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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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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的捂著唇,一時間竟有些耳鳴。 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有人真的成功對抗了那些玩家。 不要相信任何人。 冷酷的聲音在腦海裡警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人都懂得如何背叛。 她知道那警告是對的,她總是聽從它,她就是聽了它,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她想要相信他,需要相信他。 「你說……這間公司……叫什麼名字?」 當她發現,她已重新面對那扇門,聽見他清楚而穩定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紅眼意外調查公司。」 她張開嘴,聽見懷抱微弱希望的顫抖字句,飄浮在空氣中。「沒……沒有人對付他們嗎?」 他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回答。 「武哥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清楚該如何應付處理這種事。」 她瞪視著眼前的門板,有些迷惑,萬般不解。 「可是……那些人、那些玩家……」 「都是些有錢有勢的變態。」 門外的男人幫她說完,然後道:「但武哥也是。」 她眨了眨淚眼,不解的問。「也是什麼?-」 「有錢有勢的變態。」 他告訴她,強調:「我可以和你離婚,但你要把你所知關於狩獵遊戲的一切,都告訴紅眼的人。你若幫忙找到莫光,這三年六個月,我認了。」 她緊閉著唇,沉默著,希望和恐懼,在心中相互拉扯。 她不想和那僩遊戲扯上任何,她也並不真的認為,這個紅眼意外調査公司,真的能改變什麼。 可是,他們抓到了一個玩家,雖然那人死了,被暗殺了,但這間公司還存在,過了九個月,還依然存在。 她無法壓抑那在胸臆中熊熊燃起的希望。 「那個人,你朋友的弟弟,可能早就死了。」她告訴他。 他沉默了一秒,然後開口說:「你活下來了。」 是的,她活下來了,苟延殘喘的活著。 在這之前,她確實想過,或許還有別的獵物,別的人,從遊戲中生存了下來。可她自顧不暇,在那幾回嘗試都換得失敗,或遭背叛的下場之後,除了逃亡,除了自保,她再也顧不了其他。 真的有人能在遊戲中,活那麼久嗎? 她很懷疑,但那些遊戲場所大多都在杳無人跡的地方,或許有人真的能在那遊戲中生存下來。 她記得自己在遊戲中,逃跑、躲藏,無法信任他人的那段日子。 另一個人。 一個和她一樣的人。 淚水在不自覺中平息,她吞咽著口水,啞聲警告他。 「那些玩家,最喜歡追求刺激,他們擁有的資源、掌控的權勢,不是你所能想像的。他們有一部分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像你和你朋友這樣的武術高手,你知道這幾乎就像是推你這些朋友入火坑嗎?」 「他們能在這行生存這麼久,也不是白混的。」他淡淡的說:「你只需要說好或不好,其他都不是你的事。」 她沉默了許久,掙扎著,他沈穩的聲音又再響起。 「事到如今,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損失?我只要求你和紅眼合作,若之後你察覺情況不對,隨時都可以再跑。」 聞言,她深吸口氣,終於舔著乾澀的唇,開了口。「離婚之後,你不會再騷擾我?,」「離婚之後,我不會再騷擾你。」 她點頭,啞聲開口:「好,只要你和我簽字離婚,我就留下來,和他們合作。」 「你等一下。」 他二話不說,站起身,大踏步轉身離開。 「阿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真的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那個在樓梯間偷聽的女人,甚至沒想到要跑,打他看見她之後,那女人就一點也不覺得羞愧的跟在他身後,一路碎念到一樓的辦公室。 他面無表情的反問:「你不想找到阿光了?」 「當然不是,可是……拿你的婚姻換……這……」 「你自己也聽到了,她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都是廢話。」他說著,伸手打開計算機和打印機的電源鍵。 她一下子繞過他,擠到自己的位子上,不讓他操作計算機,只擰著眉頭,戳著他的胸膛,惱火的道:「她腦袋不清楚,你何必和她意氣用事?婚姻不是兒戲,哪有人像你這樣想結就結,想離婚就離婚的啊?我知道她不是你之前想要的那種身家清白、溫柔賢淑的老婆,但誰沒有過去——」 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在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捂住,另一隻大手環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開來。 那聒噪的女人嚇了一跳,但很快發現綁架她的人是誰,即便嘴被捂住了,卻仍不住伸手去扳捂嘴的大手,還試圖要說話。 「抱歉。」那金發藍眼的男人抓著自己的老婆,在燈光昏暗的辦公室裡瞧著他,拿下巴朝著計算機一比,示意道:「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她發出氣憤的聲音,更加用力的掙扎抗議,但那傢伙只是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她聞言小臉暴紅,立刻安靜的和鵪鶉一樣,乖乖站著不動,不敢再掙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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