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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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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受了傷。」他挑眉辯解,「也沒想到你個頭那麼小,力氣卻這麼大。」 她輕笑,說著反話:「是,是我力氣大,趁你受傷才贏了你,」 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只問:「你那時若已經懂武,怎老讓人欺負?」 「爹說,小擒拿手是學來防身的,可不是拿來同人鬥毆的,非不得已才能用。」 這話聽來耳熟,像蘇小魅會說的言論。話說回來,在她卸了宗堂的手之前,他還真不知道她爹會武。 那男人雖然身形頗高大,但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安分守己的賣著豆腐,他從未聽說或看過那傢伙是個練家子,可如今想開,她爹確實不像一般的莊稼漢。 「你爹以前是做什麼的?」他看著她,好奇的問:「是江湖中人嗎?」 「我不知道。」她搖著頭,說:「爹從沒提過以前的事,但蘇爺以前常來找爹喝酒,或許爹曾同蘇爺說過吧,怎麼了嗎?」 「沒,只是好奇。」也將這話題擱到一旁,只再問:「你確定不同我一起?」 「不了,過快年了,各家各院都忙著備年貨,你把賬給了我管,我要同你去了嶽州,等會來事情就要堆到屋樑上去了。」 冬冬說著一路送他送到了大門外。 「路上積了雪,你悠著點,小心點,別匆匆的趕,我幫你備了些豆包,還有鑲肉,你記得吃點,別餓著了。」說著,她忍不住又幫他拉緊了大氅,「你這樣夠暖嗎?要不要再多加一件?」 瞧著她擔憂的小臉,他輕聲出聲。 「坐著車呢,又不是騎馬,這就行了。」話落,他抬手撫著她的小臉:「倒是你,若有人惹得你不快,你就去應天堂那兒待幾天。」 他那樣旁若無人的摸她的臉,教冬冬有些羞,悄聲提醒:「這大門外呢,人都在看了。」 她這一說,他沒抽手,反倒伸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當眾低頭吻了她。 冬冬輕抽了口氣,瞬間羞紅了臉。 「人要瞧,就給他們瞧清楚些。」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輕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教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易遠的妻。」這一句,可讓她連耳都紅了。 「我不在,記得多添條被子,我忙完就回來。」他不舍的交代著。 聞言,她只覺心熱,還是忍不住再提醒他一次:「路上積著雪呢,你可別趕。」 「知道了,你進去吧,外頭冷。」 「你先上車,我一會兒就進去。」 他瞧著她,心微暖。 知這小女人沒見他上車,不會肯先進門,他強迫自己松了手,上了車。 「少爺,要起程了嗎?」車夫問。 「嗯,走吧。」他點頭,邊說邊朝她揮手。 車子緩緩前行,冬冬抬起手,也同他揮了兩下。 他看著她,見她一直站在大門外,目送他離開,長那麼大,除了她,就沒人為他送行過。 他一直瞧著她的身影,而她也一直站在那裡,直到車子拐了彎,再瞧不見她了,他方擱下了車簾,可她的模樣,卻仍印在心頭。 才起程,他已是歸心似箭了。 易家少爺與少夫人,在大宅錢鶼鰈情深的模樣,全教人看了去,沒多少天,便傳遍了全城。 當人說著這最新的八卦時,一名棉衣少爺,再次被請出了酒館。 「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叫你們掌櫃的給我初來!」 「大爺,咱們當然知道你是誰,可掌櫃的說,您家少夫人吩咐過,再不能給您幾位爺賒欠了,真的非常抱歉。」 「不過就是錢,要錢咱沒有嗎?」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火冒三丈的道:「你他娘狗眼看人低啊!老子這幾年花在你們這兒的錢,還少過嗎?」 「當然是不少,可您家少夫人正得寵,誰人敢得罪了她,那便是不給易少面子,咱們也很為難的,要不等大爺您回去拿了錢,咱立馬去取酒來。」 酒館的小二客氣的笑著,可他身後那兩名大汗可冷著個臉,男人知這討不了便宜,怒道。 「好,你好樣的!給老子走著瞧!」 語罷,他一甩袖,怒氣衝衝的大踏步轉身離開。 歪歪倒倒的走在路上,男人赤紅著眼,是越想越火,越發的不甘心。 以前他要喝酒,旁的人還不爭先恐後的送上,可打那女人管了賬,人不讓他賒,也不讓他欠,家裡那黃臉婆除了固定的花銷之外,就不肯多給他一毛錢買酒,說是怕他喝了酒又鬧事。 娘的,他是鬧過啥事了?不過就是摸了人兩把,那賤人可還把他的手卸了呢!害他疼了好些天,到現在就連舉手都會疼! 那回之後,家裡那些王八蛋背後都在笑他,教他悶得一肚子火無處可泄。 不過是錢而已,他易家有的是錢,要錢害怕沒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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