後面跑了出來,心滿意足的看著那棟屋宇;太好了,現在只要回家等消息就可以了! 他興高采烈的帶著那只烏鴉踏上回家的路程,很沒良心的將他阿姨丟在這裡,心中毫無一絲內疚或擔心。 畢竟,如果他所聽來的消息無誤,他那阿姨雖然不如媽那麼冷靜聰明,但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呢! 她一定要宰了那小王八蛋! 風鈴閉著雙眼極力維持呼吸平穩昏睡中的模樣,卻在心中想像將小曄吊起來痛打一頓的景像;她早該知道那死小孩不可能讓她打退堂鼓,但是……將她趕鴨子上架,這太過分了,等她回去非得好好將他痛揍一頓不可! 「武將,你打電話請方醫生過來看看。」真紅抱著風鈴往二樓走去。 「你帶那女的上哪去?」武將懷疑的看著他前進的方向,那上面只有老大的房間不是? 「把她放到床上啊!難不成你覺得放在地上比較好?」真紅好笑的繼續往上走。 武將聞言一楞,才發現真紅的行為沒什麼不對,但是對於將一個女人放到老大的床上他卻不怎麼認同,「把她放三樓比較好吧?」 見他不動,真紅從樓上對他叨念道:「三樓的門上次被踢爛了,還沒修好。我們還得去辦正事,你還不快打電話。對了,順便交代方醫生,如果這女人沒事就送她回去,假如需要檢查的話就請他帶她去醫院。」 武將聽了眉頭才不再皺著。這樣一來,那女的絕對會在老大回來前離開,他也就不用擔心老大要是發現他床上多了個女人時,那准會爆發的怒氣。 真紅和武將兩人將所有的事安排好就再度開車離開,留下風鈴一個人等著方醫生的來到。 風鈴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不敢睜開雙眼,生怕一睜眼那溫吞的醫生正好進來,那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她只好在心底狠狠的將那害她陷入此情此景的小鬼鞭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她等著等著,那醫生依然沒進來,而冬天難得露臉的陽光暖洋洋的灑落身上,加上清涼的微風緩緩地從窗外吹了進來,兩者加起來像是絕佳的催眠曲不斷的催眠著她,不知不覺中,風鈴忘了身在何處就這樣沉沉睡去。 修羅堂。 一個黑白兩道皆懼上三分的名字。 既是稱做堂,理當就應有個地址,有個地方,當做其堂口才是。但這座堂卻沒有地址,也沒有地方,它只是個名字,一個眾人皆聽過也知道的名字。 阿修羅。 這名號一聽就知道和修羅堂大有關係,當然阿修羅就是修羅堂的老大、大哥、老闆、堂主、主事者,甚或你高興的話也可以稱他作修羅堂的經營者。 阿修羅手下,有兩名大將,一個叫做真紅,另一位叫做武將。不過,可別誤會,這可不是他們的外號,他倆的的確確一個姓真名紅,一個姓武名將。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向他倆借身份證瞧瞧,但要有被武將海K的心理準備就是了。 真紅、武將,阿修羅手下最猛的兩名大將! 在其之下呢,是一些幽靈人口。 幽靈?別亂想!所謂的幽靈人口是因為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什麼。曾有謠傳,說其中三百六十五行的人都有,從當官的、作條子的、當醫生的、幹小偷的、打魚的、當記者的、開公司的、賣豬肉的、開賭場的、跑業務的、倒垃圾的、作設計的、蓋房子的、開五金行的……等等,只要你想得到的行業,他們都有人做。 咦?這修羅堂不是黑道嗎?那ㄟ安ㄋㄟ? 錯錯錯!如果你真這樣想,那可真就是大錯特錯了! 何謂黑道?又何謂白道?這黑白兩道又是誰來劃分?當官的就一定是好人嗎?幹小偷的就一定是壞蛋嗎? 當官的也會有貪污的啊!又是誰說世界上沒有俠盜! 誰?誰說沒有!你沒看過電視新聞裡的貪官嗎?你沒聽過俠盜廖添丁嗎? 那,用力睜開你的大眼向四周看一看! 看到了沒?不管你肝好不好,這世界是彩色的,除非貴人你有色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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