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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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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阿磊。」 她握著他的小手顫了一下,他能清楚感覺到,她露在發外的耳朵更是在那瞬間紅透,像隨時要燒起來似的。 但是,她沒有吭聲,只用貝齒咬著唇。 胸口無端收緊,他想聽她叫喚他,現在就想,很想。 不覺中,他朝她傾身,逼近,抬起右手,以指腹輕撫她紅到發燙的小臉,撫著她被咬住的唇。 她抽了口氣,鬆開了咬著唇瓣的牙:「你……你會害我剪到你的肉的……」 這女人結巴害羞的樣子真可愛,他湊得更近,垂眼瞧著她,啞聲道:「秀秀……」 他性感沙啞的呼喚,讓她腳趾蜷曲、渾身發軟,這男人怎能每次都把她的名字喊得像是某種法式甜點? 他將她的下巴輕抬,強迫她看著自己。 秀秀不得已抬起頭來,卻在看見他的臉時,心頭一顫。 眼前的男人,藍眸深深,他如黑夜裡的獸一般,直勾勾的看著她,悄聲說:「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她知道,可是她需要心理準備,等她練習過了,喊起來不會緊張了,可以叫得順口一點了,再說。 但他不給她時間,他沒有耐性,他逼得更近了。 她忍不住想往後退,想轉身逃走,但她還沒剪完他的指甲,她腿上都還墊著裝滿了指甲的衛生紙呢。 他知道她無處可逃,他的手指又撫上她的唇。 那瞬間,她知道她不說,他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忍著羞與窘,忍著紅燙燙的臉,捏握著他另一隻安分到不行的大手,看著他俊美的臉、深邊的藍眼,張開了嘴,結結巴巴的道。 「阿……阿磊……」 幾乎在那瞬間,一抹笑浮現在他嘴角,在他眼中,但那抹笑,不像平常那樣微揚即止,那抹笑在他臉上擴散了開來,照亮了他整張臉。 他看起來好開心、好開心。 他笑得像個小男孩一樣,而那,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那個有著男孩笑容的男人坐了回去,把那誘人的右手,也撐回了自己臉上,笑看著她,「你繼續吧。」 「繼續什麼?」因為被他一鬧,她完全忘了剛才在幹嘛,傻傻的問了,才醒悟他是要她繼續剪指甲,忙滿臉通紅的舉手開口制止他回答:「別說!不准說!我想起來了!已經想起來了!」 他閉上嘴,還用右手在嘴邊做出把拉煉拉上的姿勢,但他的嘴角還是啥著笑,眼裡還是有著笑。 那樣子,只讓她更窘。 該死,這男人好可惡,但是也好可愛。 秀秀尷尬的低下頭來,繼續幫他剪指甲,一顆心卻因為他的行為,狂亂的跳,泛著莫名的甜。 他又在看她了,她知道,每回抬眼,她都會看見他的眼。 在她幫他剪指甲時,他自由的右手又從沙發椅背上溜了過來,撈著她逃出髮夾的長髮玩,他像只貓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挑著她的發,抓了又鬆開,鬆開了又纏上,纏上了又再鬆開,攪得她心神不寧的。 「你是貓嗎?」她害羞又好笑的看他一眼。 他又笑,卻沒鬆手,只以那不規矩的手,梳玩著,讓她如雲般輕柔的黑髮在他指間翻滾錯落。 這男人這樣弄得她頭皮又酥又癢,還莫名的麻軟,秀秀紅著臉,伸手將黑髮從他手中抽回來。「別玩了。」 失去了把玩的東西,他把手撐回驗上,啾著她修剪他尾指的指甲。 雖然他才是白種人,但她的手卻比他的還自上許多,和他那又粗又大的手指不一樣,她的手指真的是非常好看,珠圓玉潤的,白又粉嫩。 雖然她靠手工作,可她很注重雙手的保養,再忙再累,她都不忘擦護手霜。 她剪完最後一片指甲了,還仔細的幫他拿挫刀修了下邊緣,然後才放下指甲剪,把腿上收穫滿滿的衛生紙小心包好,拿去垃圾桶丟掉,再帶著護膚液回來,擠了一點給他。 她原以為他會抗議要擦東西,但他沒有反抗,只是把護膚液在手上抹開,然後看著她問。 「好了?」 「好了。」她點點頭。 下一秒,他離開了沙發,站了起來,杵在她身前,低頭看著她,然後朝她伸出了手。 她瞧著他眼裡的熾熱,渾身發燙,那一瞬間,忽然知道他一直在等,從剛剛就一直在等。 等現在。 一語不發的,她把手交給了他。 他輕輕將她握住,笑了。 然後將她帶到懷中,低頭親吻她。 她的月事來了。 淩晨兩點,秀秀痛得從床上爬起來翻找止痛藥,可一下床赤腳踩到冰冷的地板,讓她更加痛苦,好不容易她走到廁所墊了衛生棉,在五斗櫃裡翻到藥,一陣劇痛卻猛地襲來,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忍不住一手抓著藥和抽屜,一手抱著肚子,蹲在五斗櫃前的地板上。 「怎麼了?」 聽見他的聲音,她費力擠出一句,「沒事……」 她聽起來不像沒事,看起來也不像沒事,莫磊走到她身邊,只見她抓著抽屜的那只手指縫裡,還夾著一排止痛藥,再瞧她那面無血色的抱著肚子的模樣,他很快就猜到她怎麼了,他長大的環境有不少女性,其中有幾個都有同樣的困擾。 「你經痛嗎?」他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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