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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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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他扯了下嘴角,將鑰匙交還給她。 她接過鑰匙,將微濕的發,掠到耳後,揚起嘴角說:「晚安。」 「晚安。」他說。 她又露出一抹笑,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聽到她落鎖的聲音,他才轉身離開,回到隔壁的房間。 屋子裡很暗,他沒有開燈,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好安靜,然後才想起來,因為她剛剛一直在笑,不然就是在說話。 和那女人在一起,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晚上一下子就不見了。 他搖了搖頭脫掉濕透的衣褲,走進浴室裡沖澡。 熱水沖去了一身的寒意,溫暖了身體。 他才剛拿起毛巾擦頭,就聽見有人在敲門,他拿了條毛巾圍在腰上,走到門口查看窺視孔。 外面不是別人,是那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長袖睡衣,冉來綁著馬尾的長髮已經放了下來。 他打開門。 看見他的模樣,她楞了一下,飛快抬起頭看著他,緊張的舔著濕潤的嘴唇,小臉微紅的問。 「你有吹風機嗎?」 「沒有。」他奇怪的看著她,她的頭髮已經幹了。 「我想也是,喏。」她把吹風機塞給他:「把頭髮吹幹。」 說完,她轉身再次落跑。 抓著那支吹風機,他好笑的看著她落荒而逃,猜她酒醒了一點,大概。 半夜一點。 她聽到隔壁的關門聲。 他沒有很用力,但深夜中,丁點聲音聽起來都很大聲。 秀秀以為自己聽錯,她停下手邊的工作,走到陽臺去,不一會兒果然看見那個男人走出公寓大門。 雨雖然停了,外面還很冷。 他戴上了運動外套上的兜帽,然後開始慢跑。 她楞了一下,但他真的在慢跑,在淩晨一點的時候。 那男人不疾不徐的往前跑著,持續交換著雙腳,沒多久就消失在巷口。 秀秀狐疑的擰起眉,卻只能回到桌邊,繼續將珍珠用珍珠針縫到布料上,這件小禮服是人家特別訂做的,她得儘快做出來才能如期交貨。 以往只要一進入工作狀態,她都能專心的工作,專心到幾乎忘我的狀態,可今天晚上,她卻一直忍不住注意桌上的電子鐘。 半小時過去,他還沒回來。 那天和他出去吃飯,她拿吹風機給他之後,回來就睡死了,然後作了一個超級無敵邪惡的春夢。 沒辦法,那男人的身材真的太引人遐思了。 她怎麼知道他竟然會只圍了條浴巾就來開門? 那傢伙的身體實在很誘人犯罪,天知道即便已經過了兩天,她現在一閉上眼都還能看見水珠滑下他結實的胸膛,還有一些緊集在他凹陷的世擠,靠近他下腹的暗金色毛髮還帶著閃閃發亮的水光。 她從來沒這麼靠近的看過一個男人——好吧,她可能看過,但至少從沒這麼濕淋淋的,她也從來不知道自己記憶力竟然可以這麼好。 她在夢裡舔吻那濕淋淋的腹肌、胸肌,還有其他地方。 老天,她是個超級×亂的色女。 那個可怕的春夢讓她無顏面對那傢伙,連續兩天她出門都先從窺視孔探看外面,就怕不小心撞見他。 昨天她出門回來時,看見他把吹風機裝在一個紙袋裡,放在她門口。紙袋裡除了吹風機,還有一張便條紙,上面只簡單寫了兩個字。 謝謝。 她把字條收在工作桌的抽屜裡,把吹風機放回五斗櫃中,接下來的時間,卻依然忍不住一直想著他。 一個小時了,他依然在外面。 她告訴自己要專心,但是那沒用,她不禁猜想他為什麼三更半夜還跑出去慢跑?他失眠嗎? 過去幾天,她注意到他眼中的血絲一直沒有消失,那天吃飯時,他看起來雖然很正常,但雙眼下的黑眼圈已經跑了出來。 他說他在意外調查公司工作,但她這幾天都沒看見他去上斑。 是的,她特別注意過了,她很難不去注意自己的春夢對象。她當然沒有偷窺他,她只是很小心的注意,他一天裡會出門一兩次,一次都只有幾小時就回來了,每次回來都汗流淚背的。 她猜他是去運動,他穿著慢跑鞋和運動褲。 有時候他出去一下下,會帶食物和啤酒回來,他一手就能同時拿四罐啤酒。 他的手很大,有點粗糙,虎口的地方長著繭,她記得他將她整只手握住的底覺,被他的大手包覆住,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噢,而且他說她很可愛。 女人很難不對稱讚自己的人印象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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