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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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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面對他,「不是,斷魂崖是這裡我唯一看得順眼的地方。」 古傑像是早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想聽她說出口。而且,他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長髮一把抓住,拉下他脖子上早就松掉的領帶幫她綁好,然後才愉悅的牽著她從原路回去。 還沒到大門,羅芸遠遠的就瞧見了葉鈴,她不禁有點遲疑,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古傑到底對葉鈴抱持著什麼態度。他說葉鈴是他的未婚妻,既然如此,又為何讓自己假扮他妻子?而且她直覺上就是對這女人沒什麼好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 尤其是見到她那頭短髮,更讓她覺得刺眼。 羅芸扯了古傑一下,他側頭看著她。 「你打算拿她怎麼辦?」再怎麼說自己都是冒牌的,只是戲還要演下去,總得讓她知道她是該表現得像個吃醋的老婆,還是該自動回避。 「不怎麼辦。」古傑冷著臉回答。說完就牽著她直直走向大屋,面無表情的越過葉鈴,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羅芸好奇的偷瞄葉鈴,只見她臉色變得死白,大大的眼睛在瞬間湧上一堆淚水,幽怨委屈的看著他們,好象電視劇裡被人拋棄的女主角一樣,楚楚可憐。 她皺了下眉頭,更加討厭這女人了。她加快腳步雙手親昵地環上古傑的腰,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念頭:最好讓那女人哭死好了! 古月誠在躲羅芸,而且躲得非常明顯,除非有第三人在,否則他絕對跑得比老鼠見到貓還要快。 就像現在。 羅芸一進書房,他立刻從另一扇門消失,她只來得及瞥見他的衣角,還有他匆忙之中忘了帶走的眼鏡。 她面無表清的拿起那副眼鏡,事實上卻早已一肚子火。她要是再讓他跑了,就真的該死了。 羅芸冷著臉走到陽臺,翻過欄杆縱身就從二樓躍下,再從容的走過大廳等在樓梯口。 果然沒多久,就見古月誠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見到底下正等著他的羅芸,他立刻變成苦瓜臉。 「古先生,你趕著投胎啊?」羅芸抬著他的眼鏡,冷冷的瞪著他。 「沒……沒有,我去拿……拿水喝,哈哈。」他乾笑兩聲想繞過羅芸。 她立刻擋在他面前,「喝水啊,可以,等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你想喝多少我都不會攔你。」 聞言,古月誠從乾笑變成苦笑,他就是怕她問才要躲著她,事情要是能交代清楚,他也不用躲得那麼辛苦了。 「你……你不用跟著古傑嗎?」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想讓羅芸放過他。 「你放心,他現在安全得很。」羅芸惡狠狠的瞪著他回答。那房間在經過她和古傑聯手破壞後,早被她改造過了,現在和鋼牆鐵壁差不多,除非他又自己跑出來,不過他身手好得很,她離開個一時半刻也沒什麼大礙。 「走吧,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她朝外點了下頭,示意他出去說話。她有一肚子的問題需要解答,而這傢伙是最好的人選。 古月誠認命的歎了口氣,率先走了出去,思索著要說多少才能讓他不會死得太難看。也許說一半事實吧,他還是不想讓羅芸陷入太深。 他們來到花園中的涼亭,羅芸坐在亭中打量著那棟華麗的大屋,「我調查過,藍星集團雖然購並了許多家公司,卻都是經由合法的管道,古傑並沒有做出會讓人欲殺他而後快的行為。但那些意外卻從來沒停過,於是我想查查他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人,你猜我發現什麼?」 從一開始和古傑在一起,所有的事都像籠罩在濃霧中一樣撲朔迷離,直到來到這蚡,那團迷霧才逐漸散去,她這才想到問題不是出在商場上。 「什麼?」古月誠裝傻的反問。事實上除了裝假外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羅芸的目光直直望向他,「古傑在二十六歲之前幾乎沒離開過這裡,因此我想問題不在外面,而在這裡。這裡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對吧?」 古月誠歎了口氣,點點頭,「對。」 「那為什麼還要他回來?」她語氣冰冷的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敢在這裡動手,那會無法擺脫殺人的嫌疑,繼承權等於泡湯了。」 「不敢?」羅芸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至少解決掉三個刺客,甚至他用的酒杯都是有毒的。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他那群財迷心竅的親戚。」 古月誠陡地變了臉,他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古家下手。 「誰是排在古傑後面的繼承者?」 「我。」他臉色蒼白的回答。 羅芸像是早料到了,冷淡的說:「我想也是。」 「你不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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